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除魔衛(wèi)道
- 諸界行走,從西游開始
- 石川勇
- 2344字
- 2024-07-15 19:00:00
“延陵的意思是說七娘發(fā)病了?按這個頻率,七娘得成天泡湖里才行”
秦不苦走在路上,腦子里不斷回憶著這幾天看到的東西。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確定七娘定不是凡人,只是為什么【萬物皆明】看不出來,還需要繼續(xù)探尋。
他并沒有立刻去找七娘,而是先招來了唐僧等人。這幾位雖然戰(zhàn)力不怎么樣,但好歹有點法力在身,如果真的有妖魔作祟,他們或許知道點什么。
秦不苦看了一眼聚過來的眾人,一僧一妖三猴。
“八戒呢?”
他不由疑惑道,八戒雖然暴躁嗜血,但只要不碰到他的逆鱗,還是很容易相處的。
“二師兄今日一早就不見了”,沙僧回道。
秦不苦點點頭,說道:“今日我隨那個延陵公子去了后山的滌垢泉,想看看那泉水有何神異,不料卻在泉水下面發(fā)現(xiàn)了些了不得的東西,回來就聽說大牛死了”
秦不苦說完看了一下眾人的反應,結果卻見眾人一臉平淡。
秦不苦正待說些什么,一個軟糯的聲音突然插了進來。
“圣僧發(fā)現(xiàn)了什么?”
七娘和八戒的身影出現(xiàn)在堂口。
“七娘常去那里,沒什么想說的嗎?”,秦不苦不咸不淡的問了句。
“奴每次去都是發(fā)病的時候,哪里有心思關注別的啊”
七娘一副心悸的樣子,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痛苦的東西。
“那湖不是什么好東西,七娘還是別去了”
七娘一副作捧心狀,問道:“那奴的病怎么辦?”
“說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七娘到底是什么病呢”,秦不苦冷笑一聲,“你主仆幾人一直搪塞我們,又是捉妖又是治病的,到底是想干什么?”
“圣僧不是說了嗎?”,七娘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捉妖就是治病,治病就是捉妖啊”
“之所以一直不敢告訴圣僧,奴家也是拿不定主意,只是眼瞅著日子越來越近了,必須跟圣僧說個明白了”
“我這病吧,每次發(fā)病,都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變得像妖一樣”,七娘突然張牙舞爪,聲音也變得沙啞陰冷。
但屋子里眾人誰不是尸山血海里走出來的,怎么會被她這副模樣嚇到?
反而是七娘變得不好意思起來,做出一副可憐的模樣,“圣僧除妖的時候,千萬要小心,不要把奴也除了”
“我看你就是妖!”,秦不苦聲色俱厲的喝道。
“圣僧可不要胡說,都說高僧大德有望氣之術,圣僧可看看奴家身上有沒有妖氣,若奴家是妖,這莊子里這么多人,哪能活到現(xiàn)在啊”
妖是要吃人的,秦不苦十分清楚這一點,或者說,若是不吃人,是不是妖也無所謂了,至少在秦不苦心里是這樣的,這也正是他留著七娘的原因。
“那晚我分明看見大牛滴血入湖,神色萎靡”,秦不苦寸步不讓,但他這句話的目的在于搞清楚眼前這七娘到底什么來頭。
“若圣僧真的看了,當是知道大牛取了多少精血,神色萎靡自然是正常的,至于第二天的事,圣僧應該也知道的”,七娘挑釁的看了一眼秦不苦。
秦不苦瞇了瞇眼,“這么說,大牛的死與你無關”
“大師兄,七娘今日一直跟我在一起”,八戒插話道。
秦不苦瞪了八戒一眼,也不好在這個問題上繼續(xù)發(fā)難。
“聽到大牛出事,我也很難過,我撿到他時,他才四五歲,他是個很好的人”
秦不苦眼皮直跳,這女人簡直要把“我不是人,快來抓我呀”寫在臉上了。但自己被人試探出了底線在哪里,那這時候也就怪不得別人瘋狂挑釁了。
于是,他換了一個問題?!捌吣飸撝篮螘r會發(fā)病吧,不然如何去湖里等著”
“長的時候七天,短的話三五天,算算時日,也快了”
“七娘辛苦了”,八戒柔聲說道,話音一轉又問:“如果發(fā)病了不治會怎么樣?”
“那圣僧怕是永遠也見不到我了”
“那除妖的功德還算我們的嗎?”,八戒扭頭問秦不苦。
七娘神色一僵,“奴家并非妖,自然是沒有除妖的功德的”
八戒點點頭,一副可惜了的模樣。
秦不苦見狀,心中暗笑,“真以為我二師弟會被你的皮囊迷惑,我一句話就能讓他跳起來”,只是這話是不能說出來的。
秦不苦走到莊子里,正想去看看大牛,突然見到一個村民路過,他微微一愣,當即把那村民喊來。
“帶我去大牛出事的地方看看”
大牛死的地方是在井邊,尸體干癟,死狀極慘,渾身血液都被吸干了。他無兒無女,一個人照顧莊子里的一個瞎老人,兩人并無血緣關系。
瞎老人可能行動不便,并沒有到場。
見秦不苦在勘察現(xiàn)場,莊子里的人漸漸圍了過來,他們滿臉冷漠,看不出絲毫的傷心、痛苦或者害怕。
一個同類的死亡在這些人的眼里仿佛是拍死了一只蚊子一樣微不足道。
秦不苦挨個看了過去,幾乎整個莊子里的人都在這里,延陵也在其中。他施法攝來一堆樹枝枯葉,搭起火葬的堆架。
延陵走過來一邊搭手一邊歉意道:“圣僧勿怪,都是窮苦人家,不善于表露情感,傷心都藏在心底”
“我有什么好怪的,我與他相識不過幾日”,秦不苦指了指圍在一起的村民,“他們這些人,這些人才是大牛的朋友,他們甚至有一起長大的”
延陵神色尷尬,但也有一絲疑惑,似乎是想問問什么秦不苦對莊子里的事這么了解。
見秦不苦神色不虞,延陵揮揮手驅散了人群,秦不苦也沒阻止他,只冷眼看著。
“圣僧可看出什么來了”,延陵問。
“看出來了”
“看出大牛是怎么死的了?”,延陵一把丟帶手上的枯枝,忙追問道,他神色緊迫,手甚至不自覺的抓住了秦不苦的肩膀。
“你殺的”
“圣僧可不要說笑”,延陵聞言臉色一僵,我們今日可是一直在一起的。
秦不苦不理會他,他把大牛的尸體擺在最上面,然后揮手點燃了堆架。
“大牛是被我害死的”
“我本不想害他,因此為他準備了點東西,如今卻用不上了,只是又要造不少殺孽”
延陵打了個哈哈,尷尬的說道:“圣僧還在說笑”
“我前天晚上見大牛去了滌垢泉,也就是后山那湖,回來見他神色萎靡,于是給他配了一丸藥”
“那藥有充盈氣血,彌補虧虛之效,只是我又添了一味輔料,一味毒藥”
秦不苦說的輕描淡寫,延陵的臉色卻逐漸凝重起來。
“那藥可長時間留存在血液中,雖可充盈氣血,但毒素向腦,會使印堂發(fā)黑,若無解藥,則三日必死,若聞煙,則必死”
延陵臉色蒼白。
“我方才觀眾人,氣血雖充盈,但皆是虛浮無力,印堂發(fā)黑,恐命不久矣”
延陵看著火堆冷汗直流,莊子里的水井建在上游,火堆也搭在上游,此刻濃煙滾滾,隨風而下。
秦不苦背著手站在火堆前,臉色無喜無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