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三人重新碰頭:“隊長,我看了幾戶人家,都是和你說的差不多。”
“我這邊也是。”向彩回應道。
林阜心里毛毛的:“這怎么回事啊,怎么人都跟失了魂一樣?”
“失魂?”南天低頭沉思片刻“走,去學校看看,你們不是說那附近的人還正常嗎?”
三人一行剛走到學校門口就發現了不同:“隊長,你有沒有感覺一到學校門口整個人都輕松了。”
“是啊,天哥,我也有這樣的感覺,沒有那么壓抑了。”
這種感覺南天也有,但是沒多想,可三個人全有那就有問題了。
南天轉身回頭望去,原本走過的路充滿了死寂的氣息,兩旁的燈光都顯得有些霧里看花,不真切。
而三人現在站的地方能明顯有種不同的感覺,起碼沒有那種死寂,之前身在局中,發現不了,現在一對比差異一下子就凸顯了。
南天原地佇立,把手伸進了那死寂的路段,靜靜感受了一下收了回,臉色凝重的說道:“這夜晚的鎮子變得和村子有些相同了。”
“村子?那個出事的村子?”林阜不動聲色的貼近了南天一步,他實在有點怕鬼。
“是啊,可惜我們沒人懂鬼道,看不透這手段。”南天無奈,花海核心到現在一點線索都沒有,看來要加快進度了。
“晚上已經不安全了,這活尸說明我們今天已經打草驚蛇了,等天亮再行動。”南天出于安全考慮決定道。
“贊成!忙活一天了,我早就累了,趕快找地方住。”林阜可高興了,不過好像想到了什么,錚錚有聲道:“我們要為組織節省開支,不能養成浪費的習慣,隊長我們住一間吧。”
向彩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行了,知道你怕這些玩意,我這有幾張辟邪符,我們一人拿兩張。”
這話讓林阜直覺天降甘霖。
“彩姐,你簡直就是我的神!不過還有沒有其他的?什么驅鬼符,雷符之類的”林阜諂媚的前倨后恭,覺得還是不保險,舔著臉還想多要點。
“沒了,沒了,平時基本遇不到鬼怪,我也就沒多研究,等我這兩天臨時抱個佛腳,研究一下。至于雷符,你知道那東西多珍貴嗎?”向彩沒好氣的說道。
同時也頭疼不已,沒成想這次遇到的剛好是鬼類花海,自己的手段還是匱乏啊。
林阜聞言直接化身成了向彩的狗腿子,大獻殷情:“彩姐,你一直都是小弟我最敬佩的人,你永遠都像天邊的彩虹一樣那么閃耀……”
“行了,別貧嘴了,到時候多給你兩張。”向彩出言打斷,嘴角的笑容透露了心情。
一夜無恙,第二天一早三人就在商討今天要做什么。
“那個孩子有問題,掌握著很強的手段,他一定知道些什么,今天我去找他談談。”南天回憶道,昨天的陣法要不是天時地利人和都在他們這邊還不知道會怎么樣呢。
“好,天哥,你小心,昨天那么多活尸也需要尸體,我和林阜就從鎮上的殯葬行業入手,看看能不能找到尸體的來源。”
一切安排好之后,三人開始行動。
南天來到村子里,昨夜的一切好似什么都沒發生,村子還是那個樣子,南天想了想,昨天一個人擅自闖入中了人家的防盜機關,今天得光明正大的走進去。
于是南天找到封江飛“封村長,是這樣的,昨天聽聞了村子里的慘劇,知道了還有那個孩子現在算得上孤苦無依了,我想了解一下他,要是合適的話他以后上學的費用我包了。”
封江飛一聽,詫異的看向南天:“這,南兄弟高義啊,不過你可想清楚了?雖然我是不信這些的,但是多少有點不吉利。”
“放心,我不在意,也不會半途而廢的。”
“好吧。那我帶你去見見那孩子。”
南天跟著封江飛來到熟悉的大門前:“小林,小林在嗎?有事找你!”
封江飛喊了許久里面才傳來動靜,啪的一聲,門被打開了,一個衣著整齊,相貌普通的少年出現在南天眼前。
這是南天第一次見到林劫,如果說他有什么值得讓人記憶猶新的那一定是那一雙深邃的眼睛了,里面仿佛蘊含著無垠的星空。
這雙眼睛掃過南天,沒有絲毫停留,看向封江飛:“有事?”
封江飛說明來意,林劫直接把門一關,從里面傳來:“不需要。”三個字。
封江飛略微有些不好意思,沒想到林劫這么不給面子:“你看,這?”
南天也沒想到林劫直接不給他交流的機會:“沒事,封村長你先去忙吧,我在看看。”
“好吧,不過小林的性格你也看見了,希望你多擔待些。”封江飛繼續去修建法陣了,看樣子是把法陣當做唯一的希望了。
南天敲了敲門:“能談談嗎?”聲音不大,但南天知道林劫聽的到。
意外的是沒讓南天久等門就開了:“進來吧。”
南天沒有猶豫,走了進去,還是昨天那個陳設,林劫帶著南天進了旁邊的一間房門,這間房里桌椅齊全,不像大廳那么空曠。
“坐。”林劫示意。
“你知道我的目的?”南天好奇。
“昨天在晚上在校門口看見你兩個同伴了。”林劫給南天到了杯水,答非所問的道。
“我想請你幫忙。”南天開門見山。
林劫聞言手一頓,眸子垂了下來:“你不怕我?”
“不是你干的我為什么要怕,而且我們是專門來解決這事的,是你干的話該怕的人就是你了。”南天氣勢十足,懷揣著強烈的自信。
林劫苦笑,笑容中帶有不可言說的苦澀:“也是,可惜我幫不了你。”
“為什么?你是有能力的。”南天不解。
“因為‘我’病了……“
“病了?”
對方沒有在解釋,見狀南天也不再多勸:“行,要是你改變主意了可以來找我們。對了,事情結束后,你這種掌握特殊能力的人是會被我們組織的人找上門談話的。”
林劫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么,直到送走了南天,回頭看向大廳前懸掛的遺像,神色復雜,后悔不已。
精致的房屋里,被關上的大門后面,蘊藏著無法言明的悔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