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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趙家路19號

“你到底是誰?!”我也不甘示弱,“你別讓我逮到你,要不然你會死得很慘。”

“我一直恭候你。”

周誠著急道:“你問他到底想干什么?!”

“他掛了。”

我氣得想砸電話。

這家伙的所有目的都很迷糊,一開始說是想殺我,現在又不想殺我了。一開始讓我去四川找他,現在又用別的事拖住了我。

每個人做事都有其目的,可這家伙的目的,我實在想不通是什么?!難道就是為了看我痛苦嗎?

“嘶……”我猛地頭一陣疼,差點兒一屁股跌坐下來。

“你怎么了?!”

“不知道,忽然腦子里血紅一片。可能昨天陳慶后的死太刺激了。”我自嘲道。

“陳慶后的死和你的覺醒有什么關系?他一直在說讓你醒過來了,到底讓你醒過來干嘛?”周誠問。

他這一問倒是問出我心里最大的疑問。

如果是斗篷男和陳慶后真的有目的的話,就是為了讓我醒過來。但我怎么了?我都好幾天沒好好睡了!

他們說的肯定不是傳統的夢里醒來,也一定不可能是讓我從幻境中醒來,陳慶后的血噴在我身上后,沒有發生任何變化,如果只是幻境的話,我早就會醒過來了。

“我也不知道,斗篷男也說讓我醒過來。斗篷南和陳慶后看來是一伙的,你能不能查到陳慶后的人際關系?”

“翻這些是我們當警察的基本功。不過你也別忘了。陳慶后的人際關系我都翻過了,他無兒無女,朋友也很少,只和殯儀館里的人有些基本的往來。”

“媽的,如果他不是變態,我都想不到他還能是什么。”我吐槽道,“說了出可能都不敢相信,他竟然來醫院看過鄭重,我還以為這種變態根本不會關心別人的。”

這話說完,我自己的腦子里忽然靈光一閃。

是啊,陳慶后怎么可能會去看鄭重?他那天晚上了拿走了從鄭重的體內取出的鬼嬰的尸體。

“難道是為了那個?!陳慶后拿走了鬼嬰的尸體,他為什么要拿走那個東西?!這東西肯定對他來說至關重要。”

“那我們快去陳慶后家,說不定還能找到那個東西。”周誠道。

本來我們可以直接封鎖了陳慶后的家,可惜周誠現在不是大隊長了,不能再“濫用職權”了。

“我要去一趟公司了,要不然公司可能又要開除我了。”我苦笑道,“我可不比你能休假。”

“你丫的再挖苦我,我現在就撕爛你的嘴。你說你是何苦,當初考試第一名,愣是放棄了當警察的機會,去保險公司當一個小職員。如果你當初進了江州刑警大隊,大隊長哪兒還有我什么事啊。”

這都要怪我媽了,我媽這人什么都好,但就是不讓我當警察。說我的命太硬了,剛而易折,干警察最容易出事兒,所以她說什么都不讓我當警察。

我聳了聳肩膀:“母命難違啊,不提這個了。冰箱里有吃的,你現在是半失業人士了,哥們兒喂你幾天,自己吃。晚上一起去陳慶后家,他家正好沒人,白天去太招人顯眼了。”

我到了公司,前臺小妹對我招手:“秦哥,有個人找你。”

我興奮地搓手:“不會是客戶吧,我這兩個月都沒業績了,再這樣下去要被公司踢了。”

但當我看見會客區的人的背影時,笑容就僵在臉上了,這不是客戶,這是馬三友。

馬三友很局促,前臺給他倒的水他還不敢喝,一直搓著手。他來找我干什么?

但是馬家人不來找我,我本來也想去找馬家人的。馬家人想辦法買到了那件鬼衣,鬼衣最后又穿在了陳慶后的身上,陳慶后是穿著鬼衣死的。

馬三友和我說過,這件衣服可以吸收人的殘魂,馬家人買回來以后是為了鎮住馬得利的冤魂。但不想這件衣服卻成了馬得利憑依在上面的媒介,最后也是靠著衣服,馬得利才能伸冤的。

我也穿過這衣服,說不清什么感覺,這衣服會不由自主地勒緊,但除此以外,也沒有更特別的地方了。

但是陳慶后穿了以后就好像被控制了一樣。說不清陳慶后是被這衣服控制了才自殺的,還是必須要穿著這衣服自殺。

馬三友看見我過來了,局促地對我笑了一下,把手里抱著的小孩子往我推了一下,他孫子這回很開心地撲過來抱我。

“看樣子馬得利已經走了?”我道,“你孫子現在沒事了?”

馬三友很激動,握著我的手說:“恩人啊,都要多謝你!”

我心里百感交集,其實馬得利從一開始就沒想要害這孩子,只不過是因為這孩子太喜歡馬得利了,小孩子的眼精又干凈,能看見馬得利,所以才有了一些反常的行為。

現在馬三友應該感謝的人也不是我,而是馬得利。

我給馬三友遞了根煙,馬三友接過點了起來。

“恩人啊,我今天來就是來謝謝你的。有件事我一直憋在肚子里沒說。”

“其實那兩個娃殺人的事,不是沒有證據。”

“什么?!”

“那兩個娃害死了馬得利以后,拿走了馬得利的錢。但馬得利是的尸檢報告顯示不是他殺,他又沒有家里人,所以沒人關注這事。”

“那你怎么知道?”

“哎,我不是說過嘛?馬得利身前對我孫子很好,他給過我孫子一張卡。我前幾天想去那張卡了去些錢燒給馬得利,發現錢少了,然后我去一查,發現就是馬宇和馬奇取的錢。”

我長嘆一口氣:“多虧馬得利身前為自己積德,要不然可能永遠也沒人能為他討回公道。”

雖然忽然臨世的地府已經懲罰過那兩個孫子了,可是我心里還是覺得憋屈,總覺得法律無法懲罰這兩個小畜生,是多么的讓人失望!

“還有一件事。”馬三友說,“那件衣服,其實是我去幫他們買的。”

說道這里,馬三友的臉漲得通紅,忽然抬手給了自己兩個巴掌,我想攔但是沒攔得住。

“馬老你別這樣!”我道,“說到底害死馬得利的不是你。”

“都怪我啊,馬得利對我孫子這么好,怎么能信了別人的鬼話呢?!這衣服邪門兒得很,馬得福付了錢,讓我去拿的衣服。我當時還沒想太多,他說他沒空去拿,但等我發現那件衣服被穿在馬得利的身上時,我就知道這衣服的用途不簡單了,可是我不敢跟警察說實話啊!我對不起得利,我是個老畜生!”

馬三友異常的痛苦,捂著自己的臉跪了下來,放聲大哭,他孫子來拉他。我沒阻止他的懺悔,他應該為此懺悔。

但是馬三友給我帶了了一個好消息,我終于知道這件衣服是從哪兒來的了。送走了馬三友以后,我立刻把這個消息告訴了周誠。

“馬三友給你的地址確定是對的嗎?”周誠問我。

“當然了,他確定了三遍呢,而且他完全沒必要騙我吧。”我道。

“防人之心不可無。我下午先去這個地址探一探。”

我緊張道:“你瘸了一只腿你探個屁。”

“老子單腿蹦都比你兩條腿跑要快,行了,事不宜遲,我先出發了。”

“喂!喂!”

周誠已經掛了電話,我心里總有種不好的感覺,今天要出事兒,我得趕去攔住這個瘋子。

“秦哥,你今天又不上班啊?至少打個卡再走啊!”前臺小徐追出來喊我。

這個月我才上了不到個月的班,業務量還是一個大零蛋,保險行業是競爭非常強烈的行業如果換成別的人早就被辭退了。

我這樣大面積開天窗,估計離被辭退也不遠了,多上一天班少上一天的班也沒什么區別了。

這樣一想,我連卡都懶得打,走之前扔下了一句:“有事兒給我打電話。”

趙家路19號,是江州老城區一片待拆區,這地方全都是老房子。

這些老房子,有些有自己的院落,把好好的路給擋住了,我在里面晃悠了半天都沒找到,最后只好找個人問路了。

“你去那個地方干嘛?”沒想到,被我問路的阿姨一臉警覺,先問了我這個問題。

我撓了撓后腦勺:“我找那家人有點兒事。”

“那兒還有人住?我還以為二十幾年前的事之后,那家人就搬光了呢。那地方邪門得很,你要去的話一定要小心。”阿姨指著前面道,“你直接往前走,看見院子里有一棵老梧桐樹,就是那兒了。”

阿姨指完了路,嘴里還在嘀咕,那個地方不是說鬧鬼嗎?怎么還有人去。

我心里咯噔一跳,馬三友會不會是給了我錯的地址?可是我轉念又一想,那鬼衣本身就不正常,鬼衣又是從趙家路19買出來的,那個地方鬧鬼很正常,可能不鬧鬼才不正常呢。

我按照阿姨說的,走了沒多久就看見院子里有一顆枯黃的梧桐樹。

可現在不是梧桐該掉葉子的時候,我心里大哥寒顫,不禁想起了我媽跟我說過的事,我出生那天,她就是在這樣的一個院子里執行任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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