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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暗流涌動

  • 寧郎毒計安天下
  • 接笏
  • 2311字
  • 2024-07-27 09:00:00

鴻都門學,后堂。

“有沒有一種可能,那許充就沒有離開過洛陽?”

“如今黃巾衰微,他又沒了靠山還要保著一家老小,這能逃到哪去?”

張度湊到寧澈身旁,小聲道出了自己的猜測。

聞言,寧澈倒是有些意外的看著外表粗狂的張度,隨后徐徐說道。

“不無道理,可如果許充真使了招燈下黑的話,那他是為了什么?”

雖然張度的外表是個糙漢子,但心思卻很是細膩,或者說是深沉。

“許充一定是有什么目的......”

張度喃喃自語,皺眉苦思。

見此,寧澈卻一臉淡然,溫言說道。

“他一個棄子能有什么目的,不就是為了活命?”

對于現在的黃巾軍來說,許充手里的證據已經沒有了任何作用。

因為現在黃巾軍基本上已經被朝廷打得幾乎瀕臨崩潰,壓根就沒人有閑心去花心費力的搞張讓。

所以從黃巾軍的角度看,許充手里的證據已然與一疊廢紙無異。

可那疊在黃巾軍眼里的廢紙,卻是決定張讓生死的判令。

“活命......”

寧澈的話讓張度雙眼一亮,仿佛就快有了頭緒。

而接著,寧澈便又開口說道。

“現如今世道艱險,許充就算能帶著一家老小躲過一個朝廷,可那些流寇山匪他又能躲過幾個?”

“許充既然敢潛伏在洛陽,那就證明他并不蠢?!?

“他知道想要保住全家的命,就必須要再找靠山或者是自立門戶,不然也只是脫虎口而入狼穴?!?

聽罷,張度仿佛醍醐灌頂,激動的直拍大腿。

“寧兄高明,難怪盧將軍都舉薦你!”

聞言,寧澈沒忍住翻了個白眼,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而張度并不理解寧澈翻白眼的含義,不過他也沒有過多在意,只是輕聲接著問道。

“那許充接下來會怎么辦?”

對于張讓的問題,寧澈并沒有直接回答。

“建升,如果你是許充,你會怎么辦?”

張度當即一愣,頓時語塞。

顯然,在這場貓捉老鼠的游戲里,許充身為老鼠的處境極其不利。

見張度半天吐不出一個字來,寧澈又接著說道。

“我聽說之前司隸那邊的黃巾逆賊只斬殺了千余人?”

聞言,張度很快便反應過來,恍然大悟。

“寧兄的意思是司隸那邊還有不少的黃巾余孽?”

聽罷,寧澈微微點頭,又徐徐開口。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現在城外那數十萬流民中,恐怕就有上萬的黃巾余孽?!?

“而許充如今唯一的選擇就是去找司隸那邊的黃巾信徒,借此東山再起?!?

寧澈作為一個已經在這個朝代生存了數十年的現代人,他深知眼前這個時代的局限性。

出門在外,人們要么步行走路,要么車船天下。

許充想要帶著一家人離開洛陽,就必須得坐馬車,并且還要有足夠的金銀與護衛,不然也只是脫虎口而入狼穴。

要知道哪怕是在和平年代,士人想要去游學都必須先純熟武藝,再邀上三五好友各自帶幾個隨從護衛后,才敢出門遠游。

和平年代都尚且如此,更何況是現在這種亂世?

流寇山匪,敗兵暴民,豺狼虎豹......

無論是哪一種,都足以要了人的性命。

因此許充就必須先找一些人手同行來保證自己以及一家人的安全,而他如今唯一能信任的就是那些沒有被抓到處死的黃巾余孽。

可吃喝要錢,兵馬要錢,收小弟更要錢,因此許充便需要一大筆的跑路費和安家費。

如果許充真的還沒離開洛陽的話,那大抵就是想了靠那些證據好好搞上點錢再跑路。

反之許充要是真的已經離開了洛陽的話,那也就代表那些證據基本不可能再到別人手里。

而張讓和寧澈等人就完全不用擔心這件事了,隨便找個人頂罪就能了事。

正當此時,宋平抱著一大疊竹簡匆匆而來。

“呼,累死我了?!?

宋平氣喘吁吁,依靠著桌案又說道。

“這,這些名單我可是親自一個一個問出來的,怕是有數百人。”

寧澈連忙倒了杯茶水,起身遞給了宋平,輕聲笑道。

“宋兄辛苦了,事成之后張公定然會大大獎賞你?!?

聞言,宋平也不喘氣了,笑著接過茶杯。

“哪里哪里,我也就做點辛苦活,這不主要還得靠賢弟你和張公子嘛。”

聽罷,寧澈一邊坐下捧起了竹簡,一邊徐徐說道。

“事在人為,宋兄既然出了力,自然就有一份功勞?!?

隨后,寧澈又將一部分的名錄推到張度跟前,輕聲說道。

“這些你來看?!?

而張度則一頭霧水,不解問道。

“我看這些有什么用?”

寧澈聳了聳肩,沉聲回道。

“皇宮里的人我沒你熟,這些人我一個都不認識。”

聞言,張度又苦笑道。

“那我應該要找誰?”

寧澈隨手又翻了翻竹簡,娓娓說道。

“找這個時間點,不應該出現在尚書臺的人。”

“那些照例送公文的就算了,與他們應當無關。”

一旁的宋平放下茶杯,看著寧澈直言道。

“賢弟啊,這些名單到底有什么用???”

宋平很是不解,畢竟在他看來這無異于大海撈針,而且就算是撈到了那根針,也不一定就能找到許充。

而對于宋平的想法,寧澈還是略知一二的。

“我且問你,如果各州郡的文書要上達天子,一般會怎么做?”

聽罷,宋平不假思索的回道。

“自然是由各州郡的奏曹呈遞到尚書臺,再由尚書臺整理,呈給天子閱覽。”

言罷,寧澈便當即反問道。

“如果楊賜的那份奏折先被張公看到,你猜楊賜會不會下獄?這份奏折又能不能到天子那里?”

宋平旋即沉默,可一旁的張度卻又開口說道。

“不能,可那又怎么樣?”

聞言,宋平嘆了口氣,緩緩說道。

“楊賜一旦下獄,其身后百官必然彈劾張讓,奏折上報此事。”

“而天子一旦知曉,就會覺得張公是在欲蓋彌彰,反倒坐實了罪名,屆時縱使任誰來都已無力回天?!?

寧澈點了點頭,徐徐說道。

“不錯,因此有人就必須先張公一步去一趟尚書臺?!?

這時,張度又聽的糊涂了起來。

“這不對吧?”

“既然那些人希望我父親倒臺,那為什么又要保證奏折不被我父親截取呢?”

張度思來想去,可仍是不太明白。

聽罷,寧澈一臉淡然的回道。

“因為目的不同,有的人只是想要張公死,可有的人卻只是想借此掌控張公。”

黨人和官員雖然聽起來好像是指同一種群體,但實際上也的確如此,因為他們都是士人。

可在黨錮之禍后,情況就截然不同了。

黨人們遭到了迫害,一個個不是被貶就是被下獄,而官員們,卻一個個后來者居上,坐上了他們的位子。

而這也代表寧澈和張讓等人要面對的并不只是一股勢力,這場博弈遠比寧澈之前想的要復雜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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