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察被鶯和灰唁攙扶著，在圣女溫柔地注目下離開教堂。

“鶯，我不是和你說過嗎，如果我在教堂留宿，記得早些來撈我。”李察十分虛弱道。

縱使和伊芙結為夫妻整整三十年，李察也依舊不明白為什么堂堂圣女大人會像一塊永遠也吸不飽水份的海綿。

哪怕自己已經是七環超凡者突破肉體枷鎖生生不息也沒用！

簡直比魅魔還魅魔。

灰唁這才意識到緹莉娜娜讓自己和鶯來找李察并非出于嫉妒，而是真的擔心李察變成人干。

“主人，我們到了，緹莉娜娜大人心情不好您小心些，我先去打掃了。”到了城主府臥房，鶯提起裙子向李察行了一個禮就跑開了，“灰唁大人，待會兒見！”

灰唁點頭致意，心里感嘆這個小女仆真是城主府為數不多的正常人。

“鶯是唯一敢和緹莉娜娜對視的女仆，她里外各處都很不錯，只是很寂寞，你來了她至少有個伴。”李察簡單說了幾句，走進臥房。

不出所料緹莉娜娜依舊是保持挺拔的坐姿處理公務，看模樣又是幾天沒睡，愧疚在李察心中升起但下一瞬間就消失不見了。

“還活著？”緹莉娜娜早就注意到李察，只是飽含冷厲地瞟了他一眼就又陷入沉默。

“又熬夜了？”李察看向緹莉娜娜干燥分叉的暗紅長發，勸告道，“你其實可以把一些不重要的事情分給灰唁或者其他人來做，不要這樣勞累。”

“沒有人可以分享我的權力。”緹莉娜娜果斷拒絕，自從她被趕下海森領公爵之位后，因為巨大的不安全感反而催生出了略顯扭曲的掌控欲，寧愿犧牲自己的睡眠也要掌控地下城的一絲一毫。

“行，你說了算。”李察默默拉開緹莉娜娜的外衣，趁她沒反應過來把衣下諸如【鎮靜】、【不眠】、【高速思考】等魔法卷軸全部抽出。

“你做什么！”緹莉娜娜憤怒反抗但無濟于事，熬夜用的魔法卷軸被李察強行停掉后立刻讓她出現了戒斷反應，呼吸速度突然加快并伴隨頭暈目眩鼻梁酸痛，肉體本能渴求剛才魔法卷軸帶來的舒適感。

“明早見，娜娜！”李察溫柔親吻在她額頭，緹莉娜娜的掙扎漸漸軟化，只覺得眼前一黑就昏迷過去。

……

“所以說圣女大人對主人來說是工作，而緹莉娜娜大人才是生活。”

“圣女大人都不知道多少歲了，他們之間肯定肯定有代溝，主人那么年輕，那不得被圣女肆意玩弄于股掌之間？”

“但緹莉娜娜大人就不一樣了，你看主人閑著沒事就和緹莉娜娜大人膩在一起，喜歡得不得了！”

“當然這不代表他們三位關系不好，其實平日里圣女大人都是住在城主府，只不過因為最近教會使者來了才裝模作樣一個人苦守教堂！”

“還有還有，緹莉娜娜大人在辱罵主人并用腳踢的時候不代表她真的在生氣，只是一種扭曲的愛意表達哦！”

“至于那種常駐的嫌棄眼神和冷傲氣質更是為了激起李察征服欲的調情手段，所以你不用害怕！”

“對了，灰唁大人，如果你饞了也可以半夜敲響主人的臥房門，就在樓上。主人向來對女仆們來者不拒，是個超級好色的變態呀！”

“哦，最重要的，記得洗干凈點，主人有潔癖。”

緹莉娜娜被鶯的低聲絮語吵醒，她緩緩睜開眼，已經是第二日早晨。

然而地下城向來黑黢黢沒有白天和夜晚的概念，所以見不到黎明的晨曦，這總是讓習慣了太陽的緹莉娜娜不適應。

但好在也快了，北風堡馬上就會成為地下城的一部分，屆時自己或許可以和李察在地面世界住一段時間？

不過現在最優先要辦的事情，還是……

“鶯，閉嘴！把那庶民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