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概述

1.背景

2021年9月16日，世界銀行集團高級管理層決定中止《營商環境報告》（Doing Business）及其數據，并宣布世界銀行集團將制定評估營商和投資環境的新方法。新方法即營商環境成熟度（Business Ready）項目。世界銀行集團專家的建議、世界銀行外部的資深學者和從業者的建議、營商環境方法論的外部小組審查等，為新方法的發展提供了借鑒。通過廣泛的公開意見征詢程序，項目的設計也將政府、私營部門和民間社會組織中潛在用戶的意見考慮在內。

該項目的《概念書》發表于2022年12月。該《概念書》闡述了咨詢的過程，提出了項目的基本目標和方法，介紹了一組初步指標，提出了項目的執行計劃。從《概念書》開始，《世界銀行營商環境成熟度方法論手冊》詳細闡述了項目的指標、評分和數據收集方法。

該項目隸屬于發展經濟學全球指標小組（DECIG）。該小組在世界銀行集團首席經濟學家和發展經濟學高級副總裁的指導下，設計、試點和實施了本項目。數據收集和報告程序遵循了最高標準，包括健全的數據收集程序、強有力的數據保障、明晰的批準文本、透明且公開的細化數據，以及結果的可復制性。隨附的《營商環境成熟度手冊和指南》介紹了項目管理的程序和協議。

2.標題

如上所述，該項目的標題是“營商環境成熟度”，縮寫為B-READY。在《概念書》階段，項目的工作標題是“宜商環境”（BEE）。該項目在充分考慮品牌影響的情況下，對標題進行了調整和改進。

3.產出

營商環境成熟度的基準評估工作，為私營部門發展所處的營商環境提供了量化評估。營商環境成熟度的量化評估，將生成精細數據，并基于這些數據生成全球報告，每年發布一次，涵蓋全球大多數經濟體。

全球營商環境成熟度項目有著深入的國別研究予以輔助，該研究進一步分析區域差異和具體的經濟問題。該研究運用了類似方法，并在姊妹項目“地方營商環境成熟度”項目的基礎上發展而成。

4.發展目標

營商環境成熟度的精細數據和總結報告旨在改善全球各經濟體中私營部門發展所處的營商環境。為實現這一目標，營商環境成熟度將采用三重戰略：（1）倡導政策改革；（2）提供具體政策建議；（3）為發展政策的研究提供數據。

在宣傳職能方面，營商環境成熟度將致力于促進經濟改革，為政府、民間社會（包括私營部門）、世界銀行集團及其他發展機構打開知識共享和政策對話的大門。同樣，通過涵蓋與企業行為和市場運行相關的廣泛領域，營商環境成熟度可以提供具體政策建議，顯示經濟體是怎樣、以及在多大程度上落后于良好實踐的。通過提供一組豐富的數據，營商環境成熟度將向對私營部門發展的驅動因素和結果所做的社會經濟研究提供支持。

私營部門的發展有三個特點：通過創新和創業，促進經濟增長；促進市場參與者之間的機會平等；確保經濟長期、總體的可持續性。私營部門的發展是由私營企業家的努力和聰明才智所推動的，但也在很大程度上也受到一系列創造了有利營商環境的公共政策和規則的影響。這些政策和規則激勵著初創新企業的設立，促進現有企業的發展，創造良好的就業機會，促進了員工和企業從非正式向正式的轉型。

通過關注私營部門的發展，營商環境成熟度能夠有效地推進實現世界銀行集團消除貧困和促進共同繁榮的雙重目標。私營部門對于成功的發展至關重要，因為它是提供就業和脫貧的主要渠道，即便在經濟脆弱和受沖突影響的國家中也是如此。

5.方法

營商環境成熟度的方法旨在按照外部小組審查的建議，在營商環境評估最顯著的支柱（圖表Ⅰ.1）中取得良好平衡。附錄Ⅰ.1介紹了營商環境成熟度及其前身（即已中止的營商環境報告項目[1]）的主要特征。

第一，營商環境成熟度不僅從單個企業營商便利度的角度，也從私營部門發展的整體立場，對營商環境進行評估。認識到單個企業成本與社會效益和理想標準之間存在矛盾，營商環境成熟度將囊括反映這些不同面向的不同的指標，并對其進行相應評分。

第二，營商環境成熟度不僅關注企業的監管負擔，也關注企業生命周期中的規則質量和相關公共服務的提供。這種平衡能為政府在創建有利營商環境方面的作用提供更加微妙且積極的視角。

第三，營商環境成熟度不僅收集法律法規的條文信息（即根據制定的法律法規），而且收集法律法規的實際施行（即反映實際執行情況）。營商環境成熟度從專家咨詢和企業層面的調查中獲取數據。與以前的基準測量方法相比，依靠具有全國代表性的企業調查是一項重大創新，因為它將來自企業自身所處的商業監管環境的體驗的第一手信息考慮在內（見附錄Ⅰ.2）。

第四，營商環境成熟度試圖在各經濟體之間的數據可比性和某一經濟體內部的數據代表性之間取得平衡。專家咨詢通過使用廣泛的參數而不是狹隘的案例研究，來衡量大多數企業所處的營商環境，從而解決了這一平衡問題。企業層面的調查通過使用具有全國代表性的注冊企業樣本來解決這一平衡問題。因此，營商環境成熟度涵蓋的信息覆蓋了不同規模的企業，不同地理位置的企業，不同經濟行業的企業，以及內資企業與外資企業。

營商環境成熟度不傾向于任何特定的經濟制度或法律傳統，而是保持務實的態度，注重有據可查的良好實踐和適用于所有發展水平的標準。良好實踐以世界銀行集團、其他多邊組織和專門機構或相關文獻確立的國際公認標準為基礎。

營商環境成熟度旨在實現不同經濟體之間和某一特定經濟體不同時期的可比性。這就需要對不同地理位置、不同收入水平和發展狀況的經濟體采用相同的方法。通過提出良好實踐作為衡量基準，營商環境成熟度確定了處于所有發展階段的經濟體都渴望彌合的差距。可被視為全球標準的良好實踐將用于構建基數分值，以衡量不同經濟體之間以及不同時期的絕對差異。

6.范圍

營商環境成熟度評估經濟體的營商環境，重點是規則框架與為企業和市場提供的相關公共服務，以及它們在實踐中結合的效率（圖Ⅰ.2）。營商環境可以被定義為企業無法控制的一系列條件，這些條件對企業整個生命周期中的行為和表現有著重大的影響。從宏觀經濟政策到微觀經濟規則，這些條件的范圍可能非常龐大。為了將營商環境成熟度的基準工作與其他成熟的國際措施區分開來，營商環境成熟度側重于微觀經濟層面的規則框架和公共服務的提供，即頒布和實施以直接影響企業行為與表現的規則和服務。

營商環境成熟度的三大支柱——規則框架、公共服務和效率——可被定義為如下：規則框架包括企業在開辦、經營和關閉時必須遵守的法律法規。公共服務既指政府直接或通過私營企業提供的便利，以促進規則的遵守，也指政府提供的促進商業活動的公共機構和基礎設施。營商環境成熟度考慮的公共服務僅限于與企業生命周期相關的營商環境領域，如下所述。效率是指支持企業正常運作的規則框架與相關公共服務在實踐中相結合的效率。

營商環境成熟度并不涵蓋營商環境的其他方面（因為這些方面已有了相關的良好指標），包括宏觀經濟條件（如全球經濟展望），政府腐敗和問責制（如全球治理指數），人力資本（如人力資本指數），或沖突、犯罪和暴力（如聯合國毒品和犯罪問題辦公室統計數字）。

7.主題

營商環境成熟度的主題按照企業的生命周期及其在市場中的參與程度來組織：開辦、經營（或擴張）和關閉（或重組）一家企業。營商環境成熟度中的十個主題分別是企業準入、經營場所、公用事業服務、勞動就業、金融服務、國際貿易、稅費繳納、糾紛解決、市場競爭和企業破產（圖Ⅰ.3）。

選擇主題的依據是營商環境成熟度項目的三重目的：倡導政策改革，提供具體政策建議，為發展政策研究提供數據。選擇的主題符合以下標準：

相關性：每個選定的主題指標都有廣泛的相關經濟學研究，表明其對私營部門發展的影響及其與私營部門發展的密切關系。

增值性：每一選定主題內的衡量指標都填補了現有數據的空白。營商環境成熟度產生的價值體現在其具有全球覆蓋面和可比性的獨有原始數據集。

互補性：鑒于全面的改革才更有可能獲得成功，營商環境成熟度以企業的全生命周期為共同線索，設計了具有互補性的指標內容。

營商環境成熟度的10個主題包含了對現代經濟體愈發重要的三個關鍵議題的數據，它們分別是數字技術的應用、環境可持續和性別平等。關于數字技術的應用，大多數話題如對電子窗口和在線一站式服務的評估；關于環境可持續，話題則包括評估環境許可證和是否存在碳定價工具等。此外，營商環境成熟度還納入了營商環境性別層面的數據，它將是世界銀行女性、商業和法律（WBL）項目的補充，該項目也設在發展經濟學全球指標小組內。

8.指標

營商環境成熟度的每個主題下都有一系列的分析指標。本書的下一部分將詳細介紹這些方法。每個主題下都有三組指標，每組指標體現一大支柱維度。關于規則框架和公共服務的指標通過專家咨詢收集數據，而效率指標則通過企業層面的調查和專家咨詢來收集評估數據。

主題指標的選擇運用了主題選擇本身的標準：相關性、增值性及互補性。此外，這些指標：（1）在每個主題下力求法律層面和實際層面之間的平衡；（2）是可量化的，并以專門為營商環境成熟度項目收集的原始數據為基礎；（3）產生的數據要平衡各經濟體之間的可比性和一個經濟體內部的代表性；（4）將涵蓋每個主題中能衡量企業靈活度和良好社會效益的最重要措施；（5）將盡可能拓寬其覆蓋面，而非窮盡所有相關內容；（6）指向具有可操作性，即通過政策改革可以改變的領域；（7）在衡量規則和公共服務質量時，重點關注有既定“良好做法”的問題。

效率指標衡量有利于企業經營的規則框架和向企業提供的相關公共服務的直接結果。然而，它們并不試圖衡量營商環境的最終結果（例如，生產力、正式性、公平性和可持續性）。這些結果是各種變量混合作用的產物，不僅包括營商環境，也包括其他公共政策領域和外部因素。因此，它們超出了營商環境成熟度項目的范圍。

9.得分

將營商環境條件量化為相應的可衡量指標，對營商環境成熟度基準測試至關重要。從專家或企業處獲得的所有數據都以原始形式收集，然后轉換為可與其他分值組合的分值。原始數據評分方法的目標是，將記載著絕對基數差異的分數匯總，該匯總可用于不同的經濟體之間的比較以及它們之間隨著時間的推移而進行的比較（而不是純粹的基數評分或相對評分）。

營商環境成熟度項目產生的細化數據將被匯總起來，為其10個主題下的每個指標生成一個分值。每個主題的分值將通過對該主題的三大支柱（規則框架、公共服務和效率）的分值進行平均而產生。對于幾乎所有的指標，規則框架將關注規則層面的信息，而公共服務和效率支柱則關注事實層面的信息。因此，這種評分方法提供了法律條文層面和實際施行層面之間的互補性。

對于所有指標主題，三大支柱的分值，將直接由每個最基本的指標（三級指標）的分值決定。在這個層面上，打分考慮的是企業家的視角（企業靈活度）和更廣泛的公共利益（社會效益）。對營商環境成熟度項目而言，同時考慮私人利益和社會效益十分重要，因為該項目不僅重視單個企業開展經營的便利性，而且重視整個私營部門發展的包容性和可持續性方面的問題。

每個指標的分值將體現企業靈活度和社會效益兩方面的考量。如果某一指標影響經營企業的收益或成本，則該指標將在企業靈活度下進行評分。如果一項指標的影響超出企業自身范圍并延伸到社會公眾所期待的領域，如環境保護、職工福利、市場競爭、消費者保護、財政可持續性、公平獲得商業機會和信息外部性等，則該指標將在社會效益下進行評分。

具體而言，根據國際公認和行之有效的良好做法，只有對企業（企業靈活度）/社會（社會效益）具有明確影響的指標才能加分。對企業靈活度只有模糊或矛盾影響的措施（例如，對特定出口部門的補貼，或者對中小企業的優惠待遇）將不會增加企業靈活度上的分值。同樣，對社會效益有模糊或矛盾影響的措施（例如，可能有利于在職員工，但有損于失業者和非正式員工發展的解雇限制）則不會增加社會效益方面的分值。

一些指標可能同時具有企業靈活度和社會效益的分值。例如，明確的稅收規則對單個企業（通過簡化合規成本）和更廣泛的社會層面（通過加強信任和社會契約精神）都有好處。在這種情況下，在分配企業靈活度和社會效益方面的分值時，它們將被加在一起。

為所有經濟體分配選定指標下企業靈活度/社會效益分值的方法都是一致的，反映了來自學術文獻和基于良好實踐的最佳依據，并已由咨詢小組進行審查。本方法論手冊詳細記錄了要點（摘要見附錄Ⅰ.3）。

在使用營商環境成熟度數據進行經濟分析時，應根據需要結合語境對它們進行解釋。例如，在評估一個經濟體的缺點時，可能有必要將其數據與收入水平相似的經濟體或發展道路較為理想的經濟體進行比較。經濟分析還應考慮特定經濟體的執行能力和經濟發展的重點方面。然而，這種分析工作超出了營商環境成熟度作為一個數據收集項目的范圍，它應該由從業者和研究人員使用營商環境成熟度數據以及其他補充數據源來進行。

更高級別的匯總分值：除了特定主題的分值，營商環境成熟度項目也在考慮生成更高級別的匯總分值，以提高項目的影響力和信息的價值。它包括以下幾個選項：（1）按照企業的全生命周期將指標分值合并在一起所產生的一組分類數據；例如，計算設立、經營和關閉一家企業的總分。（2）根據生產投入（如勞動力和金融服務）、市場互動（如國際貿易和市場競爭）和制度互動（如稅收和爭議解決）的性質來組合指標分值所產生的一組分類數據。（3）將所有指標分值組合成具有代表性的匯總統計的總分。

在目前階段，營商環境成熟度項目尚未決定使用哪些計分方式。團隊計劃在收集到第一輪項目的數據之后、生成第一份報告之前，重新審視這些計分選項和其他選項以獲得更高級別的綜合評分，（因為）使用營商環境成熟度項目收集到的真實數據，更有利于項目團隊判斷具體應選擇何種計分方式。營商環境成熟度團隊從第一份報告開始，將不斷探索不同計分方式使用，這些計分方式在后續的報告中還可能會不斷變化和完善。

計算更高級別綜合分值的方式選擇也面臨一些權衡。一方面，一個經濟體的總分構成越簡單，有關它們的討論就會越簡單明了。有證據表明，這種討論的清晰度對于實現最大化公共利益和推動改革至關重要。另一方面，生成綜合總分需要結合不同指標內容，并對它們的相對重要性做出價值判斷。營商環境成熟度項目采用的評分方法將試圖找到恰當的平衡，這些綜合分值首先基于與項目范圍和方法一致的直接和直觀的假設；其次，充分認識這些綜合分值的每個組成部分的異質性。例如，在生成綜合分值的情況下，它可以表示為十個指標分值的均值，并提供基于這些分值的方差的置信區間。

綜合分值的呈現方式對于減少經濟體之間“不健康”的競爭也很重要。營商環境成熟度報告將通過避免過度宣揚經濟排名來解決這些問題。營商環境成熟度將探索呈現主要信息的不同方式，以最大限度地提高公眾利益并推動改革。第一，營商環境成熟度強調一個經濟體自身隨著時間的推移和相對于最佳實踐的進步。營商環境成熟度并不專注于經濟體排名，而是基于分值形成報告，描述經濟體不同指標領域的變化，分析不同經濟體在經濟體分組內部和彼此之間的差異，并（隨著后續收集到更多營商環境成熟度數據）評估它們隨時間推移的總體趨勢。第二，營商環境成熟度在展示分值時，將運用可以體現平均分值背后差異的方法。例如，這可以通過呈現（1）平均值的置信區間來完成，如前所述；（2）圍繞綜合分值的全方面匯總統計數據；（3）根據總分樣本分布的固定百分位數確定的經濟體分組，如三分位數和四分位數；（4）由分值樣本分布的自然斷點決定的經濟體分組，例如通過聚類分析獲得的分組。相應地，營商環境成熟度報告將嘗試通過各種展示工具（如蛛網圖、箱型圖、交通燈圖和熱力圖）實現前述方法。

10.數據來源

營商環境成熟度從專家咨詢和企業一級的調查中獲得數據。根據具體指標性質的差異，法律方面的數據是從與專家受訪者的協商中收集的，而事實方面的數據是從與專家受訪者進行協商或企業一級的調查中收集的。

通過專家協商過程，營商環境成熟度通過調查軟件向所有被衡量經濟體的私營部門專家發送詳細的專題調查表，直接收集數據。私營部門的專家包括個體從業者（如自雇電氣承包商或律師）與在中小型和大型企業中工作的從業者。專家磋商會向專家們提出關于具有類似特征的企業集團的問題，以便比較不同經濟體中同一類型企業的經驗（附錄Ⅰ.4）。

在特殊情況下，營商環境成熟度還從公共部門專家那里收集關于公共服務特點的信息，這些專家為參與每個專題所涉具體進程的政府機構或部委工作，因為只有他們才知道某些問題的答案（如信貸登記）。

世界銀行企業調查（WBES）問題是營商環境成熟度企業一級調查數據（附錄Ⅰ.2）的來源，這一數據來自現有全球世界銀行企業調查的相關變量，還有大約74個營商環境成熟度特定問題，涉及大多數主題領域，旨在提供關于營商環境成熟度項目效率支柱的事實信息。有關執行企業調查以及世界銀行企業調查小組進行企業抽樣選擇、行政和管理的詳細資料收錄于《世界銀行企業調查手冊和指南》。

本書的每個主題章節都包含詳細介紹其每個支柱數據采集來源的小節。《營商環境成熟度手冊和指南》還提供了關于專家甄選過程的詳細信息。

11.誠信和透明

營商環境成熟度數據收集和報告流程將遵循盡可能高的數據誠信標準，包括健全的數據收集流程、強大的數據保護措施和明確的審批流程協議條款。此外，營商環境成熟度將依靠透明度和可復制性來建立對其數據和報告的信任。營商環境成熟度項目收集的所有詳細數據都將在其網站上公布，并且營商環境成熟度報告中呈現的所有結果都可以使用同一網站上提供的簡單工具進行復制。

營商環境成熟度項目遵循了世界銀行集團企業旗艦產品的問責和決策（ADM）框架的指導方針。此外，發展經濟學全球指標小組正在與世界銀行集團的集團內部審計（GIA）、道德和商業行為（EBC）以及信息和技術解決方案（ITS）部門合作，以加強對營商環境成熟度項目的管理。為識別和防止流程漏洞，集團內部審計將對數據收集和報告流程進行全面的設計審查。道德和商業行為部門將就如何保護項目免受內部和外部利益相關者的不當影響提供咨詢意見和指導，以避免營商環境成熟度團隊內部及其與世界銀行集團其他地區的關系中的潛在利益沖突。信息和技術解決方案部門將支持營商環境成熟度獲得一個安全可靠的數據管理系統，保護數據免受網絡威脅和非受迫性錯誤，同時還將協助實現數據的公共可用性。

營商環境成熟度項目的運行管理內容詳見《營商環境成熟度手冊和指南》。營商環境成熟度的協議、保障措施、流程和數據源均以書面形式制定。本書和《營商環境成熟度手冊和指南》可在營商環境成熟度網站上公開查閱。

12.方法論手冊的結構

《世界銀行營商環境成熟度方法論手冊》由分別對應十個主題的單獨章節組成。每一章都有一份方法論說明、一份評分附件和一份（或幾份）附注釋的問卷。方法論說明包括：（1）對主題的簡要概述；（2）對每個支柱指標和組成部分的詳細解釋；（3）數據收集來源；（4）使用的參數；（5）對主題評分的概述（按支柱和總分計算）。評分附件展示了對每個支柱指標的企業靈活度和社會效益的詳細評分。最后，附注釋的調查問卷提供了一份術語表，以及每個指標、其分值和相應問題之間詳細的一一對應信息。對于使用多份問卷收集數據的主題，附注釋的綜合問卷附件載有所需的所有問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