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又菜又愛玩
- 要不要拉億萬富豪老爹一把?
- 葡萄無牙
- 4771字
- 2024-05-03 09:57:54
茶社二樓陷入一片沉寂,只有優(yōu)美的鋼琴聲縈繞在耳邊,襯托出氛圍愈發(fā)凝重。
周美琳漂亮的大眼睛看了一下自己的閨蜜,見她完全陷入失神中,忍不住啞然。
這真是又菜又愛玩的典型呀!
眼見自己的閨蜜麻了,周美琳又氣又惱的盯了陸明一眼,神色中滿是責怪,那個意思是
你干嘛呢,沒底氣就別招惹人家小姑娘。
陸明略有些尷尬的摸了一下鼻子,他知道這個玩笑有點開大了,未經(jīng)事世的小姑娘哪吃得住這樣撩拔?
于是伸手在鄭慧敏眼前晃了下,開玩笑的說道;“咋的了……慧敏?我的臺詞對白還是有幾年功底的吧,起碼有星爺?shù)钠叻止αΑ!?
鄭慧敏這時才從怔神中回過味兒來,心亂如麻的低下了頭,再沒有此前的牙尖嘴利,更沒有一丁點兒的反擊。
高聳的嫩白胸脯起伏不停,顯然內(nèi)心并不平靜。
眼看被自己弄得冷場了,陸明干笑一聲,用詢問的語氣說道;“那個……周同學,你看喜歡喝什么樣的茶,我這里有云霧,龍井,毛峰,蒙頂甘露和瓜片,嗯,還有烏龍茶和老班章,喝哪一種?”
“我不知道誒,都行。”
“那就幾樣都嘗嘗唄,了解了。”陸明將燒熱的開水倒進紫砂壺中,拿夾子將茶具夾起,用熱水重新沖刷了一遍,三個紫砂杯一人一個。
然后放入一團蒙頂甘露茶,沖泡開后,立馬將第一遍茶水倒掉,這一步是洗茶。
再次倒入滾沸的開水后,這才將顏色清冽的茶湯一一倒入紫砂杯中。
然后做了個“請”的手勢,陸明率先端起面前的紫砂杯,輕吹兩下后,趁熱一口飲盡,唇齒間立馬滿是清幽怡人的茶香味兒。
“綠茶也要洗嗎?”周美琳端起小小的紫砂茶杯,秀氣的喝了一口,神色看不出什么異樣。
聽話聽音,陸明立馬知道眼前的這位端莊少女,平日里恐怕沒有少喝茶。
相應的,家庭條件較為優(yōu)越。
在這個大多數(shù)居民從溫飽走向富足的發(fā)展時代,平日里能夠有閑情逸致品茶的可不多,茶葉價格始終保持較低的水準就可見一斑。
消費人群少,價格自然漲不起來。
他莞爾一笑,答道;“只是個人的習慣,洗茶這一做法最早源于700多年前的北宋,并無一定之規(guī)。主要的目的在于讓茶葉舒展開,我更愿意稱之為“溫潤泡”。來……慧敏,嘗嘗我的手藝。”
鄭慧敏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聽話的端起紫砂杯小口喝了下,然后又放在了桌上。
完鳥,過不去了是吧?
陸明心中也“咯噔”一下,他就是習慣性的逗弄一下,并不是真的想和鄭慧敏咋樣?
也有一些是這個小妮子嘴巴拉巴拉跟機槍一樣,讓他升起了反擊之心。
誰知她這么不經(jīng)逗?
為了不冷場,陸明只有硬著頭皮繼續(xù)說道;
“甘露茶味兒比較清淡,沖泡兩開就差不多了。
下面嘗嘗我的烏龍茶,這個洗茶就要久一點,要讓茶葉充分的泡開了才好,我的習慣還是洗一遍。
品茶這事兒吧,就不能急。
還有這個氛圍感很重要,聽鋼琴曲總覺得不倫不類,稍等一下哈,我換一張民族樂黑膠唱片。”
陸明說著按了一下唱機按鈕,流淌著鋼琴曲樂聲的唱針便自動抬起,歸位,旋轉(zhuǎn)的唱盤也停了下來。
陸明正在動手換的時候,鄭慧敏抬起頭來,冷不丁的問道;“你這個地方,恐怕沒有少帶女人來吧?”
“真沒有,我這是弟兄們聚會的地方,又是煙又是酒的婦女少兒不宜,可沒有你說的那些破事兒。”陸明在質(zhì)問下神色不變辯解道。
然后穩(wěn)穩(wěn)的將民樂唱片放在唱盤上,這才按了一下唱片機的按鈕。
唱針自動抬起來,落在黑膠唱片開始的地方,隨即傳來了悠揚的絲竹樂聲,一副華夏古典的水墨畫場景徐徐展開。
做好了這些,陸明才轉(zhuǎn)過身來正對著兩名青春少女,臉上正色的解釋說道;
“拜托,對我有點信心,好不好?
搞這個茶館只是一時興起,主要想大家聊天打屁有個地方去,不至于到處找地兒。
正好有這么一處房子,就當廢物利用嘍。
結(jié)果到惠敏你的口里,這里好像就變成了藏污納垢的場所,真把我冤枉死了。”
這番解釋,讓鄭慧敏氣鼓鼓的小臉緩和了許多,算是接受了陸明的說法,說道;“那好吧,算你過關了。”
轉(zhuǎn)念一想
陸明心里又覺得冤,便又好氣又好笑的說道;
“噯,等會兒,啥叫算我過關了?
我是做錯了事還是心里有愧?
還有慧敏,我一直把你當小妹妹,說說笑笑的沒什么,你可千萬別打我的主意呀。”
這話說的鄭慧敏神情一呆,隨即咬著牙站了起來,又羞又氣的繞過桌子給路明的肩膀錘了幾下小拳拳,嗔怪說道;
“打死你,打死你,討厭!一天到晚的就沒個正型。”
“得,我又錯了,是嗎?”
“當然是你錯了,是你惹了我了,死陸明,壞陸明……就知道欺負我。”
“行行行,我道歉,咱坐回去喝茶,好不?”
陸明怡然不動的挨了幾下小拳拳,丁點兒都不疼,反而像打情罵俏的一樣。
看到鄭慧敏又恢復了開朗的脾氣,他心中暗暗的松了口氣,告誡自己千萬別再撩撥這小妮子了。
現(xiàn)在這個階段要專注事業(yè),不談感情。
三人坐在這里喝著茶,聊著天,陸明逗的兩個少女不時的發(fā)出歡笑聲,氛圍顯得極為融洽。
不知不覺中
樓下牌桌的喧囂聲音靜了下來,三人聊天的聲音也能清晰的傳遞下去。
陸明不用問也知道
樓下那幾個貨正伸長了耳朵,想要聽聽樓上的茶室里在說些什么?
于是他故意的大聲說道;
“現(xiàn)在這社會上,想要找到我這種熱心善良,對人像一汪清泉般真誠的好人可不多了。
就樓下這幫熊玩意兒,就沒一個好鳥。
退伍回來后有的分配在法院,有的在銀行,有的在房管局,有的在民政局,單位那是一個比一個好,可他媽誰想過我啊?
三天兩頭在老子這里吃吃喝喝,就沒一個關心說“明哥,你想安排在哪個單位?我回家找老頭子說說。”
這幫狗日的全都壞了良心,我他媽算是瞎了眼,一腔熱情全都付諸東流啊。”
這話說出來,樓下面頓時炸了鍋。
“喂,阿明,咱可不帶這么壞弟兄們的,是你小子不想上班,可不是咱們不愿意出力呀。”
“對呀,明哥,哪次吃飯咱沒問你退伍安置的事兒?”
“阿明,你去哪個單位?咱們事上見,行吧?你說出來我回家去找老頭子,必須給你辦嘍!”
“別聽他的,這鳥人激咱們的呢!”
陸明的這幫子戰(zhàn)友,家里或多或少都有些背景,要不然當兵怎么可能去省會金陵這樣的好地方。
這一批兵總共只有十五個人,堯化門武警學校十個,市區(qū)總隊五個,都是妥妥的好地方。
同一年參軍有青海野戰(zhàn)部隊的,錦州海航,云南和湖北的陸軍部隊,動輒兩三百人,陸明的不少同學和朋友就是在那些部隊。
退伍回來后,都是一臉唏噓不已的模樣。
在那些部隊真的吃苦,而且守在窮山溝里連個人影都見不到,幾年下來看到母豬都是漂亮的,牲口一樣嗷嗷叫。
陸明他們在金陵的部隊可就愜意多了,從新兵連下到武警學校,那就是發(fā)了飯菜票,輪流到食堂窗口去打飯。
想吃什么菜吃什么,供應好,油水足。
輪到分配在食堂的戰(zhàn)友打菜,“咣當”一大勺子洋蔥炒肉片,“咣當”一大勺子排骨燉土豆,滿滿當當?shù)娜歉韶洠蛦柦o不給力吧?
等到周末,學校的干部全都休假。
哥幾個要么跑到學校外面的小飯店喝酒吹牛,要么坐車到省城去閑逛,晚上在曙光電影院看個大夜市再回來,別提有多滋潤了。
樓上樓下瞎扯皮,隨即就聽到樓梯噔噔噔的響了起來,從樓下沖上來一個帥氣的小伙子。
這貨叫王培,退伍后分配在市電視臺,身高約在1.76,長得白凈且?guī)洑庥行停彩莻€騷氣十足的主兒。
“阿明,我要和你說道說道,要不然哥們兒心里這道節(jié)打不開。”王培一副振振有詞的模樣,眼神卻飛快從鄭慧敏和周美琳身上一掠而過,露出了微不可查的喜悅光芒。
司馬昭之心,盡人皆知。
看到兩位青春少女如此的盛世美顏,王培就像打了雞血一樣開始表現(xiàn)起來,大手一揮說道;
“好兄弟,一輩子。
我也不敢在你面前吹牛逼,想要進交通局,土地局那些有編制的行政單位,那我老爹肯定沒辦法,我自己都進不去。
但你要想去電視臺,我就是把老爹的頭磨圓了,也要把這事兒給辦了。
今天我王培把話撂這兒,去不去電視臺就看你點頭了,正好咱們弟兄倆搭個伴。
這事兒就這么定了,我說的……”
這番話說完,王培很騷氣的甩了一下頭,擺出一個很臭屁的造型。
他原本沒打算做出如此重磅的承諾,但是上到二樓來,在兩位漂亮姑娘美目的注視下,瞬間熱血上涌,不管不顧的就把牛逼吹出去了。
實際上
這話說出口以后,王培就后悔了。
他爹要知道臭小子敢這樣雞兒擺活,絕對能夠?qū)⑺岬纳畈荒茏岳恚龡l腿打瘸兩條,退伍分配工作多大的事兒?
敢這樣承諾,心可真大呀!
陸明此刻臉上也露出激動的神色,站起來一下子就將王培擁抱在懷里,用力的在他后背捶了兩下,說道;“甭說了,我這幫兄弟中還有一個能頂事兒的,付出總算沒白費。其他的我就當喂了狗了……”
“喂喂喂……阿明,你這么說可就沒意思了。”從樓下又走上來一人,個頭和陸明差不多高,標準的國字臉濃眉大眼,身上流露出政府官員的氣息。
這貨叫張?zhí)煜瑁宋楹蠓峙湓谑袣埪?lián),沒過多久就會調(diào)入民政局,從此以后步步高升,一直做到了正處級官位。
這家伙老爸是市中級法院院長,妥妥的正廳級干部,若非英年早逝,搞不好能調(diào)入省里擔任更重要的職務。
這些年嚴打槍決的公告上,都有一個刺目的紅色勾號,在右下角院長那一欄中,簽署的就是他老爸龍飛鳳舞的名字。
張?zhí)煜璞持肿呱蠘莵恚桓惫鹿k的嚴肅模樣,但是目光飛速的從鄭慧敏和周美琳臉蛋上掠過,驚喜光芒掩蓋的很好。
他沒有停下腳步,而是前行幾步走到茶室的中間,也就是兩位青春少女的背后,然后便猛的露出二哈般的垂涎表情。
一個勁兒的擠眉弄眼,手速快的泛起了殘影。
麻了個頭的,陸明太知道自己這幫子戰(zhàn)友是什么德行,那就是風吹湖水浪打浪,一個比一個騷賤浪。
他一把推開王培,臉色沉重的在茶桌邊坐了下來,嘆了口氣說道;
“天翔不瞞你說,這些日子我看你們一個個高高興興的上班了,心里難過極了。
我們家老頭就是個商人,雖然空有兩個錢,但是安排單位這種事兒力有不逮,我想去的好單位他可辦不了。
思來想去,我可就指著咱們這幫兄弟拉扯一把。”
說完,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張?zhí)煜瑁湟獠谎宰悦髁恕?
張?zhí)煜杩蓻]有王培那樣上頭,他到底是出于廳級高官家庭,耳濡目染多少有些城府,不會被陸明一句兩句話蒙蔽。
他聞言收束住了笑容,然后遞過來一個“兄弟,別玩了”的疑問臉。
別人不知道陸長風在淮州市上層的交友廣闊,張?zhí)煜杩隙ㄖ腊。系徒?jīng)常參加陸長風的招待酒宴,相互間關系也不錯。
鄭慧敏看到陸明的話久久沒有回應,便扭過頭去,好奇的看了一下張?zhí)煜琛?
這一眼,立馬激起了張?zhí)煜璧难b逼激情。
他神色嚴肅的背著雙手,向前不慌不忙的走了兩步,這才說道;
“阿明,你這要求進步的迫切心情,組織上都理解。
但凡事都有個程序,尤其在人事問題上,要符合公開,公平,公正選拔人才的原則,經(jīng)過考察后集體決定。
最忌的是哪個領導一拍腦門兒,擅自就答應了下來,那是不行滴,也是不能服眾滴!
你也想進好單位,他也想進好單位,好單位哪有這么多?
作為一名優(yōu)秀的退伍戰(zhàn)士,首先要擺正自己的位置,服從組織上的安排,切忌挑肥揀瘦,消極怠工的反面情緒,這是不對滴!”
陸明聽到他一陣瞎機巴扯,整張臉都黑了下來,扯犢子,他可真扯不過張?zhí)煜瑁覍W淵源嘛!
“我要寫封舉報信,豆腐西施。”陸明咬著牙說道。
原本裝逼的張?zhí)煜杪犃艘院螅橆D時垮了下來。
他在部隊里擔任學員隊的給養(yǎng)員,每天牛逼哄哄的坐著躍進136的雙排座去邁皋橋買菜。
那些賣菜的,賣豆腐的,賣肉的,賣魚的幾乎都認識,而且搶著請他吃飯。畢竟學員隊有幾百號人,每天買菜的數(shù)量可不少。
豆腐西施是個風韻猶存的年輕寡婦,具體那個啥,就不用過多解釋了。
“嘿嘿嘿……自家兄弟,你的事兒就是咱們的事兒,絕對沒有不管不顧的道理。但是阿明,你確定真的要上班嗎?上班可不自由,朝九晚五你受得了?”
“哼,我踏馬想上班也是錯啦。”
“行行行,你確定想去哪個單位?回去我找老頭子嘮嘮,看有沒有轍?”
“交通局下面的執(zhí)法大隊成嗎?”
“執(zhí)法大隊呀,普通隊員可沒有編制,也就那身皮嚇唬人,現(xiàn)在好多都是合同工。”
“編制能解決嗎?”
“難,這玩意兒盯的人太多了,而且每年都有限的名額。只能想辦法先弄進去,編制還得看有沒有機會,難度不是一般的大。你看我都得從殘聯(lián)過渡一下,就知道這事兒沒那么好辦了。”
“那成吧,你把這事兒記心里,有什么消息給我通個氣。”
“放心吧,找機會我鐵定給老頭子說。”張?zhí)煜杩匆娻嵒勖粲峙み^頭去,不失時機的又擠擠眼,露出賤兮兮的表情。
這是在問,是你女朋友嗎?
陸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