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你給我等著!”林阜惡狠狠的揮拳砸向地面,無視了拳頭上的汩汩流出的血液,只有滿腔怒火。
“這個仇我記下了!我一定,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
另一邊南天推了推向彩,沒反應。看來是心神消耗太大。
又看了旁邊同樣暈過去的虹亦,這個是因為短時間目睹親人朋友化為灰燼承受不了現實所以暈倒了。
“唉,這下搞的……”南天皺了皺眉頭,虹亦還好說,可向彩就不知道什么時候能醒了。
…………
“該死,那張符紙也是那樣的東西嗎?”黑袍人喘著粗氣,捂著胸口不自覺想起了那張威力大到不正常的符紙。
神威如獄,毀天滅地。
“嗯?”空氣突然凝滯,黑袍人僵硬的抬起頭目光死死盯著來者。
林劫。
他來干什么?找我麻煩的?想到這黑袍人額頭不自覺冒冷汗。
自己現在這個狀態不用多說,必敗無疑。
“你想干什么!”黑袍人強裝鎮定。
林劫沒有說話,:“魂字大手印!”
林劫抬手,黑袍人上方無數陰氣匯聚,一個超大的黑暗手印迅速成型,隨著林劫的手緩緩按下,天上的巨大手掌也攜帶著一股無比的氣勢襲卷而來。
“動起來,動起來啊!”黑袍人心里吶喊,可惜整個人都動彈不得。
巨大的手印彭的一聲壓下。
地面上只余一個巨大的掌印,黑袍人正趴在手印中心一動不動。
林劫沒在意黑袍人的死活,他只是想給他個教訓,讓黑袍人知道有些人不能動。
教訓給到了也該走了。
黑袍人死死盯著林劫離去的身影,眼里的怨毒,陰翳幾乎化成實質。
“你給……我……等著!”
黑袍人渾然不顧自己的傷勢,掙扎的立起殘破的身軀,不知道從哪掏出兩個球。
一個血色,一個灰蒙蒙。
“本來已經夠了,可這下是你非要讓我對他們下手的。”
眼里透露出瘋狂,這重傷之軀根本完成不了他的目的。
黑蒙蒙的靈魂之力和血色的生靈之力一絲絲的從兩個小球中剝離被黑袍人吸收進身體里。
黑袍人的傷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愈合。與此同時身上的氣息也在不斷變強。
過了一會黑袍人停下了,看著手上明顯黯淡了不少的兩個小球:“又不夠了,不過,幸好還有外來者。”
南天一行人的氣血和靈魂都比常人強大,在這個人已經不多的花海里就是絕佳的材料。
“別急,你給我等著,遲早你也會被我‘吃掉’。”黑袍人盯著林劫離去的地方暗暗發誓。
南天把向彩安頓在鎮上的一戶人家里,這家人是外來的,所以沒參加小鎮上的活動,僥幸逃過一劫。
給了點錢托老鄉照看好向彩,至于虹亦則陷入一種很奇怪的狀態,南天表示看不懂。
當初兩張門神護住了虹亦,這兩張門神非同一般,在向彩使用方盡紙的時候提前感到了危機,鉆進了虹亦的腦海里最后在額頭上形成了一個神秘的符文。
這個符文或許是導致她和向彩一樣昏迷不醒的原因,不過南天著不急,到時候把她交給林劫就行,南天不信林劫會袖手旁觀。
安頓好一切南天叫上林阜去了一趟鄉政府,準備對著向彩發現的日記看看能不能把那個來到小鎮上的人給找出來,弄清楚他是誰。
洪省的地貌特征主要表現為江南丘陵、山地為主,盆地、谷地廣布,小鎮在南天眼里不大,那也是因為人煙稀少,實際上整個小鎮管理的面積超過100平方公里,只不過大多都是山。兩萬人被群山分割,星羅棋布分布在群山中。
南天所在的剛好是小鎮中心,正好是鄉政府所在。
此行沒有碰見其他人,想來大都遭遇不測了。
南天和林阜在檔案室里翻閱小鎮居民的檔案“隊長,這人有點意思。”林阜看著手中的檔案上的履歷說道。
“我看看。”南天接過檔案。
封江飛。
“嗯?”熟悉的名字讓南天想起來那個帶領村子想要牢牢抓住希望的村長。
2012年1月回鄉,京都大學國學研究生
任農村農業局科員,后涉及宗教問題被撤職。
“宗教問題?”
“隊長,這里面還有一張。”林阜拿著檔案袋往里看去。
還有一張?南天接過打開,這是一副圖。上面畫著小鎮的地形,標注著各種風水名詞。
圖右上角還寫著幾行字:山陰乃極陰,山中蘊至陽,陰陽不合,天地難清。
“山陰,至陽……這什么意思啊?”林阜不解的問道。
南天無奈搖搖頭:“專業不對口,我也不知道。”
“唉,要是彩姐在就好了。”林阜嘆息。
“走,去找林劫,他說定不知道!”
兩人剛準備走,就聽見外邊有動靜,兩人找了個隱蔽的地方朝外看去,頓時一驚。
“這……怎么會有這么多活尸!”林劫失聲道。
只見外邊的街道上已經被活尸圍得水泄不通,不停有活尸沖進道路兩邊的房屋大肆破壞。
兩人頓時大驚失色想到一塊去了:“不好,阿彩。”
南天看著周圍連城一排的建筑,心里有了打算:“你在這待著,我先去看看阿彩。”
說完便用巧勁登上屋頂,沒有發出一絲聲音。南天小心翼翼的在屋頂上飛躍,眼前所見讓他不禁心頭一涼。
活尸中不止有人,還有各種動物,雞鴨狗豬牛這些東西在附近的村子很常見,因此數量非常多。
密密麻麻,一眼望不到頭,俗話說蟻多咬死象,這數量南天也不敢硬闖。
這些動物也渾身腐爛,一看就是氣血被抽走了,不用說,是黑袍人干的。
南天心頭愈發不安,等到了安置向彩的地方后不安變成了現實。
好在不是他最不想見到的場景,沒有血肉橫飛,只是空無一人。
應該是有人帶走了她們,就是不知道是敵人還是友軍了。
剛慶幸沒多久,南天猛地一轉頭,一聲熟悉的鳳鳴傳來:“林阜!”
鳳鳴這招消耗極大,不到生死關頭林阜不會隨便使用。南天很快反應過來:“逐個擊破!”
兩個隊友接連遇險,這個堅強的男人再也沉不住氣了。血鎧附身,拔地而起,在屋頂上狂奔,如駿馬疾馳,風聲凜冽。完全不在意動靜大小,一群活尸被吸引在身后,像追隨頭狼的狼群,像海中的潮水綿綿不絕。
無窮無盡,看不到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