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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太想進步了

翌日清晨,張安送走了魯智深李四和崔九,仍忍不住激動。

生辰綱事發,晁蓋吳用要上梁山,為晁蓋通風報信的宋押司只怕不久也要步晁蓋的后塵。

大的就要來了。

自己也得做好準備。

他點齊了人馬,帶上楊志,準備下山到上河村發錢。

臨走前,李四將手里的要緊事交給了陳達唐俊二人。

路上,陳達正在給張安講解上河村的情況。

“上河村和下河村本是一衣帶水,兩村又互有婚嫁,早先的時候不分你我。可壞就壞在這一衣帶水上了。”

頓住一下,陳達道:“兩個村子都在彌水支流邊上,上河村在上游,下河村在下游。近幾年光景不好,兩村為了爭奪水源,沒少發生口角,本來靠著村里的老一輩,還有得談。可惜幾個年輕氣盛的后生動了手,打著打著就起了真火,現下卻是有點老死不相往來的意思了......”

張安邊聽邊琢磨著。

下河村彪悍的村風讓人記憶深刻,想來能跟下河村打得有來有回的上河村也不是軟柿子。

這樣正好。

張安隨口問道:“你四哥放出去的探子有沒有消息傳回來?”

陳達苦笑一聲,無奈的道:“三哥料事如神,還真有。”

“怎么不早報給我知曉?”張安有些生氣。

陳達看了唐俊一眼,唐俊不講義氣的把頭扭過去,陳達只能硬著頭皮道:“只是這事不太光彩,弟弟心里打鼓,這才一時間失了分寸。”

“仔細說說。”張安倒有些好奇,什么事讓陳達為難。

陳達道:“不敢欺瞞三哥,咱們山上有個喚作范陶的小頭目,這人名聲不錯,對兄弟義氣,敢打敢拼,就是,就是......”

他支支吾吾,紅著臉有些說不出口。

一旁的唐俊翻著白眼道:“有什么不敢說的,好色,愛玩女人。”

原來是寡人有疾。

好色是人類天性,不分男女。

此事可大可小,只是有人能約束自己,有人約束不住。

“這么說,這個范陶,下山調戲婦女了?”

陳達低頭道:“不止,還壞了人家清白。”

“荒唐!這么惡劣的事,你還敢自作主張?”張安瞪了陳達一眼,咬牙道:“你的膽子越來越大了。”

陳達大腿一哆嗦,差點跪下,剛才張安冷颼颼的眼神,讓他后怕。

“三哥,弟弟差人打聽過了,那寡婦生性風流,本就和范陶眉來眼去,可能是范陶太急躁了點,有些地方沒談攏,這才鬧出這場風波,不過眼下事情已經平息了,范陶下個月就要迎娶那寡婦上山。所以......”

陳達抬頭看了張安一眼,又羞愧的低下頭,囁嚅道:“所以弟弟才覺得這事可大可小。”

張安聽了,不置可否。

何況陳達語焉不詳,其中許多地方都很牽強。

“你親自去調查過了?”

陳達道:“不曾!”

張安責備道:“既然沒有親自調查,怎么敢偏聽偏信,給一個女人貼上生性風流的標簽?”

楊志站在張安身側,從始至終他都是側耳傾聽,自認剛上山立足未穩,不想摻和張安和陳達兄弟之間的辯論。

可張安那句不親自調查就別偏聽偏信妄下結論說到他心坎里去了。

昔日的恩相梁中書不也是如此,偏聽偏信那老都管的一家之言,才讓自己落到今天這步田地?

當即他腦子一熱,抱拳道:“哥哥英明!”

陳達見了,更是自責得抬不起頭來,四哥剛把差事交給自己,就出了這么大的紕漏。

“現在不是自責的時候。前頭引路,這件事我要親自過問。”

若是沒見過世面的小丫頭甘愿委身從賊,還能用叛逆無知來解釋。

可一個寡婦,甚至還是帶著孩子的寡婦,不應該干出這種事來。

女人成為母親,天然的會將子女擺在最重要的位置上,再嫁給山上的土匪,自己成了罪婦還不說,子女這輩子只怕是再也抬不起頭來。

正是基于這點,張安覺得這里面有詐。

心里著急,臉上掛著怒,便沒有心思玩仁義之師那套了。

張安領著小嘍啰,直接沖進上河村,那位寡婦的家里。

村民們后知后覺的趕過來營救,只見院子里滿是拿著刀槍棍棒的賊人。

氣氛劍拔弩張,卻沒人敢沖進去,只是喊著要報官。

寡婦姓劉,有幾分姿色,懷里抱著個沒斷奶的娃娃,身后還有個扎著沖天鬏的小丫頭揪著劉寡婦的衣服,怯懦的探出頭來,驚恐的張望。

陳達忙使了個眼色,道:“葛劉氏,這是我家哥哥,二龍山上的大王,快來拜見。”

劉寡婦一聽,以為是范陶把山上的大王請下來提親了,她又驚又怕,就要跪下來。

張安見劉寡婦的表情,更肯定了心中的猜測。

只要是長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不對勁來。

若劉寡婦是和范陶情投意合,此時面對張安應該是那種羞怯又有些討好的表情,哪像現在,絕望又害怕。

“去搬個椅子給她坐。”

陳達搬了椅子讓劉寡婦坐下,劉寡婦哪敢說不,便如同提線木偶一樣聽話。

“葛劉氏,我且問你,你當真心甘情愿嫁給范陶?”

劉寡婦開始不答,只是用力抱緊兩個孩子,好一會才痛苦的點點頭,道:“心甘情愿。”

張安哪不知劉寡婦口是心非,當即嘆息一聲,道:“若是有什么難言之隱,只管跟我說。另外,你上了山,有沒有想過兩個孩子?”

聽張安提到兩個孩子,劉寡婦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從椅子上滑落,跪倒地上叩頭,抽噎道:“大王,我的確心甘情愿!”

這凄慘的哭聲說不盡的委屈,直讓聞者傷心,見者落淚。

那小丫頭從椅子后面沖出來,小炮彈一樣撞在張安腿上,使出一記頭錘。

緊接著揮動小黑拳一通亂砸,又用嘴在張安腿上撕咬,含糊不清的罵道:“你壞,你們都壞,欺負我娘!”

院子里雞飛狗跳,門外對峙的村民也爆發了,不顧一切往里沖。

劉寡婦一把扯回閨女,護在身后。

張安只覺得心灰意冷,隨后就是難言的憤怒,他揮揮手道:“把鄉親們放進來。”

聽了這話,劉寡婦眼神里恢復了幾分神采。

唐俊哪敢把村民都放進來,只是放進來一小部分,就又收緊口袋,重新攔住。

孤軍深入的村民卻也不怕,徑直走到張安身前,領頭的漢子抱拳道:“俺小舅子跟俺說了,二龍山上的好漢個頂個豪爽仗義,山上的大王更是和藹可親,給俺們窮人做主,想來不屑于欺負一個沒了丈夫的弱質女流。”

頓住一下,對方坦誠的看著張安,詰問道:“難不成諸位是假冒的?”

陳達瞪眼道:“放肆,誰敢冒充我家哥哥!”

張安卻不理會,只是看著劉寡婦,一字一句的問道:“葛劉氏,我再問你一遍,是否心甘情愿嫁給范陶?”

悲哀莫大心死,劉寡婦抬頭攏了攏凌亂的發絲,臉上露出明媚的笑,反問道:“我若說是那殺千刀的用兩個孩子的性命威脅,大王難道還要大義滅親,給我這個不相干的人做主嗎?”

張安長嘆一聲道:“他果然威脅你了。”

楊志抱拳站出來,道:“楊某愿替哥哥走一趟,回山寨將那廝捆到此處。”

張安閉上眼睛,揮揮手道:“去吧,要活的!”

不管是二龍山上的,還是上河村的,聽了“要活的”這三個字都是心頭一顫。

唯獨楊志心里沒有一點波動。

他只知道自己走投無路蒙哥哥收留,眼下寸功未立,正缺個表現的機會。

至于哥哥要死的還是要活的,他不在乎。

提著樸刀出了門,楊志心道:范陶兄弟,多謝你給我這次機會,我與你素未謀面更無仇怨,不是我心狠手辣,我只是太想進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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