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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長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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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誰?”

看著遠遠走過來的影子很眼熟,但肯定不會是善客,這大半夜都會出現在殯儀館的,除了我和周誠,還能有誰是好東西?

這個人已經迎面朝著我們走過來了,我們想躲也來不及了。周誠已經叫停了一輛出租車了,出租車按著喇叭問我們走不走?周誠看向我,意思是讓我拿主意,我搖了搖頭。

“大半夜的,在殯儀館門口演什么啞劇。”

這人的臉我已經看清了,是陳館長。

“這個龜孫子,趁現在旁邊沒人,咱們把他揍一頓出出氣!”

“別亂來。”我攔住周誠。

這個陳館長不簡單,我早就懷疑他有問題了,就算他不是始作俑者,也是知道事件核心的人。

這么大個殯儀館,三番兩次有地府臨世,如果說陳館長不知情,那就太假了。

“看看他找我們到底什么事。”我道。

陳館長看著有些憔悴,步伐踉蹌著,走進一看我才發現,他身上穿著的是張宏斌的那件西裝,西裝非常緊,腳踝都是勒著的。

不過倒還沒有到勒住得走不動路的地步。

看見這件衣服,我心里就有了一個很不好的預感。

這件衣服我本來是扔在醫院的垃圾箱里的,但很快我就在馬三友家又看見了這件鬼衣。然后我穿著鬼衣離開后,又將鬼衣脫了放在了家里,但現在這件衣服卻穿到了陳警官身上。

要說這衣服穿在身上,除了特別的緊以至于穿著的人會脾氣變暴躁以外,沒有任何的不同之處,可現在陳館長的眼神就好像是被控制了一樣。

大半夜的,天上連星星都沒有,陳館長一搖一擺地走過來,像僵尸一樣,說真的我看著還有點兒瘆得慌。

“慌個屁,老子帶著槍,真是僵尸老子給他一記爆頭。”

我忙道:“別動粗,誠哥,你他媽的一槍下去,咱倆就可以在監獄里排著隊等進殯儀館了。”

陳館長的樣子無比的詭異,眼珠子直勾勾地盯著我。

“果然還是讓你逃出來了,果然拿你沒辦法。”

我臉色大變,咬著牙大罵:“你他媽的原來什么都知道!”

他這話一說我就知道了,這家伙知道剛才那些殺人紅油的事!

陳館長抽搐著發笑,笑得很恐怖。

“就是為了讓你醒過來啊,我的主人……”

忽然,陳館長跪在了我的面前,抱著我的雙腿,我嚇了一跳,這是玩的哪一出?五十歲老人當街碰瓷嘛?他要是說是我推到他的,那我可真的是陪都賠不起!

周誠低聲問我:“這家伙不會有精神病吧。”

我也傻眼了,陳館長滿臉虔誠的樣子,不像是個中年大叔,倒像是看見了偶像的小女孩子。他這張苦瓜臉擺出這種表情,惡心得我一地的雞皮疙瘩。

“主人啊,您,什么時候才愿意醒過來?”

“這老東西不會玩兒S/M玩壞了腦子了吧?”我嘀咕道。

陳館長抱著我的褲腳管,見我沒有反應,他竟然抽泣了起來,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我完全看傻眼了,這演得到底是哪一出啊!我看得渾身的雞皮疙瘩,比剛才被殺人紅燭油追殺時還要惡心。

“主人啊,我們長生會這么多年慘淡經營,就是為了等您醒過來啊。您還要睡到什么時候?您不能再睡了。我們為了讓你醒過來,可以付出一切,只要你愿意醒過來,即使讓我付出這條命我也在所不惜!”

“周隊長,這家伙是個變態,我現在給你報警你能處理嗎?”我惡心得不行,用腳去蹬他,但這家伙像是塊狗皮膏藥一樣粘在我的身上,還哭得很大聲,還好現在是大半夜,要不然非引人圍觀不可。

如果陳館長威脅我們,或者是罵我們,我都可以理解,偏偏陳館長跪下來,這可真是把我惡心壞了。

“我不是你的主人,你丫放開我。”

“主人!你被這個世道束縛太久了!我要將你叫醒,讓這個世道重見天日!”

忽然,陳館長大吼一聲,刷地一聲站了起來,我還沒來得及問想干什么,我就被一股腥臭的熱血噴了一臉,血直接射進我眼睛里,弄得我視線一片血紅。

陳館長不知道哪里掏出來的刀子,對準了自己的脖子一刀抹了下去,喉血對著我當頭淋了下來。

我直接懵逼了,站在那兒讓喉血噴了好久,完全沒了反應。一個人在受了強刺激的情況下都會變成這樣,完全不知所措!

還是周誠先反應了過來,扔掉了拐大罵臥槽,蹲下來捂著陳館長的脖子。

我腦子里一片空白,耳邊嗡嗡作響,看見周誠對我動著嘴皮子,但是完全聽不見他在說什么。

陳館長在血泊里顫抖著,西裝被血染成了更深的黑色,周誠也滿身都是血,過了不到一分鐘,陳館長就不發抖了,人徹底安靜了下來。

我不知道在那兒站了多久,直到警察把我帶回了派出所,給我做了筆錄,然后又把我送回了家,我整個人都是懵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等到站在浴室里,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我才回過神來,有個人死在了我的面前!而且還號稱是因為我而死的。

我洗了一把臉,忽然,洗手池里的水變成了通紅的血,我嚇了一大跳,但是眨了眨眼睛,這些水又變成了普通的顏色。

我可能是太累了,連續幾天都高度緊張,沒好好休息。從去了李家村后,怪事兒就沒聽過,一樁接一樁,我就沒能好好休息過。

我洗了個澡,躺在床上的時候精疲力竭,那天晚上我做了個夢,夢到有個牛頭血面的東西,從我的肚子里鉆了出來,然后把我吃掉了。

我嚇得直接驚醒了過來,天已經亮了。

“叮咚……”

我拉開門鎖,周誠站在門口,還拄著拐,晃了晃手里的早飯。

我把他讓進屋,周誠嗅了一下鼻子道:“你昨晚沒洗澡啊?怎么一身的血腥味啊?”

“我他媽的上哪兒知道去啊。我出生那天,我媽讓人潑了一身的喉血,現在我又被人當面潑了一身的喉血,我倒得什么霉啊。昨晚查出來什么沒?”

“陳慶后,53歲,江州殯儀館的館長,無子女。”

“又是個光棍兒?”

“那到不是,他曾經有過老婆和孩子,后來兩個孩子在火災里燒死了,陳慶后的老婆就和他離婚了。”

我擠上牙膏,心里有幾百句草泥馬想罵,生活對他再不公平,也不能自殺給我看啊,對我幼小的心靈震撼多大啊。

“難道是那個時候受刺激了,所以就在我面前自殺了?操,我可真他媽的倒霉。”

“不是。”周誠追著我到了洗手間,靠著門道,“說了你可能不信,那兩個孩子很可能是陳慶后啥的,只是后來證據不足,只能放了他。”

“咳咳咳!”我被漱口水嗆到了,“你說什么?!”

“有多名員工指控陳慶后讓他們參加過一個叫長生會的組織,可能是邪教組織。不過這些指控沒有物證,也就只能算了。”

我腦子里靈光一閃,長生會我聽過。

前幾天晚上我跟蹤陳慶后到了一個小巷子里,他跟招客的龜公就對過暗號,叫什么長生什么的,當時我還覺得怪能拽文的,絕對不會記錯的!

不過陳慶后是自殺,就算我們再覺得不對勁,也無法用刑警隊的力量來追查這個事情,而且現在周誠還已經被停職了,我們兩個跟被剁了爪子的土狗似的,寸步難行。

我和周誠商量了一下,這個長生會極其隱秘,他們讓陳館長自殺在我面前一定是有目的的,目的達到之前,他們還會來。我們現在不如先忍著,不要打草驚蛇。

排除掉那些錯綜復雜的線索,最重要的還是要找到張雪,那封神秘的信件讓我按照他說的去做,否則就殺掉張雪,他應該也是長生會的人。

昨晚那信件讓我們去殯儀館,我們去過一趟了,現在應該聯系他了。

張雪的照片后面有一個電話,我已經讓周誠查過了,果然還是什么都查不出來,不過這個號碼是四川的,肯定就是那個斗篷男的號碼了。

“叮鈴鈴!”

我正要打電話,一串陌生的號碼就打了進來,正好是我要撥通的那串號碼。

“秦征,感覺如何?”

這個聲音我一聽就認出來了,絕對是斗篷男!

“都是你安排的對嗎?你真他媽的是個變態!”

“這怪你自己,你遲遲不肯醒過來,我只能安排一些刺激的事來刺激刺激你了。你要是還不肯醒過來,我會讓你感到更刺激的。”

“你到底想干什么?!”

“別忘了張雪還在我的手上就行。”

“等等!”聽起來他好像要掛,我忙問,“你原來不是要我死的嘛?現在為什么忽然改主意了?”

“以前我只是想讓你死,現在我想讓你生不如死。好好享受吧,等你徹底醒過來了,我會安排咱們見面的。只要你是能接回張雪的尸體還是活人,就看你的速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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