第18章 劉虞的憂慮
- 我劉和,再續(xù)炎漢
- 泡面干吃
- 2245字
- 2024-05-14 23:20:22
公孫瓚向來天不怕地不怕,但此人對親朋至交卻是不錯。
尤其是眼前這位老師,公孫瓚在他面前畢恭畢敬,完全沒有方才的半點囂張氣焰。
“老師,您到幽州怎的也不派人來說一聲……”
公孫瓚如孩子一般憨笑著道。
盧植佯怒道:“怎的,你大了,倒要管起老夫來了?是不是老夫去哪還得給你報備???”
“弟子豈敢!”
公孫瓚連連擺手:“老師此次想來是要回鄉(xiāng)定居的吧,老師的故居我時常叫人打掃,現(xiàn)在老師回來正好可以入??!”
“咳咳咳!”
盧植一陣咳嗽:“嗯……你倒是有心了,不過此番我來幽州卻并非是要回故鄉(xiāng),而是朝廷有新的任命……”
說著他讓劉和拿出自己的那份任命。
公孫瓚接過去看了看,橫眉怒目道:“哼!董卓這廝竟如此苛待老師!老師何等大才,董賊竟然讓老師去遼東做個屈屈典學(xué)……”
“伯珪!”
盧植抬了抬手,公孫瓚俯身向前,恭敬的聽他說話。
“職務(wù)不分大小,都是為大漢朝盡忠,老夫這把年紀(jì),還能教化一方,已不負平生所學(xué),只希望到任后能讓遼東都能學(xué)到圣人學(xué)說!”
“老師高義!”
盧植又說道:“此次朝廷任命鶴鳴為遼東太守,老夫這把老骨頭全要依仗鶴鳴關(guān)照了,伯珪,你不可對其無禮!”
劉和趕緊道:“子干先生言重了,家?guī)熰嵖党膳c子干先生乃是同窗,子干先生面前,和當(dāng)執(zhí)弟子禮,豈敢有不周到之處!”
公孫瓚這才正眼看了看劉和:“即是如此,有勞劉公子了,不過——老師方才說朝廷任命你為遼東太守?”
“正是?!?
“呵、哈!哈哈哈!”
公孫瓚先呵了一聲,而后大笑三聲:“朝廷讓我為右北平太守的任命也剛剛才到,遼東與我右北平相去不遠,劉太守,往后咱們可要多親近親近!”
公孫瓚笑著拍了拍劉和的肩膀,劉和笑而不語,公孫瓚的笑容里面怎么看都是不懷好意。
“老師既然要去遼東,不如先去我的右北平,弟子也好一盡孝心!”
盧植擺擺手:“我如今遼東屬官,理當(dāng)盡快就任,不過如今幽州乃是劉伯安牧守,身為郡縣屬官,理當(dāng)先去拜謁州牧!”
公孫瓚點點頭:“老師既然要去薊縣,就讓弟子護送您吧!”
“公孫太守,在下也正要去薊縣拜見我父親,正好與子干先生同行,公孫太守若有事可自便,劉和必護佑子干先生周全!”
劉和星目點漆,直直的看著公孫瓚。
“好!劉伯安有個好兒子!”
公孫瓚與劉和對視了數(shù)個呼吸,而后大笑道:“既然如此,由劉公子護送老師,我也放心了!老師,弟子便先告辭了!”
說罷,公孫瓚上馬回到陣中,旌旗移動,上千精騎開始徐徐后撤。
公孫瓚的騎兵很快便離開了,煙塵散盡,劉和等人繼續(xù)前行。
行走了兩三日,斥候來報已至薊縣附近。
劉和當(dāng)即下令加快了行軍,沒多久,薊縣的城墻輪廓出現(xiàn)在眾人視野之內(nèi)。
一行數(shù)百人來到薊縣城下,城中早就得到通報,言稱州牧公子前來,一邊速速去州牧府稟報,一邊讓劉和等人進了城。
進了城,劉和讓張遼、趙云各自去安頓兵馬,自己帶著典韋和盧植、荀攸、荀彧徑直去了州牧府。
州牧府內(nèi),劉虞得知消息,已經(jīng)讓人在大堂設(shè)下酒宴。
“孩兒拜見父親!”
剛走進內(nèi)堂,看見高坐主位上頭發(fā)花白的老者,哪里能不知這就是自己的便宜父親劉虞,當(dāng)即下拜。
“嗯!”
劉虞只是淡淡的點了頭,似乎見到闊別已久的兒子并沒有讓他有多么欣喜,反而把目光放到了劉和身后的盧植身上,露出了淡淡笑容。
“洛陽一別,今日再見,子干兄已兩鬢入秋,真是叫人嗟嘆!”
盧植捋須笑道:“你劉伯安不也是滿頭華發(fā),歲月不饒人,你我終究是老了!而今已是年輕人的天下了!”
劉虞頷首,伸手請盧植上座。
“和兒,你身后的是何人?”
劉和便向他一一介紹:“父親,孩兒被朝廷任命為遼東太守,這些都是孩兒征辟的屬官,這位是功曹荀攸,字公達,這位是主簿荀彧字文若,這位是孩兒的貼身近衛(wèi)典韋!”
“見過州牧!”
荀攸等人紛紛行禮,劉虞伸手示意幾人入座。
“朝廷既然任命你為遼東太守,你可要好好為朝廷鎮(zhèn)守遼東、教化百姓!”劉虞向劉和叮囑道。
劉和點頭稱是,卻敏銳的察覺到劉虞眉宇間的陰郁。
“父親面色不太好,可是有什么煩心事?”
劉虞眉頭微微皺起:“說起來也不是什么大事,那公孫瓚素來與為父不睦,今日聽聞朝廷任命他為右北平太守,他麾下數(shù)千精騎甚是驍勇,如今駐兵在側(cè),讓為父寢食難安!”
劉和眉頭微蹙道:“臥榻之側(cè),豈容他人鼾睡,這公孫瓚駐軍右北平,若有心發(fā)難,朝發(fā)而夕至!父親不可不早作打算!”
“我豈能不知,只是他畢竟是朝廷任命的右北平太守……”
荀攸微微一笑,拱手道:“州牧何必擔(dān)憂,公孫瓚師從子干先生,州牧何不請教子干先生?”
劉虞恍然:“若非公達提醒,我倒是差點忘了,子干兄,朝廷讓你去遼東做典學(xué)實在是大材小用,我這幽州還缺一治中從事,子干可愿屈就?”
“州牧相召,盧植豈敢不從?”
接下來幾人開懷宴飲,直到深夜,劉虞和盧植都已醉了,侍從將他們扶下去歇息,劉和才帶著典韋與荀攸、荀彧出了州牧府,前往驛館歇腳。
原本劉和身為劉虞的兒子,是可以住州牧府的,可劉虞認為劉和現(xiàn)在是一郡太守,不能再像兒子一樣對待他,因此讓他和麾下屬官住在驛館。
“公達方才席間似乎欲言又止,可是有什么不便言說之處?”
劉和看得很清楚,荀攸分明是話里有話。
“主公!”
荀攸拱手道:“州牧之憂,當(dāng)在公孫瓚,而公孫瓚又是盧子干的弟子,適才盧子干就在席間,因此攸不便多言!”
劉和點點頭:“此時左右唯有我等,公達可暢所欲言!”
“今日席間我已探明,州牧麾下馬步軍共計三萬,其中烏桓、鮮卑等族騎兵便有上萬,皆是仰慕州牧威名,愿意為之所用!那公孫瓚雖在幽州征戰(zhàn)已久,麾下也不過一萬兵馬,州牧若欲除之,大軍一齊發(fā)作,定然能一戰(zhàn)而下!”
荀攸說著,左手成拳,用力的擊在掌心。
劉和蹙眉:“那公孫瓚雖然臥虎在側(cè),可我父親為人忠厚,討伐公孫瓚師出無名,他必然不會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