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把張氏讓給昂兒算了
- 三國曹昂:我才是曹賊
- 溜烏龜的阿基米德
- 2113字
- 2024-05-11 08:00:00
丁氏再次酩酊大醉,打砸了一通別院后,頭頂著大酒缸,跪在堂前向曹操請死。
“君不賢,臣之過;夫不賢,妻之過。夫君荒唐,欺壓柔弱,打擊諍子,都是妾身無能,無法匡正之過!請夫君賜死!”
說著,她顫顫巍巍哭得凄慘極了。
曹操被豎子算計,有理說不出,又心疼愛妻不忍她傷心,只能小意安慰。
最后無奈之下,他不得不承諾:不再理會張芙蕖,并任其來去絕不干涉。
丁氏心疼曹昂見義勇為,還被無恥老賊痛毆一頓,要曹操向愛子賠禮道歉。
縱然老曹氣得直翻白眼,也不得已只能答應,也不再逼迫曹昂非得在鄉射中拔得頭籌,只要射術拿得出手,就不帶他去京城。
這場父子鬧劇,總算在曹操敗退、曹昂奸計得逞后完結。
……
……
晚上,曹操一臉疲憊又難掩興奮地跟著愛妻回屋,卻不料丁氏抬腳鉆進屋子,“哐當”一下將他關在了外面。
他盯著面前緊閉的房門愣了半晌,脾氣上來,轉頭回了書房。
想起來日還要拜訪陳氏陳寔,曹操從一只錦盒中取出一份名貴的蔡侯紙,鋪在書案,用四尊青銅獅子鎮了四角,提筆寫起拜帖。
夜漸寂靜,秋風從窗外涌入,撩動燈盞上的火苗。
遠處院子里曹昂和曹安民得意嬉笑的聲音分外刺耳。
曹操寫著寫著,大喝一聲,將毛筆狠狠按在了蔡侯紙上,洇出一團黑墨。
想他曹操自詡權詐過人,即使是和得人養士堪比“戰國四公子”的袁本初廝混,也是他多占上鋒,將袁紹耍得團團轉。
誰承想,今日竟然栽在了一個黃口孺子手上!關鍵是,這豎子是他的兒子,擺弄不得!
想到這里,曹操哈哈大笑起來,眼角卻有淚。
“吾兒似吾,吾兒似吾。吾兒似吾!”
最后四字,他說得咬牙切齒,但終究對兒子還是欣賞居多。
天下有變,得此麟兒,何愁曹氏不興?
曹操更堅定了帶兒子去京城著重培養的想法。這次袁紹來信,召他進京,雖然信中并未明言,可也透露了皇帝有心重整軍旅的想法。
如今的天下,理政上想要出頭,那是幾乎不可能的事,搞個不好,還會被宦官滅族抄家。但各地洶洶,變亂此起彼伏,軍戰之事上,反而大有可為。
一旦皇帝要重整京軍,必定會有新的空缺,老父曹嵩如今是大司農,正在籌措錢財想買個三公過癮,若是買到太尉一職,也正好可以參與到整軍之事中。屆時,曹操稍微活動一下,應當可以掌握到部分兵權。這是曹操此次進京的主要目的。
到時候,可以讓昂兒入太學去混個資質,多結識士族子弟。天下有變,則武有軍備,文有士族,進可攻退可守,庶幾可保不敗。
想到這里,曹操卻犯了愁。
因為事到如今,張芙蕖他是沒法聯姻了,可短時間內再找個名流寡婦,何其之難?光靠昂結識年輕一輩的士族子弟,畢竟春苗待長,杯水車薪……
他捋著胡須,皺眉沉思。
思來想去,覺得還是不應該錯過張芙蕖這個好機會。自己不能要,就給兒子好了!
只是這事不能急躁,起碼還需要征得蔡邕和庇護張芙蕖的陳氏認同才行。說不得,明日之后,得多去走動走動了。
打定主意,曹操的氣也就消了,低頭正欲接著寫拜帖,才發現好好一張蔡侯紙已經被墨水浸塌。
“哎呦!這可是祖父從宮中傳出來的蔡侯紙啊!”
他心疼不已,扔也不是,寫也不是,再次望向妻子的臥房,曹操長長一嘆:“十多天不食肉味,可憋死我了……”
這時,曹昂嘻嘻哈哈的聲音再次傳來,聽那方向,是去了張芙蕖的院落。
曹操瞪眼,終究忍不住破口大罵:“豎子!”
……
……
曹昂本來想去找張芙蕖“道個謝”,可他剛到院子門口,就被阿母派來盯梢的貼身丫鬟趕了回去。
他不由得有點心虛,在想阿母之所以派人盯著,是不是懷疑自己的謊話了?
仔細想了想,他又放下心來。
不管怎么說,現在經過自己這么一鬧,老爹反正是沒法再娶這個女人。
阿母又不傻,她既然是既得利益者,就算想明白確實是自己的奸計,也不會再捅破的。
想通這一點,曹昂當下大搖大擺地回到自己院子去睡覺。
躺到床上后,他告誡自己不可掉以輕心。
雖然通過這次亂來,讓老曹大大得喝了一壺,降低了曹昂參與鄉射應該達成的要求,只需要射術拿得出手就可以不用跟去京城。
可是,和老曹生活了這么多年,對于老賊的詭詐,曹昂可太了解了。
事后一想,這個所謂的“拿得出手”,就有很大的余地可以周旋,反正還是他說了算嘛!萬一只要不是頭籌,就都算拿不出手呢?
想到這里,曹昂猛拍腦門,暗惱自己當時光得意奸計得逞了,竟然沒有聽出這句話留了活口兒!
“看來,還是得將箭術練好才保險……”
說完這句話,他不由得苦起臉來。
天知道怎么回事,曹昂的射術垃圾,其實是天生的……
要知道他在這個時代,最大的愛好就是打熬身體、騎馬打獵。如果不是天生箭術不行,怎么可能直到如今都射不準靶子呢?
以前不需要競技,譙郡鄉射都是花錢買通考官,他打獵的時候又有很多方法可以獵獲獵物,所以也懶得多費工夫琢磨這個問題。
如今到了潁川,錢怕是不好使了……
迷迷糊糊想著,曹昂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太陽剛剛升起,房間里照顧他起居的大丫頭就將他搖醒。
曹昂猛地坐起:“詩經,你是不是屁股又癢了?”
被他取名詩經的大丫頭掩嘴咯咯笑:“奴屁股癢不癢另說,郎君要再不起床,屁股怕是會再疼的。”
曹昂乜斜她,虎著臉問:“怎么回事?”
詩經向外間招招手,指揮其他丫頭端來洗漱物品,邊伺候曹昂穿衣服邊回話:
“主母剛差人來喚郎君,還特意吩咐丫頭們給郎君打扮齊整,著盛裝。”
曹昂一驚:“這么正式?”
阿母掌管曹氏莊園,向來儉樸,不拘小節,除非某些大祀,否則很少要求子女著盛裝的。
今天的事,有蹊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