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葆江之死
- 山海神戰(zhàn):天命
- 維C茶多酚
- 2965字
- 2024-04-13 13:02:53
“天門緊閉,未有吾之允許,不得入內(nèi)。違令者,誅之!”
“你……”
在玉朝云和廩君被光束傳送至不知何地后,葆江翻身上虎,囑咐開明軍團列陣于天門前,明擺了不讓巫辛和石夷入得天門,不想其面見天帝陛下告狀。
石夷大怒欲動手,卻被巫辛攔住,他很是不解,而巫辛只是搖了搖頭。
葆江看此二人,冷笑一聲,便驅(qū)虎而去,踏云而行。
他心中暗想:“今此等狼狽之態(tài),不宜留守軍中,待回昆侖之陽的府邸修整過后,再解決后來事宜。”
不得不說,他有些顧慮。玉朝云之事的確有些棘手,畢竟是天帝所要之人。
然后他思索罵道:“呵!吾為開明戰(zhàn)神,那一個山海界人族能有吾等重要?笑話!”
待葆江離去,石夷忙問巫辛為何。巫辛則反問道:“老哥,你覺得我二人聯(lián)手,能否打過葆江和他的開明軍團?”
石夷直接回答:“當然可以!方才朝云已重傷葆江,并失了他的士氣,而且依開明神獸之舉,近期必然不會再助他,吾等怎么不能?”
“的確如此。但敗他之后,你我二人未必完好無損,以傷頹之身不可面見陛下。再者,葆江狼子野心,萬一借我們擅闖天門為由,趁機強占弱水和玉道……”
“那該怎么辦?就讓那個看門狗得逞不成?”石夷頓感氣憤。
“葆江敢攔我們,但有人他不敢。你我去西昆侖,我去求見西王母娘娘,而你去尋三青鳥族。”
“三青鳥?”
“你忘了,廩君有三青鳥之羽,他必然會和玉朝云在一起。三青鳥能感應(yīng)到其羽翼之所在,那樣我們便能尋到他們!”
“是也!”石夷恍然大悟,二人便立即去往西昆侖。
……
山海界某處,天降神光,光束中顯露兩人身影。
“實在抱歉,朝云,我未料到那葆江竟然敢這樣。”說話的是廩君,很是懊惱。
“廩君大人,這不是您的錯,回昆侖后我們再尋葆江報此仇。話說,這神光竟如此之神奇。此處之景,早已不是昆侖,而像是……”
“鐘山!”
西北海之外,赤水之北,有章尾山,是為鐘山。
“我記得,鐘山位于昆侖之東北,相距千里之外。神奇,神奇!”玉朝云并未因為距昆侖之遠而苦惱,反而贊嘆起神行光束的神奇。
他繼續(xù)說道:“廩君大人,請與我講講這神行光束。之前,我聽石夷大人提及過,但未多問。”
“朝云,還是叫我巴務(wù)相吧!”
“不能,不能,您在我心中非凡,我怎能無禮,直呼您名諱?”
“朝云,那稱呼我廩君就行。大人嘛,不必了。我這身體是我壯年之態(tài),我既入昆侖,人間之年歲便淡化了。”
“好,廩君兄。”
玉朝云施兄長之禮于廩君,廩君回禮。
“此神行光束乃天帝之法,可傳萬人至山海界任何之處。葆江為開明之首,行殺伐之事。天帝賜其開明玉牌,可召神行法陣,盡行軍之能。”
廩君環(huán)顧鐘山之景,慶幸道:“你我傳送至鐘山,應(yīng)是巧合。葆江應(yīng)未定去處,只念驅(qū)逐昆侖罷了。否則,我們或許已處東海之上了。”
“廩君兄,你入昆侖百年,到底經(jīng)歷了何事。我看那葆江好像并不待見你。而且,巫辛兄言說你職銜升遷之事,應(yīng)是有些不公?”
“不瞞你說,百年來,我戰(zhàn)功赫赫,若論功績,不差葆江,理應(yīng)為千夫長。”
“正如巫辛兄所說?”
“是的。但葆江自視為昆侖神族,輕視我山海界人族,便以各種理由,不予我應(yīng)得之職。我曾欲面見天帝,卻受其萬般阻撓。”
“昆侖圣地,竟有如此之小人!”玉朝云怒道。
“因是職責之所在,所以我必然要遵其命。萬般無奈乎!不過,我之身手,倒也不懼其欺辱。”
玉朝云聞言氣憤不已,后悔方才自己下手還是太輕。等再入昆侖之時,新仇舊恨一起清算。
“朝云,先不因那廝生胸中之火,此事我自會處理。我們身處鐘山,不妨先去拜訪那鐘山之神。我曾有一面之緣,回昆侖可尋求于他。”
鐘山,乃一座炎山,而鐘山之神燭龍之居所,便處于炎山之頂。
……
昆侖之陽,開明神府邸。
“欽?(péi),欽?,我回來了,取新甲胄與我!”
巨虎行至府邸外,俯身低首。葆江下虎,未進大門,便向府內(nèi)呼喊。
欽?,葆江之妻,鳳凰旁支欽鳥一族。
開明神府邸,本應(yīng)有服侍葆江的神仆和奴隸,但皆被葆江欺壓玩弄致死。如今偌大的府邸,只有葆江和欽?二人居住。
“欽?,欽??人呢?”
在大門外,葆江等了好一陣,卻不見有人來開門,也沒有回應(yīng),便以為不在,就只身開門入府,直奔院后去濁泉。
葆江撕掉碎裂的甲胄,丟擲在一旁,進入泉水之中,泉水不時已被染紅。閉目養(yǎng)神,于泉中昏睡過去。
與此同時,臥房之中,輕悄走出一男一女,衣衫不整,散發(fā)披肩,臉色略有驚色之相。
那女人小心向院后看去,見泉中葆江已睡熟,便招呼那男人趕快出門離開。
女人便是欽?,而那男人則是鐘山之神之子,名曰鼓。
府邸大門大開,方才葆江入內(nèi)并未關(guān)門。欽?心中大喜,慶幸不會有太多聲響。
待鼓踏門而出,欽?整理衣容,取一甲胄,步入院后,心想:“鼓離去之時,會起風云,自己在此拖延,葆江必不會發(fā)現(xiàn)自己與鼓的茍且之事。”
怎料,府邸之外,一聲虎嘯,響徹云霄。
去濁泉中,葆江赤身躍出,一手捏住欽?脖頸,怒道:“那人是誰?”
葆江與其坐騎巨虎靈識相通,自己雖然閉眼休息,但巨虎守護在外,見一個赤條條的生面孔出了府邸,便向葆江發(fā)出警報。
“不說?賤人!”
葆江自院中躍起,百米高空將欽?砸向鼓,那力度足以置二人于死地。
欽?馬上要觸地之時,一只赤色大鳥,攜風而來,驅(qū)風護住了她。
赤色大鳥是欽?守護神獸——欽鳥。
欽?落于欽鳥之背,而地面上的鼓則身體異化,變成人首龍身之相,竟然比那巨虎還要大上一圈。
“你有法相,你到底是誰?”
山海界之中,一些古老血統(tǒng)的神人或是天賦異稟的大能,不一定需要守護神獸,單靠自身所化法相,便可立足于山海界。
鼓一個沖擊,搏倒了巨虎,未等巨虎反擊,三兩下就撕碎了巨虎,甚是殘忍,滿臉是血地看向空中的葆江。
“吾乃鐘山之神燭龍之子鼓,原本想留你一命,怎料你對吾的欽兒如此之舉,那你今日便準備葬身這昆侖之陽!”隨即躍起,撲向葆江。
“放肆,吾乃開明神葆江!”
葆江手中現(xiàn)出一根虎紋棍,卻是殘棍,方想起虎紋棍已被玉朝云斬斷,而鼓已在面前,只好蓄力將殘棍擲出,擲向撲來的鼓。
殘棍被鼓輕松彈開,其速度不減半分。葆江只能閃避,但鼓窮追不舍。
葆江一時大意,落腳之處不適,背部遭受鼓的一記鞭尾,打得直吐鮮血,打落至府邸之上。
之前與玉朝云一戰(zhàn),雖然葆江只有身前一道深深的傷痕,周身僅是風刃所致的小傷,但玉朝云最后用丈天尺拍擊那下,卻使得他五臟六腑劇痛無比,深受內(nèi)傷。
方才修養(yǎng)太短,又受此重擊,如今葆江已臨近崩潰。
在鼓的下一次攻擊前,葆江施禁忌之法,燃燒生命,以通堵塞之經(jīng)脈,加快自愈,同時獲得短暫的三倍神威,以抗下鼓的攻擊。
為什么葆江不召喚開明神獸?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當他發(fā)現(xiàn)鼓現(xiàn)法相之時,便試圖召喚開明神獸,但始終未得其回應(yīng),只能以自身之力與鼓搏之。
現(xiàn)在的葆江眼中吐出火焰,一拳比一拳結(jié)實地打在鼓的面門。
鼓雖鮮血直流,但依舊猖狂地笑罵著葆江。每一次的攻擊也越來越兇狠,每一次直奔葆江要害。
二神雖然打得僵持,但孰強孰弱,一眼便知。
葆江胸口的傷痕已經(jīng)鮮血噴涌,速度也已越來越慢,口中血沫紛飛,眼神也略顯恍惚。
若是葆江全盛之時,他也是昆侖一等一的高手。
當然,那是依靠開明神獸之威,才無人可擋。但如今,開明不助,又受玉朝云重傷,面臨鼓這等山海界強者。
死亡,已是注定。
就在葆江恍惚之間,三根赤色利羽貫穿了他的脖頸。葆江血涌不止,重重摔落地面。
在摔落之際,他看向欽鳥之上的欽?,欲罵,卻已經(jīng)吐不出一個字。
昆侖之陽,開明府邸旁,巨虎尸首之上,葆江氣息斷絕,再無生機。
鼓化身人形,落于欽鳥之上,摟著欽?一起,向東北方飛去。
那個方向是,鐘山。
“開明戰(zhàn)神,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