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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節 滇國與“滇文化”

《史記·西南夷列傳》大約一千七百字,其中近三分之一的文字與滇國相關:

西南夷君長以什數,夜郎最大;其西靡莫之屬以什數,滇最大……

上使王然于以越破及誅南夷兵威風喻滇王入朝。滇王者,其眾數萬人,其旁東北有勞浸、靡莫,皆同姓相扶,未肯聽。勞浸、靡莫數侵犯使者吏卒。元封二年(前109),天子發巴蜀兵擊滅勞浸、靡莫,以兵臨滇?!嵬蹼x難西南夷,舉國降,請置吏入朝。于是以為益州郡,賜滇王王印,復長其民。[33]

1956年,云南晉寧石寨山六號墓出土的“滇王之印”印證了《史記》所載[34]??脊虐l現與研究成果表明,滇人、滇族、滇國文化以滇池區域為中心,其時代從戰國延續至西漢中、晚期,它代表的是西南夷土著青銅文化的最高發展水平[35]。滇文化器物上的圖像、場景以及人俑,鮮活地表現了滇國各族人群的面貌、衣著、發式、器用、住屋等,以及生產、戰斗、狩獵、祭祀等場景(圖1—1)[36]。

圖1—1 滇國青銅器人物圖像

(采自張增祺《晉寧石寨山》)

與夜郎國的情況相似,文獻缺乏滇國地理范圍的明確記載。《后漢書·西南夷列傳》說:“滇王者,莊蹻之后也。元封二年(前109),武帝平之,以其地為益州郡,割牂柯、越嶲各數縣配之。后數年,復并昆明地,皆以屬之此郡?!?a id="w37">[37]據此,西漢益州郡二十四縣,是滇國、滇文化空間的基本范疇[38]

土著文化分類與文化發展序列問題是西南夷考古的基本問題。有的觀點將滇池地區的青銅文化與洱海地區的青銅文化截然分開[39]。我們則認為,二者本質上屬于同一文化類型,并不存在明顯的邊界。

滇池區域的青銅文化發現的青銅器有貯貝器、銅鼓、鐘、葫蘆笙、尊、壺、枕、牛虎案、傘蓋、針線盒、干欄式房屋模型(圖1—2)等,帶有濃厚的地方特色。出土器物中,銅制農業生產工具,如鋤、鐮、鍤、斧、鑿,紡織工具等數量較多;兵器以劍、鉞、啄、戈、棒為主;還有數量較多的海貝[40]。整體上,青銅器的形制,墓葬中隨葬器物的組合,體現出不同于內地青銅時代的“西南夷”地方性。此種地方性,在西南夷各族群土著青銅文化中都能找到[41]。

圖1—2 滇國干欄式房屋

(采自張增祺《晉寧石寨山》)

滇國與滇文化大致延續了五百年,它的出現不晚于戰國初期,戰國末至西漢初為全盛時期,西漢中期以后開始衰落,最終融入漢代大一統郡縣體制之中[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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