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國家興亡,匹夫有責。”讓盧植當場叫好。
就連劉關張三人也一臉驚喜的看向?qū)幊海茉獗娙艘布娂姽文肯嗫础?
隨后,盧植便十分欣賞的看著寧澈,又徐徐問道。
“那你是施以何策擊潰黃巾?”
聞言,寧澈沒有一絲猶豫,立馬拱手回道。
“我的三位兄長皆智勇雙全,武藝蓋世。”
“而那些黃巾逆賊實乃蜂營蟻隊,不堪一擊。”
“縱無我助,我三位兄長亦能輕易取勝。”
聽罷,一旁的關羽撫髯微笑,張飛也頗為得意,咧著大嘴。
只有劉備一臉焦慮,連忙小聲對寧澈說道。
“四弟,師君問的可不是這個。”
可接著,盧植又搖頭輕笑的說道。
“是我唐突了,玄德莫要緊逼。”
而后,寧澈卻又面無表情的輕聲說道。
“小生不拘門戶,只是恐淺見貽笑大方。”
言罷,盧植便一臉溫和的說道。
“但說無妨,不必顧慮。”
聞言,寧澈才正式開始了獨舞。
“我部雖只五百,但皆是騎兵,機動性極高,故而只需十六字便可牽制上萬黃巾逆賊。”
此言一出,嘩然一片,只有劉關張三人一臉淡然,毫不意外。
緊接著,盧植也好奇的又問道。
“這十六字何解?”
寧澈也不含糊,直接拱手回道。
“敵進我退,敵駐我擾,敵疲我打,敵退我追。”
待寧澈言罷,大帳內(nèi)又變的針落可聞。
此時的盧植眉頭緊皺,與眾人一同認真的思考著寧澈說的十六個字。
不多時,盧植便一臉贊同的點頭說道。
“不錯,如此年紀便有這般見解。”
“既如此,玄德那我便命你為軍司馬,你的三個弟弟皆為軍侯,一同統(tǒng)領你那黑騎去前鋒軍吧。”
話音剛落,劉備四人便一臉驚愕,周圍的將領們也暗自腹議。
要知道軍司馬可是秩比千石,軍侯也秩比六百石,這對于劉備四人來說,無異于一步登天。
雖然劉備四人此時只有一個名頭,手中兵力也暫時只有黑騎,但有了名頭才好方便做事。
這年頭最不缺就是被虜來的平民,只要能給他們一口飯吃,不說赴湯蹈火什么的,那當牛做馬還是可以的。
而且最重要的是身份的轉(zhuǎn)變,盧植一句話便讓劉備四人的鄉(xiāng)勇軍搖身一變成了朝廷的正規(guī)軍。
不僅如此,這對劉備四人的錢包也減輕了很大的負擔,畢竟此前五百多人的花銷都得劉備四人自費,這可不是一個小數(shù)目。
而現(xiàn)在便可以名正言順的薅朝廷的羊毛,劉備四人自然高興。
可劉備隨即便一臉顧慮,畢竟別人拼死拼活才換來的東西,他這么輕易到手,恐怕會遭人妒恨。
想到這,劉備便沉聲開口說道。
“師君,此事恐......”
不曾想,劉備剛一開口,盧植便像早有預料一般,出聲打住。
“給你的就接著,能不能接穩(wěn),得看你自己。”
言罷,盧植便重重地拍了拍劉備的肩膀。
而劉備也自然明白盧植的意思,恭恭敬敬的拱手行禮后便徐徐說道。
“多謝師君,學生定然不辱師君威名。”
接著,關張寧三人也拱手向盧植恭敬一拜。
隨后劉備四人便跟著主薄出了大帳,去領軍械輜重。
……
“北軍乃京畿之地的堅實屏障,兵力雖僅五萬有余,但卻盡是軍中精銳。”
“今盧將軍親率三萬余眾出征,軍需充足完備,足見圣上之重視。”
主簿操著濃重的洛陽口音,熱情的給劉備四人概述。
“圣上此番剿賊之心已定,不僅調(diào)遣精兵悍將,更是慷慨解囊。”
“內(nèi)庫金銀悉數(shù)撥出以援三軍,糧草鹽鐵更是源源不斷。我等恰逢其時,得此福澤,實乃天大幸事。”
劉備四人一邊聽著,一邊緊跟在主薄后頭,而四人都沒有回話,神色也都各異。
寧澈細細品味主薄剛才的話,若有所思。
顯然,對于這次的黃巾之亂,漢靈帝是真的怕了。
為剿滅黃巾軍這個心腹大患,漢靈帝也算是下了血本。
齊發(fā)近十萬大軍的花費可是不低的,寧澈估計漢靈帝連賣官鬻爵的巨額收入也大半投入其中了。
這對于素來吝嗇貪財?shù)臐h靈帝而言,無疑是破天荒之舉。
不多時,劉備四人才來到了后營。
寧澈看著眼前連綿幾里營帳,還是不由得感慨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就算漢王朝再怎么衰微,也絕非一些阿貓阿狗可以覆滅的。
“老高,這位是盧將軍的弟子劉備以及他的三個結(jié)義兄弟。”
“……”
主簿招呼來了一個軍需官,將情況大致的說明了一下。
隨后,那軍需官便畢恭畢敬的拱手向劉備四人問道。
“諸位大人,不知你們?nèi)笋R現(xiàn)在何處,軍中最近人手吃緊,所以還得勞煩大人們親自搬運物資。”
聞言,劉備面色和藹的擺了擺手,關張寧三人也神色溫和。
接著,那軍需官又重新問道。
“那不知您的人馬現(xiàn)在何處?”
“可能還要勞煩幾位大人與我一同去一趟,畢竟都沒打過交道嘛。”
聽罷,劉備點點頭,正欲開口,不曾想寧澈卻搶先一步。
“既然如此,那大哥你們?nèi)齻€就和他去吧,這里有我便好。”
寧澈一臉淡然,仿佛只是隨性而為。
而劉關張三人也沒多疑,招呼著軍需官便轉(zhuǎn)身離去了,而后營此時也只剩下了寧澈與主薄兩人。
待劉關張三人遠去,寧澈看著營帳中堆積成山的物資,眸光涌動。
隨后,寧澈便不露聲色的湊近主簿,輕聲開口說道。
“既然物資如此富余,不知......”
聞言,主簿自然明白寧澈在憋什么屁,一臉為難的說道。
“大軍輜重分配皆有法度,各營定量,劉司馬雖為盧將軍高徒,亦需恪守規(guī)矩。”
見此,寧澈頷首輕笑,從腰間拿出兩小塊金餅塞給了主薄。
“小小薄禮,不成敬意。”
“我部既為前鋒軍,那每逢戰(zhàn)事也必然最先與敵人交鋒。”
“到時我多報些損耗,你只需要在勘驗上照顧一二即可。”
感受著手中那兩塊金餅的份量,主薄也彎起了嘴角。
“好說,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