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把應急防御系統關了，監視和外圍人員都撤掉……嗯，沒有危險發生。嗶——”尤峰掛掉電話后，微舒一口氣，轉身走回總會議室。

會議室內，每個人都坐在位置上，表情和姿勢不一。

“看看，你們搞得都啥跟啥啊？”詹修斯單手捂住臉。

吳至邊微笑邊拍拍他的肩膀：“這不沒啥跟啥嗎？比你預測的情況好多了。”

“跟你們預測的情況也截然不同。”詹修斯轉頭沒好氣回應他。

“這不挺好的，他比想象中好應付，”米斯已經點起了雪茄，翹起二郎腿，“是不是你預案中的那些什么‘相互問候家人’‘冷嘲暗諷’‘應急大戰’啥啥啥的都沒有發生，失望啦？人家提個小要求你都犯病咳嗽。有機會去看看醫生啊。我就認識一家店，醫生人美心善，還有特殊服……”

“你別亂開玩笑啊，”詹修斯打斷他的話，“這太蹊蹺了。我就是奇怪為什么這么順利好吧，不提什么利益性要求，反而只是想隱藏身份……尤總長，你是不是沒給他看特殊要求？”

“他看了。”美村信日倒了杯紅酒細品起來，“我親眼看見他盯著特殊要求項反復看了好幾遍，然后就劃下去了。”

“對了，”美村信日向尤峰舉起白皙修長的手，晃了晃酒杯“酒還行。”

“意思是他同意我們給他帶腳銬，隨時監視他？這怎么可能？”詹修斯眼瞪大看著各位。

“理論上講，他必須同意。”尤峰做出解釋，“不同意的話意味著他就有鬼。”

“AI監控真的有效？”詹修斯繼續質問。

“這個腳銬融合了最新WEB應用，擁有我們國家最先進的人工智能監控技術。注入了圣級風系原氣能后，可以使其隱形，質量輕且無觸感，不易察覺。它還會不斷學習，建模人的正常行為，將目標行為與行為模型對比分析，一但目標在圖像場景中違反規定，系統會自動警報總部，使用不會有問題。”

“會不會被他破壞？”

“他要破壞不就表明他還是有鬼？這是目前已知最硬的材料了。”

“可是他隱藏身份是不是另有企……”

米斯聽著詹修斯和尤峰的討論已經開始煩躁：“行了行了，一切不是在往計劃中發展嗎？這是好事啊，而且那孩子蠻有趣的。”

“今天你表現得更有趣。”胡克朝米斯笑了笑，“你會哲和語誰不知道？還故意叫錯他名字。我雖然只會一點哲和語，但你叫的那個意思，似乎是罵人的吧，屎蟲？”

這邊美村信日貌似聽不懂：“吳至，你解釋一下這個諧音。我看翻譯耳機翻譯不出來啊。”

“屎蟲，拉屎的屎，昆蟲的蟲。”吳至點出屏幕寫出來，平淡得回答她。

“額……”美村信日嘴里的酒差點噴出來，向米斯豎起大拇指。

米斯很是悠哉：“這不是想測試他看他表現嗎？他表現得不錯。”

“你感覺他怎么樣菲力克通？”詹修斯轉向遠處小桌上一直低頭沉默的人說。

菲力克通搖搖頭。

詹修斯歪頭：“什么意思？”

“他不像。”

“不像什么，你能不能把話說完。”

“他不像什么神級，倒像個……普通人，不知道犯了什么錯，莫名其妙被抓來審問一樣。”

胡克應和道：“是的，微動作和舉止像。”

詹修斯辯解：“但他能直視我們，這就很奇怪。不知道為什么，他就是給我一種奇怪的感覺。”

“類似于笑里藏刀的感覺。”菲力克通補充，“雖然我感受不到他的原氣，但他就是給人一種無形的氣場。畢竟神級這個頭銜擺在那。”

代表人們頓了下，都點點頭。

“不是，”詹修斯站了起來，“搞了半天你們跟我感覺一樣，就在這擺著一副運籌帷幄的樣子，玩我呢？！”

“富恩特牌的，有實力。”美村信日拿起米斯煙盒里的一支雪茄嗅了嗅。

“瑪歌的酒一直不錯，就是這瓶應該是近十幾年的。”胡克也嘗起酒來。

“所以才說他有趣。”吳至見沒人搭理詹修斯，還是站出來解釋。

“所以嘛，是我們在下大棋。既然都覺得他奇怪，那就借此好好觀察他不是嗎，怕什么？”米斯顯得風輕云淡。

詹修斯低下頭，微微嘆口氣：“好吧好吧，那就隨你們吧。”

散會后，所有代表都走了。

吳至走前拍了拍許起時和尤峰的肩膀。

“好貨都拿出來了。”許起時直指桌上的紅酒。

“那是79年的酒，比那次給你喝的含金量差遠了。”

“你真的確定要打這種仗？這幾個老家伙心眼不比我倆少。這場會議，一個比一個戲好。”許起時邊嘗邊問尤峰。

“他們越是這種表現，越要打。”尤峰嘆口氣，但語氣堅決。

演員們其實都知道，各國是在聯盟共同面對異獸，但暗地里還是爾虞我詐。

關始終就好比一塊肥肉，所有國家都忌憚這塊肥肉，也想吃掉它。有了這塊肥肉，就可以吃個大飽，有力氣，在野獸中占據絕對霸權。

權力的競爭就是這樣式的，即使知道神級的危險，野獸還是會放他進來，想方設法吃掉他。

那詹修斯呢，他為什么演的戲和別人不一樣？他知道，這群野獸群中他的國家力量最小。既然得不到，不如毀掉。最后呢，被迫加入爭奪戰中。

跳進火坑固然不好，起碼關始終不會被關進小黑室不是嗎？剩下的，就看他能不能抗火了。

或者說，他可不可以在火中淬煉呢？雖然沒啥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