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男朋友，我想對你做什么就做什么！”蘇郁寒難得的有點小霸道。

葉煥勾了她的手指頭，卷進自己的手心。

“以后就不是男朋友了，是未婚夫。”

一抹冰涼爬上了蘇郁寒的手指，她低頭看見竟是一枚戒指，在陽光的照耀下，璀璨耀眼。

“你什么時候買的？”

“前幾天就買了，本來還想著找個合適的機會送你，只是……”

只是你剛剛的那番話，和你的態度，讓我一刻都不想再等了。如果不是怕委屈了你，我真想現在就帶你去領證，做合法夫妻。

葉煥最后的話都是在心里跟自己說的，他現在真的有種沖動，去和這姑娘領證。像他這個年紀，真的是很少有這么沖動的時候。

蘇郁寒把手臂伸直，看著指頭上的那顆鉆戒，笑得像個孩子一樣。她忽然說：“葉煥，你背我。”

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成年男女做這樣的事，會讓人感覺傻氣。端方識禮的葉煥，這輩子還沒這么傻過，但他還是照做了。

蘇郁寒兩只纖細的手臂攬著他的脖子，臉頰放在他的肩頭上，小聲的在他耳邊說：“咱們回家吃吧，你給我做面條。”

小姑娘在她耳邊吐氣如蘭，葉煥根本就沒法拒絕，而且也不想拒絕。他穩穩的托著身后的姑娘，返回去取自己的車。

回到葉煥在市里的公寓，葉煥做飯，蘇郁寒沒打下手，甚至連個黃瓜絲都沒切，就跟在他身后看著他。

飯后葉煥照常洗碗，蘇郁寒卻跑到客廳里拉好窗簾，然后就是兩間臥室的，最后是書房和廚房的百葉窗。

葉煥看著她，表情無奈：“你把簾子拉的這么嚴實做什么？”

蘇郁寒不回答，站在他對面仰頭看著他。他們的身高相差將近二十公分，她仰頭，他垂首，角度剛剛好。

外面的天還大亮著，陽光透過窗簾，隱約讓室內蒙上了一層朦朧的光，氣氛莫名的就產生了微妙的變化。

葉煥看著自己眼前的姑娘，忽然伸手攬住了他的脖子，然后就是軟軟的唇湊了過來。

他終于意識到她想做什么了，就勉強拉開一絲距離，低聲說：“真的想好了嗎？”

“嗯。”

“不悔？”

“反正早晚都得嫁給你，不如就早點吧，你如果沒有意見的話，我們明天就去領證。”

幸福來的太突然，就算葉煥沉穩，一時也愣在原地，然后還問了一句有點傻氣的話：“你到沒到法定結婚年齡？”

蘇郁寒點頭。

“好，那就明天。”

蘇郁寒的雙腳離了地，被放在床上的時候，還能看見葉煥在笑。

“我想不通，你為什么要把所有的簾子都拉上？廚房和書房都不放過。”

蘇郁寒能夠感受到他話語里的打趣，臉頰驟然紅了。剛剛還勇敢得不可一世的人，瞬間變成了一只熟透了的小蝦米。

葉煥卻不打算就此放過她，依然低沉著嗓子說：“難不成你有什么其他愛好？”

蘇郁寒羞臊捶了捶他的肩膀，想找個地洞鉆進去。

“我當然沒特殊愛好，我怕你有什么癖好。”

葉煥挑了挑眉毛，“你為什么覺得我有癖好？”

“讀書多的人不都是這樣嗎？比如……”

蘇郁寒的聲音到這里戛然而止，悔得腸子都青了。她曾經好奇查過一些資料，也看過一些曾經在古代被禁的書籍……

葉煥知道這時候不能笑，但看了她的樣子就是忍不住。

蘇郁寒本來的旖旎心思，在這樣的氛圍中逐漸潰散。她兩手推拒著葉煥的胸膛，說道：“你討厭，我現在后悔了。”

葉煥握住她的手腕，柔和的安撫她，聲音也帶上了一層暗啞：“你不覺得你現在后悔晚了點嗎？”

蘇郁寒已經能感受到他的力道，知道自己現在拒絕也晚了。要說害怕她當然是有的，只是不想在這時候表現出來。

一切來得自然而然，葉煥幾乎用盡了自己所有的溫柔，來呵護懷里心愛的女孩子，隱忍到極致。

蘇郁寒并沒感覺多疼，只是有一點點不適。她知道葉煥一直在遷就她，她甚至能看到他額頭上的汗，以及眼中的隱忍。

她望進他的眼睛里，那里面都是她的樣子，她攬住他的背，低聲問：“葉煥，你愛不愛我？”

“愛。”

簡單的一個字，說得斬釘截鐵。

“我也愛你。”

她仰臉去親他，模樣虔誠。

從女孩蛻變成女人，對蘇郁寒來說，有一種奉獻的暢快，像蛹化蝶、蚌銜珠，疼痛過后是極致的美。

葉煥哪里能受得了她的撩撥，隱忍不住，要得猛烈了些。

蘇郁寒有點疼，但對這個人的依賴和喜愛，足矣讓她忘卻疼痛，她輕輕的喚他的名，極盡柔情……

蘇郁寒不知自己最后怎么睡著的，只記得葉煥一直在親吻她，裹著溫和的力道，翻騰。

再醒來的時候，屋里亮了燈。

燈光十分柔和，葉煥穿著寬松簡單的家居服，正靠坐在床頭，垂首看著她。

“幾點了？”

話一出口，就把蘇郁寒自己嚇了一跳，她的聲音怎么啞成了這樣，好難聽。她緊緊的抿著唇，下巴上那顆小小的梨渦愈發明顯。

葉煥拿過手邊的水杯，里面放著吸管，遞到她唇邊。

蘇郁寒吸了兩口，感覺嗓子舒服了不少，就想坐起來，結果一動就蹙了眉，難受得重新躺了回去。

葉煥動作輕柔的把她抱起來，放在自己的腿上，小心翼翼的，看起來就像是在抱小孩子。

蘇郁寒靠在他的肩頭，記憶回籠。她臉頰浮上一抹羞紅，低垂著眼瞼不看葉煥，像極了新嫁娘的嬌羞。

“我一時沒控制住自己，落紅有點多，你自己感受一下有沒有受傷。”

葉煥輕輕親吻著她的發，進行的時候，怎么要都覺得不夠，結束后心里卻悔得不行。她是初次，他應該更耐心一點才對。

蘇郁寒聽了這話臊得不行，埋在他的肩膀上不說話。

葉煥把她散落下來的長發攏回耳后，聲音低且柔：“你不舒服要說，還有我，我剛剛忘了做措施……”

他一個人住在這，從來不帶人回來過夜，家里自然沒有這種東西。而且，他對蘇郁寒極為珍愛，知道她是個規矩的女孩子，本來想著要留到新婚之夜的。

蘇郁寒理論上知道必須得做措施，但她剛剛已經心慌意亂，什么都不會做了。葉煥不提醒，她壓根就想不起來。

“那怎么辦，我會不會懷孕？”

葉煥輕撫著她的長發，神色柔和平靜：“如果害怕的話可以吃藥……”

他其實不想給蘇郁寒吃藥，因為那種藥會讓體內激素紊亂，對她不好。但是如果因此懷孕，蘇郁寒又沒有做媽媽的準備，對她的傷害就會更大。

“那你有藥嗎？”

“我現在去買。”

葉煥下床準備換衣服，卻被蘇郁寒一把拉住衣角。她的模樣看起來有些無助，水汪汪的眼睛盯著他。

“你想一起去？”

蘇郁寒點頭。

“那你還疼不疼？”

“有點疼。”

葉煥的手輕輕環上了蘇郁寒的腰，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那你還是在床上躺著吧，我很快就回來。”

葉煥走后，蘇郁寒心里空空落落的。決定給他的時候是那么干脆，而且她并不后悔，但就是心里不舒服，好像遺失了什么重要的東西。

葉煥回來的很快，他還在樓下超市里買了食材。他把藥片和水遞給蘇郁寒，那一刻覺得心疼。

蘇郁寒拿著那片藥看了半天，忽然沒頭沒腦的說：“你介不介意養兩個閑人，一大一小。”

“不介意。”

“那我不吃了，我覺得它應該很難吃。”

葉煥心里的石頭忽然落地，他半蹲在床前，和蘇郁寒保持平視，柔聲說：“你做什么決定我都支持你，你變成什么樣的你我也都接受。”

蘇郁寒心理的那點失落蕩然無存，她不應該覺得不舍，因為這個人是葉煥啊。

“已經給你洗過澡了，你再睡一會兒，我去做飯。”

蘇郁寒重新鉆回被子里，俏生生地對著葉煥笑，“那我就再懶一會兒。”

葉煥去廚房做飯。他先是在砂鍋里燉了雞湯，然后又往里面下了雪白的鵪鶉蛋，還有青青綠綠的小菜。

蘇郁寒好奇他做了什么，就站在廚房門口張望，聞到雞湯的香味兒，肚子就咕咕咕的叫。

葉煥側頭看見她眼巴巴的看著鍋，低聲笑了：“很快就可以吃，先去洗手。”

蘇郁寒洗手回來，葉煥已經把東西都端到餐桌上。他身上穿著件淺灰色的圍裙，配上雪白的短袖，愈發顯得人溫和。

“傻站著做什么，過來吃飯。”

蘇郁寒走過去坐好，葉煥見她穿著他的衣服，又寬又大，一抬手領子好像都要從肩膀上滑下來。

“你穿什么尺碼，一會給我寫下來，我去給你買幾件這兩天換洗的。”

蘇郁寒正在用小勺子舀鵪鶉蛋吃，因為吃得著急，燙得她舌頭疼。

聽了他的話一邊吸涼氣，一邊搖頭：“不用那么麻煩，我回去把東西收拾過來就行。”

“這兩天你什么都不要做。”

“那我總不能每天宅在家里混吃等死啊！”

葉煥動手把她的衣領往上拉了拉：“不會，你也有要緊事做。”

“什么事？”

“先好好吃飯。”葉煥似乎看不慣她這個衣領，動手又往上拉了拉。

蘇郁寒對上他的眼神，忽然間好像明白了他說的要緊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