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景陽岡沒有老虎
- 我在水滸當(dāng)潑皮
- 吃吃藥
- 2141字
- 2024-04-05 22:03:40
可以說,朝廷的邏輯是對的,把朋友變得多多的,敵人變得少少的。
問題的關(guān)鍵是,有些人注定做不了朋友。
比如北方的金,以及還沒崛起的蒙古。
朝廷把小聰明用錯了地方,不知道打鐵還需自身硬的道理。
遼和西夏被朝廷的歲幣和中原的富庶腐化了,三足鼎立,陷入比爛的循環(huán)。
朝廷便以為能一直和別人比爛。
如今看來,這種想法只是一廂情愿,幼稚又可笑。
遼和西夏要錢,金和蒙古要命!
想到這些,張安心知,必須要造反,不造反大家都沒活路!
可如今這些糟爛事,只能眼不見心不煩,強迫自己做鴕鳥。
不過他卻知道,在生產(chǎn)力低下的古代,農(nóng)業(yè)和農(nóng)民才是基本盤,重農(nóng)抑商是必要且必須的,不能本末倒置。
老趙家,走錯了路。
他的思維,越發(fā)像個古人了。
已經(jīng)徹底融入這個時代。
融入了好,到什么山頭唱什么歌。
瞧出他心情不佳,大伙都下意識安靜下來。
武松看看張安,又看看崔九,心道哥哥是有大抱負的,他隱約能猜出一二,稍微想想就覺得五內(nèi)澎湃,激動難言。
不過他也替哥哥憂心,須知這是掉腦袋的勾當(dāng)。
轉(zhuǎn)念一想,得罪了高俅父子,想要留個囫圇的全尸,已經(jīng)是奢望了。
他有自己的路,還有老家呵護他的兄長,卻不能再做出冒失的舉動了。
哥哥不說,恐怕也是不想他為難,如此,他便當(dāng)做不知好了。
若是日后哥哥有難,他再為哥哥奔走。
如此,也不算負了哥哥的愛護之心。
如此,才是大丈夫所為。
他武松,從今天開始做好漢,也要向哥哥看齊!
卻說這一路上,張安見得太多,后來已經(jīng)麻木了。
心中郁結(jié),整個人便有些病懨懨的,提不起精神,臉色也難看極了。
進了山東地界,張安整日將自己關(guān)在車廂里,胃口也小了。
李四心急如焚,又怕貿(mào)然去問討不到好臉,只能鼓動武松。
武松硬著頭皮鉆進車廂,小心翼翼的問道:“哥哥無礙吧?”
“不妨事!”張安強笑一聲,道:“許是倒春寒,受涼了?!?
武松失聲道:“哥哥糊涂了吧,眼下已經(jīng)快入夏了?!?
張安這才注意到武松身上的衣服,的確夠清涼。
再瞧自己這身,還在過冬。
可他竟不覺得熱,渾身冷颼颼的。
武松嘆道:“是這世道不安,哥哥何必拿別人的錯誤懲罰自己,不值當(dāng)!”
張安見他語氣誠摯,滿臉關(guān)切,當(dāng)即擺擺手,揶揄道:“我用來開解你的話,你如今卻用來調(diào)侃我?”
武松道:“弟弟這叫活學(xué)活用,舉一反三。”
張安贊道:“不錯!大有長進!”
武松道:“都是哥哥教得好?!?
張安一臉不贊同,囑咐道:“少學(xué)四兒的那套,不適合你?!?
武松嘿嘿笑道:“三人行,必有我?guī)?,李四兄弟也是我學(xué)習(xí)的榜樣。”
見張安沒有大礙,武松鉆出車廂,馬上對李四說:“方才三哥說你壞話?!?
李四哼道:“我聽得見,說就說吧,誰讓他是我三哥,如果說幾句我的壞話,三哥便能好起來,我寧愿整日讓他說?!?
車廂里,張安聽了,鼻尖酸酸的。
還是得振作起來,他還有這班生死兄弟。
如果一直這么渾渾噩噩下去,還怎么造老趙家的反?
想造反,就要有自己的地盤,慢慢經(jīng)營。
梁山是他的地盤嗎?
不見得!
他胡思亂想著,也不曉得丟件達人楊制現(xiàn)在到哪了。
東溪村的晁天王,七星齊聚了沒有?
魯提轄呀魯提轄,你身在何處?又解救了幾個可憐女子?
還有鄆城的宋押司,這位素未謀面的故人,如今又在做什么?
驢車晃晃悠悠,張安昏昏沉沉。
將近中午時候,李四道:“三哥,前面有一處酒家,咱們休整一下吧?!?
張安沉吟一會,點頭道:“也好,趕了這么久的路,也該休整一下?!?
栓好了驢車,吩咐小二準備草料喂驢,兄弟幾個進了酒家。
酒家不大,生意卻很好,幾乎坐滿。
門口柜臺前面放著一排大酒缸,酒香撲鼻,勾起了大伙的饞蟲。
這一路上,為了幫武松戒酒,大伙都忍著。
到現(xiàn)在,忍不住了。
就連崔九也滿眼放光,搓著手躍躍欲試。
張安搖頭失笑,問道:“整點?”
“嗯!”崔九只吐出一個字,重重的點頭。
伙計招呼道:“諸位客官,這邊請。”
幾人找了一張空桌子,李四跟伙計要了主食醬肉和菜蔬。
準備要酒的時候,犯了難。
要多了,怕三哥不高興,要少了,又怕大伙不盡興。
他把皮球提給武松。
“武二哥,你看?”
武松遲疑著,小心翼翼的覷著張安的臉色。
伙計見了,笑著勸道:“小店的酒雖是村釀,卻醇厚勁頭又足,可不敢多吃。”
武松挑眉,不耐煩道:“哥哥管我也就罷了,你也來多嘴。”
眾人聽了,哈哈大笑。
最后還是張安開口道:“先篩一壇來,咱們喝著看。”
頓住一下,張安看向武松道:“二郎,我允你喝三碗?!?
武松抬頭,欲言又止。
“哥哥!”
“說!”
武松道:“哥哥可不能說話不算話。”
張安橫了他一眼,道:“說三碗,就三碗,我還能騙你不成?”
武松大手一揮,朗聲道:“店家,換大碗來!”
“.......”
張安見武松憋壞了,一路上也聽話,果真滴酒未沾,便容他放縱一回。
況且此地特殊,門前的幌子上紅底黑子寫著三碗不過岡。
酒菜上來了,李四崔九陳達唐俊和武松推杯換盞。
張安邊吃著菜,一心二用傾聽別人閑聊。
好一會,他失望了。
難道是來早了?
他對著酒保問出心中疑惑:“店家,我且問你,這景陽岡上果真沒有老虎?”
“老虎?”酒保怔住,呢喃一聲后搖頭道:“小人不曾聽聞。”
李四好奇道:“三哥為何這么問?”
剩下幾人也好奇。
張安聳聳肩,夾了一片牛肉放進嘴里,道:“我只是好奇,醉酒的二郎和吃人的老虎,到底哪個厲害!”
武松一怔,苦著臉放下酒碗道:“弟弟不喝了便是,哥哥何苦要拐彎抹角用老虎嚇我,又不是三歲的小孩子。”
張安啞口無言,認真的說道:“二郎,我信你能打得過老虎,你信嗎?”
畢竟馬上林沖,馬下武松,林沖騎武松,可戰(zhàn)孫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