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這位友人有大才，他告訴我的不只是力極之法……”

“還有武仙之路！”

一字一頓的說出最后四個大字，李守心看著跳出來的幾人，宛如跳梁小丑。

房間內鴉雀無聲，眾人都被他的話震驚住。

武仙會中，一直沒有動作，為首的那幾人，此時也在暗中交流。

‘天通，你認為他真的知道武仙法嗎？’

‘不確定，但是真是假又何妨？只要能從不同角度闡述武仙，對我們來說都有幫助。’

‘是啊，鎮海王，我們舉辦武仙會，不就是為此嗎？’

“呲。”

一片寂靜中，帶頭的武者坐不住了，他冷笑一聲，“你以為你那友人是誰？武祖嗎？隨便就能創出武仙法。”

這話點醒了一些人，令他們又竊竊私語起來。

“安靜，煩請白鹿道友繼續說。”

坐在主位上的鎮海王發話了，作為武仙會的建立者之一，又是天周的親王，他的面子顯然很好用。

此話一出，就連一直找茬的那幾人，也乖乖坐回座位上。

“武道仙人是為真武。”輕輕的掃過現場的眾人，李守心開始闡述，“赤幽武道，自仙古之時的罡煞之力與氣血武道而出……”

平淡的聲音緩緩響起，有種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意境。

同時，呂重陽站在李守心身邊，無一人注意好有這么一個人，更不知曉，他就是后者口中的友人。

在后者被人針對時，他有所觸動，竟脫離旁觀的狀態。

嘗試一翻后，呂重陽知曉除李守心外，無人能聽見他的聲音、看見他這個人，于是就在一旁將腦海中莫名多出的武仙法，一字一句的說給后者聽。

就在武仙法被轉述完后，隔武仙只有一步之遙的武者們，都眼冒金光。

但對于呂重陽來說，熟悉的感覺，熟悉的流程又來了。

“五行封天印、陰陽二氣剪、四季轉輪！”

金、木、水、火、土，五顆代表著五行大道的行星顯露在虛空，將一尊九層小塔圍住，無規則的環行運動將其鎖死。

另一邊，涌出的陰陽二氣化作一柄剪刀，正在為一株古樹修剪枝葉；四季的流轉，將幾位武仙活活磨滅。

流光劃破虛空，有陽神道人想要逃跑，卻被一支九彩的拂塵卷回戰場。

戰場的中心，巨大的武道法相就如天神，抓著一快大陸就向眾多敵人砸去，在法相之下，李守心一手九彩拂塵、一手白玉丹爐。

神通術法從其體內發出，他則用武技近身，打得那叫一個虎虎生威。

龍要避其鋒芒，山靈不敢與其角力，旋龜不敢承其重擊。

翁！天地慶喝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呂重陽從戰斗中回過神來，發現自己正操著一團光陰之火，配合李守心煉器。

“成了，道爺我成了！”

九彩的光華從天而降，濃厚的靈機自地而起，二者共同淋在玄鑒之上。

看著這一幕，李守心開心得像個孩子。

呂重陽明白他為何如此開心，以道人之境煉出仙人之器，有何不開心呢？

待到天地洗禮的完成，玄鑒這件新生的仙器，被天地賜名玄天。

“玄天寶鑒……”呢喃著仙器之名，手中的光陰之火化作小狼。

手持玄天寶鑒，看著冬霜狼被呂重陽抱起，李守心會心一笑，“道緣，之前你不是說，有洞開的仙竅嗎？”

“太禹天事了，冬霜狼與你的關系如此親近，為何不煉化它，作為你的妖靈。”

于是，在他的推動下，呂重陽在靜室里，煉化起冬霜狼。

二者簽定魂約很順利，水到渠成的像經歷過好幾次一樣，其他時代的他也這么想的。

就在魂約立下之后，一切都開始變得虛幻，在光陰長河中，一道隨波逐流的身影眼瞼微動。

白鹿觀中，在歷代觀主的暗中注視下，呂重陽與冬霜狼齊齊看向空，從越來越虛幻的世界中脫離出去。

與此同時，光陰河中，道人睜開雙眼，神情迷茫了好一會兒。

接收完九個自己的記憶，他看著在身上蹭著自己的冬霜狼，眼中的不可思議一閃而過，“怎么會這樣？”

還沒等其深究，光陰長河突然劇烈的波動，將二者從摔出，正好落在燭夜面見。

“既然你們回來了，那吾就先走了。”感知到光陰長河遠去，陰宙之海重現，燭夜就欲離去。

“等等，燭夜前輩。”

“你已入光陰長河，想知道的事應該都知道了，為何叫住吾？”

如今這一幕，是燭夜的未來視從未看見的，太過相信未來的他，有些難以置信。

回想起各個自己的經歷，呂重陽關于白鹿觀的疑問都已經解除，比如為何以一觀之力封印妖圣，比如白鹿觀的地位為何如此特別。

但他心中又升起更多的疑惑，“前輩，之前的疑惑已解，卻有新的疑惑生成，煩請前輩解答。”

“其一，神光鹿為何出現；其二，李道緣是否真實存在；其三，前輩既在過去現身，為何不帶出冬霜狼？”

三問既出，這讓燭夜愣住好一陣子。

“神光鹿一直都在玄天寶鑒中，李道緣就是其分化出的靈身。”

他神色難明的回答了前兩個問題，最后一個問題則是在其離去后，才傳出聲音，“吾是唯一的，過去的吾也是現在的吾。”

身處虛空之中，回答完最后一個問題，燭夜才小聲滴沽道：“難道時間又出問題了？”

從宮殿前離開，呂重陽一路來到青鹿松面前，仿佛從中看到自己的身影，“靈身……李道緣……會是這樣嗎？”

一段鹿鳴散人身邊的李道緣的記憶浮上心頭：

他們二人一起下山，行走在附近的村莊，偶然間看到一小孩，李道緣緩緩吐出‘呂重陽’三個字。

之后那小孩就改名呂重陽，拜入鹿鳴散人門下。

“如果李道緣是我用青鹿松修出的靈身，投入過去后產生的，那妖圣神光鹿是否真實存在呢？”

“還是說，光陰河中的我，取代了神光鹿的角色？”

斬斷紛亂的思緒，轉身在靈田中選取一些靈藥后，呂重陽就離開玄鑒天地了。

他從光陰中明白進入玄鑒之法，以及守護靈藥的陣法如何解除，不用擔心入寶山后空手而歸。

“你的名字就叫初霜。”溫柔的告知冬霜狼的名字，呂重陽久違的喚出系統面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