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升零距離感受著簡云舒身上散發的淡淡香氣。
連體溫都是香的。
等楚升沾完果汁,簡云舒眨動眼眸想了一下,抬起白皙的手臂,用手指把長發抹到耳后。
楚升露出憐愛的笑意,望著簡云舒圓潤剔透的耳朵。
情不自禁的伸手,想去捏捏簡云舒玉石班溫潤的耳垂。
馬上又收了回來。
天仙少女,不能輕易觸碰。
要逐漸啟蒙,小火慢燉。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楚升把手放下,胳膊肘繼續保持頂著的姿勢,找一個簡云舒喜歡的話題聊聊:“喜歡動作片嗎?”
察覺到嘴瓢了,立即糾正道:“我說的是動畫片。”
簡云舒點點頭,表示喜歡。
忽然似乎察覺到了楚升剛剛好像要動手做什么,她扇動像兩把刷子的長睫毛,忽然問道:“你在看我的耳朵?”
楚升只好承認:“我是剛才看了一眼,不過沒有看你的耳朵,而是看了你的耳垂。”
誰知簡云舒忽然又問:“你想捏它?”
表情非常認真。
以至于楚升只好點頭承認。
“你可以捏的。”簡云舒粉唇翕動,小白牙整齊好看。
楚升只好再次把手抬起,慢慢靠近,用拇指和食指的指肚,輕輕捏了捏,又松開手。
耳垂柔軟中帶著彈性,手感非同尋常,涼涼的,玉石一樣溫潤。
之后,倆人沒有再說話。
一直胳膊肘頂著胳膊肘,呆呆的坐著。
簡云舒望著前方,杏眼有節奏的眨動,像一只小白兔吃飽了胡蘿卜之后,開始思考接下來我要做些什么才有趣呢,最后決定,這樣坐著就非常美好。
直到門外的莽漢把平靜打破。
房門外,連季冬把耳朵貼在薄薄的門板上。
使勁聽,也沒聽到他渴望聽到的動靜。
然后這丫又把大眼珠子靠近門縫,想偷窺。
無奈楚升關門太嚴實。
最后,猴急的連季冬只好趴在地上,從門和地板之間留的空縫往里看。
質量一般的木門已經年久變形,門板和地板之間,有一部分縫隙比較大,他勉強看到了兩雙并列在一起的鞋尖。
胖子頓時心中一驚,臥槽,上.床了。
這尼瑪可是光天化日啊,楚升你個狗日的,色膽包天啊,簡直就是個大畜生。
來之前,還他媽口口聲聲說夫妻不和。
這才短短幾分鐘的時間,你們兩口子就搞上了。
連季冬血往上涌。
然后,他就想到了自己的處境。
從暗戀的馮戴珊身上只得到過兩次微笑,自己便淪陷到神迷魂倒。
如果能達到楚升和校花分分鐘就上.床的境界,恐怕猴年馬月,或者,干脆就是一個虛無縹緲的夢。
想到此,胖子心就痛。
失神的瞬間,拄在地上的胳膊一軟,便打了彎。
二百多斤滾圓的身體,瞬間失去平衡。
duang的一聲,大腦袋把木門給頂開了。
“對不起,我走錯門了。”
連季冬費力爬起來,紅頭漲臉的說道。
胖子體重雖然二百斤,但心智依然是個學生。
忽然破壞了死黨和校花的好事。
羞愧大于了好奇,開始,他好意思抬頭。
萬一看了不該看的。
楚升那個大畜生,一定會把他的屁股當足球踢爛。
望著地上滾動的肉球,楚升和簡云舒對視一眼。
簡云舒沒有具太多表情。
也沒有立即和楚升拉開距離。
天然呆眨動長睫毛,眼波流轉,她在向楚升求問。
這位胖同學是同班的連季冬呀,他在做什么,為何要爬在地上呢?
明明是爬進來的,為何卻要說走錯門了?
要不是有簡云舒在,楚升肯定要賞給死胖子一個大腳板的。
豬一樣的軀干上邊,頂著一個豬頭。
幸好簡云舒是個呆呆,不會在意胖子的唐突。
連季冬躬著熊背豬腰,艱難起身,咧著香腸嘴說道:“不好意思,打擾了,你們忙,你們忙。”
當著簡云舒的面,楚升不打人,也不會罵人,對著總算站起來的連季冬,輕描淡寫的強調一句:“季冬同志,請把門關好。”
唉,怎能叫死胖子同志呢。
都是老公務員開會時形成的習慣。
楚升望著連滾帶爬的肉球,真盼著他利用上大學前這段大把的時間,好好減減。
死胖子站在門外邊,用力帶了一下門把手。
門板與門框才完美結合,故意留的縫隙才消失掉。
連季冬在門外呼呼喘著粗氣。
這粗腰和肚皮上的肉像是掛了游泳圈,稍有動作就憋氣的要死。
要說先前根據楚升在王淑琴面前的表現,讓連季冬質疑他莫非是個假女婿。
現在好了,他看到了楚升和簡云舒坐在床邊,身體挨得緊緊的。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三年的想象終于得以目擊證實。
楚升和簡云舒真的不是簡單談個早戀那么簡單。
人家就是親親密密兩口子,這下總算實錘了。
以胖子齷齪的想象角度,他認為門被他撞開之前,楚升一定在和簡云舒親嘴,正在做滾床單之前的預熱動作。
想想都覺得非常辣眼睛。
胖子忽然有些后悔。
干嘛不在門被頂開時,第一時間看過去,飽飽眼福呢。
胖子心口忽然一陣絞痛。
于是,便忿忿的想。
麻德,大畜生,老子要把你家的好東西全部吃光,一解心中的羨慕嫉妒恨。
轉而放棄了,還是貓在這里偷偷學藝吧。
不得不說,大畜生還是很懂泡妞技巧。
不然,校花為何那么死心塌地跟著他,就連夫妻鬧矛盾期間,一瓶果汁就能化解,分分鐘就和校花到床上去滾。
希望趕快學藝出師,盡快找個機會在馮戴珊身上試驗一把。
馮戴珊那前凸后翹的身材,滾起床單來,一定爽的飛起,嘶。
連季冬靠在昏暗潮濕的筒子樓道里,靠想象自嗨。
平復了一下激動的心情,胖子舔了舔香腸嘴,再次把耳朵湊近門縫,屏住呼吸。
屋內。
床上。
簡玉舒再次把滑下來的長發,用修長秀氣的手指頭抹到耳后。
于是,楚升再次伸出手,用指肚輕輕搓捻。
體味著手感妙不可言的捏耳垂,楚升望著簡云舒的能殺人的側顏,對呆呆輕柔的說道:“現在想不想出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