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學(xué)不到一周，楊煜文就感到力不從心了。雖然和陳曉宇分到了同一個班級，但他總是被安排坐在教室后面，獨自發(fā)呆。更何況，他在之前的星市中學(xué)成績就不理想，如今想要跟上進度更是難上加難。

“楊煜文！起來回答問題！”老師因為他是轉(zhuǎn)校生，對他格外關(guān)照，總是提醒他要認真聽講。楊煜文自然明白老師的良苦用心，但他就是無法集中注意力。這次，他又被老師點名，結(jié)果被安排了額外的課后作業(yè)，比其他同學(xué)多了幾張練習(xí)卷。

好不容易熬到中午，楊煜文終于有了一個半小時的休息時間。陳曉宇坐到他旁邊的空位上，無奈地說：“沒想到，咱倆都不是學(xué)習(xí)的料。”楊煜文苦笑一下，心里卻在想：陳曉宇同樣是學(xué)習(xí)困難戶，為什么卻沒有額外的課后練習(xí)呢？陳曉宇晃了晃腳上的球鞋，解釋道：“那還不是因為我是體育隊的，只要進了體育隊，這些額外練習(xí)就可以免了。”他接著笑道：“而且，有時候老師還會安排學(xué)霸給你輔導(dǎo)，幫你復(fù)習(xí)功課。”楊煜文從未見過陳曉宇接受過輔導(dǎo)，陳曉宇卻搖頭晃腦地說：“那些學(xué)霸，只要你稍微嚇唬一下，他們就不敢來了，你就可以自己自由發(fā)揮了。”楊煜文心想，既然自己決定要好好學(xué)習(xí)，那也得找個輔導(dǎo)的人，可這似乎只有特長生才有機會。

與其在這煩惱，不如先去填飽肚子。國內(nèi)部教學(xué)樓旁有一個食堂，步行只需三分鐘，但陳曉宇卻直接無視了那個食堂，還拉住準備進去的楊煜文。楊煜文一臉懵，問：“這不是食堂嗎？”陳曉宇指了指其他人都去的方向，說：“我們學(xué)校有三個食堂，國內(nèi)部和國際部各有一個，還有一個在兩部的交界處。”楊煜文對學(xué)校還不熟悉，但想著跟著陳曉宇肯定沒錯，于是決定去中間的食堂看看。

還沒走到食堂，楊煜文就猜到了這是個熱鬧的地方。簡單來說，這里是個絕佳的社交場所。陳曉宇一進門就和幾個高個子打招呼，但對方卻沒理他。楊煜文問：“他們都是籃球隊的？”陳曉宇點點頭，開玩笑說：“他們都很高冷吧。”楊煜文覺得這太荒謬了，融入一個集體靠的不是阿諛奉承，而是用自己的實力證明自己的價值。陳曉宇只能無奈地說：“楊煜文，我們坐在旁邊吧，中午我們一起去操場玩。”楊煜文卻搖頭，反問：“那塊地方難道只準你們球隊的人坐？”陳曉宇尷尬地點點頭，但立刻解釋說：“他們打球厲害，喜歡坐那里，我們坐旁邊也一樣，還能吹空調(diào)呢。”楊煜文最討厭的就是小團體對外人的排擠。

楊煜文把飯卡遞給陳曉宇，讓他去拿飯。陳曉宇沒多想就去了。等陳曉宇離開，楊煜文立刻坐到了球隊的位置上。剛坐下，他就聽到旁邊有人小聲嘀咕：“這家伙，坐到那幫人的位置上了。”楊煜文瞥了說話的人一眼，那幾人被他的眼神嚇到，立刻端起盤子換了位置。

“喂，你怎么坐在我們的位置上了？”一個聲音從身后傳來。楊煜文低著頭，假裝沒聽見。那人繼續(xù)說道：“你這蠢貨！聽不到嗎……”楊煜文緩緩起身，他比身后的人高出至少半個頭，氣勢上立刻壓住了對方。他故作溫和地說：“這是……你們的專座？不好意思，我是新來的，不知道這是你們的位置。”那幾人清了清嗓子，說：“那你現(xiàn)在知道了，可以挪開了。”楊煜文瞇起眼睛，微笑著說：“倒不如你們往旁邊移個位置，我和我朋友要來吃飯。”說完，他直接坐了下來。

正當楊煜文以為自己已經(jīng)嚇退了對方時，他的衣服被人猛地拽了起來。楊煜文的怒火瞬間被點燃，他猛地站起來，轉(zhuǎn)身握緊拳頭，嘴里剛準備罵人，卻只能看到一人的胸口，抬頭才能看到那人的臉。楊煜文認出，這是籃球隊的前鋒。

但楊煜文才不會被這種小把戲嚇到，反而輕松地說：“看你長得光明正大，沒想到是個靠個子欺負人的家伙。”話音剛落，他就被對方推到一旁。幸好楊煜文反應(yīng)快，否則就要摔倒在地上了。楊煜文大怒，大聲罵道：“去你的！”說完，他一腳踹在飯桌上。那幾人被嚇得往后退了幾步，楊煜文歪著嘴笑道：“在我揍你們之前，你們可以換個地方了。”

陳曉宇拿完飯，看到楊煜文不在原來的位置，而是中間一片嘈雜。他心里一驚：“糟了……”

還沒等陳曉宇喊楊煜文，楊煜文就被一人摟住了肩膀。楊煜文轉(zhuǎn)身，瞬間兇狠的表情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乖巧的模樣。

“嚴主任好！”食堂瞬間安靜下來，只有零星幾個人在議論學(xué)生處主任怎么會來食堂。

嚴教練站在楊煜文身后，先問那個前鋒：“易舜臻，怎么回事？”易舜臻的名字聽起來有些拗口，楊煜文差點笑出聲。易舜臻立刻搖頭，說：“不好意思，嚴教練……嚴主任，這位同學(xué)和我們鬧了點矛盾，坐了我們的位置。”嚴教練立刻抓住了關(guān)鍵詞，質(zhì)問他：“你們的位置？我看我們學(xué)校三個食堂，沒一個地方規(guī)定這是誰的位置吧？”楊煜文在嚴教練旁邊快速點頭，說：“就是啊，嚴主任！所以我才……”

“沒讓你說話。”嚴教練看都沒看楊煜文，嚇得他立刻閉嘴。易舜臻連忙道歉：“對不起，嚴主任，我們不會再這樣了，我們就隨便坐就行。”嚴教練點點頭，指著窗邊的位置說：“那邊沒人坐，你們?nèi)ツ沁叞伞！?

陳曉宇看著嚴教練指著自己這邊，心想：“完了……楊煜文這下惹到他們了……”一行人立刻走到陳曉宇旁邊坐下。陳曉宇還打招呼說：“嘿，易舜臻，好巧，你們也在這里吃飯。”易舜臻幾人低著頭，一言不發(fā)。

嚴教練松開楊煜文，陳曉宇端著飯走過來，坐在了平時他們吃飯的地方。楊煜文被嚇得愣住了，問嚴教練：“嚴主任，那我先吃飯了？”嚴教練說：“吃吧，這件事畢竟是他們的問題，小團體欺負他人是學(xué)校明令禁止的。”楊煜文這才放松下來，還和嚴教練開了幾句玩笑，說自己的想法和他不謀而合。對面的陳曉宇只能大口吃飯，試圖緩解自己的緊張。

聽到楊煜文的話，嚴教練直接坐在了他們旁邊。陳曉宇被嚇了一跳，差點嗆到。嚴教練問陳曉宇：“你也是籃球隊的吧？”陳曉宇點頭，說：“對的，嚴主任，我叫陳曉宇，是二隊的。”嚴教練笑著說：“怪不得我對你沒什么印象。”接著，他拿過楊煜文的果汁，喝了一口，問陳曉宇：“那陳同學(xué)，你今年還會繼續(xù)報名籃球社團，加入球隊嗎？”陳曉宇聽到嚴教練的提問，受寵若驚地說：“當然了，嚴主任！我很喜歡籃球呢！雖然我不厲害，但我的熱愛不比一隊的隊員們差。”嚴教練聽了哈哈大笑，說：“那下個星期的國際部和國內(nèi)部的對抗賽，你可別忘了參加。”陳曉宇連忙點頭答應(yīng)。嚴教練又轉(zhuǎn)向楊煜文：“楊同學(xué)，你有什么想法嗎？”楊煜文嘴里塞著一個肉丸，含糊地說：“我啊？謝謝嚴主任關(guān)心，我想看看有沒有什么簡單點的，還不用動腦子的活動。”嚴教練笑了笑，說：“那你想和你的好朋友一起參加對抗賽試試嗎？畢竟你這身高，充場面也挺不錯的。”楊煜文果斷搖頭，拒絕了嚴教練的邀請。嚴教練也不再閑聊，起身離開了。

陳曉宇氣得直跺腳，說：“楊煜文，你傻啊！嚴教練這是邀請你加入籃球隊啊！”楊煜文卻不想打籃球，更何況他看到籃球隊那幫人的行為，就更反感了。也許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他才轉(zhuǎn)學(xué)的吧。陳曉宇也不怪他，畢竟楊煜文看起來就不喜歡打籃球。但他還是有些疑惑：為什么嚴教練會無緣無故邀請一個不會打籃球的人呢？這對球隊也沒什么幫助啊。

楊煜文拍了拍陳曉宇，說：“好了，你就放寬心去吧，我到時候去球館看熱鬧。”陳曉宇笑著點頭。兩人吃完飯，準備去操場，剛起身就被籃球隊的人撞了一肘子。楊煜文看著他們，易舜臻也回望著他。

中午球隊沒有訓(xùn)練，多半是晚上放學(xué)后的事，所以陳曉宇可以和楊煜文一起閑逛。室外球場上，許多學(xué)生正在打球，還有那天幫楊煜文搬東西的同學(xué)，他們大喊：“陳曉宇！楊煜文！你們來不來打球？”

陳曉宇熱情高漲，脫掉厚重的羽絨服，只穿校服外套里面的衛(wèi)衣就沖上了球場。楊煜文卻擺了擺手，笑著說：“你們六個人夠了，我就在旁邊看著，順便幫你們看衣服。”其他同學(xué)也覺得有道理，便不再勉強他。

楊煜文站在場邊，球場被分成幾個半場，陳曉宇所在的半場對面，正是易舜臻他們。起初，楊煜文的目光還聚焦在陳曉宇身上，看他憑借身體優(yōu)勢在場上占據(jù)主導(dǎo)。但很快，他的注意力就被易舜臻吸引過去。

易舜臻身高不算特別突出，但他的身體素質(zhì)卻兼具后衛(wèi)的靈動和前鋒的力量。無論是進攻還是防守，他都顯得游刃有余。和他們一起打球的還有高二的學(xué)生，看起來像是球隊的內(nèi)部訓(xùn)練賽。

楊煜文觀察著他們的跑位，總覺得有些生疏，仿佛是第一次配合一樣。但易舜臻卻能在這種情況下統(tǒng)治攻防兩端。他的防守天賦極高，長臂的加持讓他在封蓋時更具優(yōu)勢。一次進攻中，對方球員突破過掉易舜臻，但易舜臻迅速起跳，憑借出色的彈跳和臂展，干凈利落地完成了一次蓋帽。

緊接著，易舜臻將球傳給外線隊友，后者借助他的掩護突破，易舜臻外彈接球，輕松命中一記長兩分。他雙手叉腰，挑釁地對其他隊員說：“我都還沒出汗，你們就這么防守我？”其他隊員不服氣地回應(yīng)：“我們哪有你高？”

易舜臻想了想，這時陳曉宇的球滾到了他腳下。陳曉宇跑過來撿球，易舜臻一把拉住他，說：“喂，你來和我們一起打球。”陳曉宇指著自己，驚訝地問：“我？”易舜臻對其他隊員說：“這樣總公平了吧，這家伙和我差不多高，給你們一個防我的機會，你們就能心服口服了。”陳曉宇回頭看了看楊煜文，楊煜文干脆走到籃板下靠在籃球架上，說：“我就在這看著。”

“三球定勝負！”易舜臻把球傳給對方，讓他們先開球。陳曉宇站在易舜臻身邊，突然加速接球。易舜臻象征性地伸出手臂，但陳曉宇一加速，他就直接側(cè)身放過了他。陳曉宇突破后面對內(nèi)線的協(xié)防，高舉籃球，利用身高優(yōu)勢將球打進。他開心地對楊煜文做了一個鬼臉。楊煜文并不在意易舜臻是如何防守的，只要陳曉宇進球了，他就覺得值得慶祝。

“1比0，連發(fā)。”易舜臻走到楊煜文面前，拿住籃球，看了他一眼后，把球傳給剛剛發(fā)球給陳曉宇的人。陳曉宇再次接球，易舜臻象征性地防守，但陳曉宇一加速，易舜臻就直接側(cè)身放過了他。陳曉宇突破后面對內(nèi)線的協(xié)防，高舉籃球，利用身高優(yōu)勢將球打進。他開心地對楊煜文做了一個鬼臉。楊煜文并不在意易舜臻是如何防守的，只要陳曉宇進球了，他就覺得值得慶祝。

“1比0，連發(fā)。”易舜臻走到楊煜文面前，拿住籃球，看了他一眼后，把球傳給剛剛發(fā)球給陳曉宇的人。

陳曉宇再次接球，易舜臻問他：“喂，你認識籃球架旁邊的家伙？”陳曉宇運球到易舜臻面前，承認兩人是朋友。易舜臻切了一聲，問：“他不會打球？”陳曉宇點頭，但他不懂為什么易舜臻現(xiàn)在問他這個，于是陳曉宇立刻降下重心，右腳向左側(cè)蹬地。

左手的籃球被人從后面戳掉，陳曉宇慌張地撲上前，卻被易舜臻從旁邊撞開奪走籃球。易舜臻右手單手抓住籃球，隨后左手示意其他人都讓開。“噢~易舜臻！給這個家伙點顏色瞧瞧！”陳曉宇瞬間認真起來，楊煜文也不再靠著籃板，而是仔仔細細地看著。

易舜臻把球傳給別人，與陳曉宇卡位到接近禁區(qū)時要球。陳曉宇往上伸手阻礙，那人便擊地把籃球傳到易舜臻手里。易舜臻左腳伸出，卡在陳曉宇雙腿中間，隨后肩膀?qū)埂ｊ悤杂畋蛔查_，有了空間后，易舜臻立刻收回左腳，左手朝右側(cè)推球，陳曉宇也同時移動身體，將底線封住，不讓易舜臻運球。

籃球被易舜臻右手兜住，他瞬間腰腹發(fā)力，整個人像陀螺一樣左側(cè)轉(zhuǎn)身，速度之快堪比后衛(wèi)。易舜臻右手托起籃球挑籃，等籃球入網(wǎng)時，陳曉宇還愣在原地。

“繼續(xù)繼續(xù)。”易舜臻不緊不慢地說，籃球又到了他手上。陳曉宇立刻上前防守，易舜臻卻直接瞄準籃筐準備出手。楊煜文突然喊道：“別動！”但陳曉宇下意識地全力起跳，整個人跳過了易舜臻的膝蓋。易舜臻也是一驚，但很快回過神來，全力沖進內(nèi)線。

其他兩人來補防，易舜臻只是收球朝反方向虛晃一下，便騙過了他們，再起跳，左手大力扣籃，整個籃球架都吱呀作響。易舜臻落地后，挑釁地看著楊煜文。楊煜文卻懶得理會他，而是叫來陳曉宇。

陳曉宇把衛(wèi)衣撩起來擦去額頭的汗，問楊煜文：“怎么了？”楊煜文清了清嗓子，湊到他耳邊說：“他肯定做假動作，第一下先等等，他要是腳后跟離地了才是真要起跳。”陳曉宇皺眉，他不明白為什么楊煜文會分析這些，但楊煜文拍了拍胸脯，篤定地說：“聽我的準沒錯，他們肯定會記住你的。”陳曉宇聽了，傻傻地笑了，楊煜文又拍了拍他的屁股，讓他回到場上。

易舜臻戲謔地問陳曉宇：“哥們還回來呢，我要是你已經(jīng)認輸了。”陳曉宇回頭瞄了眼楊煜文，楊煜文篤定地點頭，陳曉宇也回應(yīng)道：“三球定勝負，你還差一個。”易舜臻不屑地搖頭，接過籃球便朝陳曉宇面前運去。

陳曉宇壓低重心，張開長臂防守。易舜臻閱讀防守后，快速運球，突然提速。陳曉宇因為雙腿太開，沒能第一時間跟上。還好易舜臻左手不太熟練，拉回到右手再加速，給了陳曉宇機會回到他面前。易舜臻用左肩撞開陳曉宇，但陳曉宇的身體素質(zhì)也不差，抗下第一下后穩(wěn)住了下盤。

眼看著自己沒能過掉陳曉宇，易舜臻炸球轉(zhuǎn)身，速度依然很快。“舉手就行！”楊煜文在場邊大聲提醒。陳曉宇乖乖照做，易舜臻再舉球也沒能騙起他。

易舜臻皺起眉頭，旁邊隊友喊：“傳給我！”但他根本不理會，朝底線晃肩后側(cè)身，雙腿用力點地起跳，右手帶起籃球，想要用小勾手打板終結(jié)。陳曉宇看到易舜臻的腳后跟抬起，也立刻起跳，微微屈膝，跳過了易舜臻。

籃球已經(jīng)出手，易舜臻沒想到陳曉宇能跳這么高。陳曉宇左掌蓋在半空的籃球上，用力將球拍向一旁。楊煜文在場邊咧嘴笑著，但很快他看到籃球朝幾個坐在地上的女生飛去，像出膛的子彈一樣。

楊煜文立刻沖上去，單手抓住被陳曉宇拍過來的籃球。那一刻，籃球離中間女生的臉只差幾厘米。易舜臻急忙走過來，推開楊煜文，朝那幾個女生道歉：“沒事吧！我沒看到你們在這。”陳曉宇也撓撓頭，靦腆地說：“不……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的……”

那個女生搖了搖頭，表示沒事。隨著鈴聲響起，午休快要結(jié)束了。楊煜文手里還拿著籃球，看著易舜臻從女生手里接過校服穿上，準備離開。楊煜文直接把球單手舉到他眼前，冷冰冰地說：“喂，你的球。”易舜臻斜眼看著他們，楊煜文替陳曉宇說：“今天沒打完的，到時候他會在對抗賽里還給你。”易舜臻咬著牙，在那幾個女生的催促下，頭也不回地走了。

陳曉宇穿上衣服，手肘頂了頂楊煜文，笑著說：“你剛剛可真帥啊，你是不是會打球啊！又提醒我，還能單手拿球。”楊煜文不想回答，敷衍了一句：“就是手大而已。”然后轉(zhuǎn)移話題：“你剛剛道歉怎么還結(jié)巴了？”兩人看向前面的幾名女生和籃球隊的人，有兩個女生回頭看了他們一眼。

陳曉宇立刻激動地說：“你看到了嗎？我們學(xué)校最漂亮的幾個女生剛剛回頭看我們了！”楊煜文瞇起眼睛，看到其中一位女生挑染了金發(fā)，他調(diào)侃道：“這該死的散光……”陳曉宇指著中間最靠近易舜臻的女生，神秘地說：“你看好了，那個就是我們學(xué)校球隊隊長的女朋友。”楊煜文挑眉，調(diào)侃道：“這是傳統(tǒng)嗎？球隊隊長的女友必須是個美女？我猜她還是啦啦隊的對吧？”陳曉宇笑得合不攏嘴，點頭說：“沒錯！而且你剛剛攔下的籃球差點飛向她，按這發(fā)展下去，你們說不定得認識一下。”楊煜文撇了撇嘴，自信地說：“那……也得看她有沒有這個本事！”

兩人一路小跑回教室，但還是遲到了。陳曉宇和楊煜文推開門，只見數(shù)學(xué)老師站在講臺上，臉上帶著一絲怒意。他對著兩人吼道：“你們兩個！站到后面去！”楊煜文嘆了口氣，拿起書站到教室后面，陳曉宇則直接走到楊煜文身邊。老師質(zhì)問陳曉宇：“陳曉宇！你上課不要書？”陳曉宇撓撓頭，尷尬地說：“老師……我書落在宿舍里了……”老師氣得掰斷了粉筆，轉(zhuǎn)身深呼吸幾口氣，才平復(fù)心情繼續(xù)講課。

站在后面，楊煜文和陳曉宇都沒心思聽課。楊煜文舉起書擋住臉，陳曉宇則突發(fā)奇想，小聲說：“要不……你和我一起去報名對抗賽？”楊煜文搖頭，他既然拒絕了，就不會輕易改變主意。陳曉宇嘆氣道：“反正下個星期一中午就是報名社團的時候，你要是報名了籃球社團，就有機會被選去打?qū)官悺！睏铎衔奈嬷欤聊艘粫海悤杂罾^續(xù)說：“籃球隊選拔球員就是通過社團和每學(xué)期開始的對抗賽，你要是錯過這個，那就很難加入了！”

楊煜文看著陳曉宇期待的眼神，猶豫了一下，最終說：“我看看有哪些社團再說……”話音未落，老師突然伸手掀翻了他們擋在臉前的書，怒氣沖沖地盯著他們：“你們兩個……給我滾到走廊罰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