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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八百個心眼子

  • 分漢
  • 明道之
  • 2495字
  • 2024-03-19 15:45:25

“這回人倒挺多。”公孫越也有些意外,“不過莫要心虛,自亂陣腳。”

閻柔只是一笑,他除了略感意外,心虛倒還真談不上。

自己雖是個后世者,但被附身的閻柔卻是塞外長大,自幼習得一身馭馬的好本領,宇文部中罕有敵手。

他承了閻柔的恩惠,馭馬騎射,信手拈來,未逢敵手,又有何懼之有?

公孫越將閻柔帶至一處,此處都是些士族子弟,但田無忌,鄒丹各有公務,并不在場。

閻柔偶然看到四張熟面孔,圓盤臉士仁,美須髯關羽,鷹鉤鼻張飛,還有面沉如水的劉備。

既是公孫越賽馬,自少不得劉備跟隨,一觀究竟。

“閻大哥。”士族子弟中,忽而聽到熟悉的銀鈴之聲。

閻柔凝去,只見一架馬車中,一道倩影揮著柔荑,正是許久未見的田君嬌。

她一襲朱紅掛紫裾,不施粉黛,渾然天成。

田君嬌身旁是甲胄在身的田豫,他頷首招呼閻柔,閻柔也只是一笑回禮。

自從別田君嬌后,她便被送至廣陽郡,此番入塞閻柔也并未叨擾,沒成想在此得見。

“帥夫人。”包通天幾人倒是熱情,一口一個帥夫人,熟絡的緊。

“我在廣陽聽聞今日此地有熱鬧,便專程前來,再順便會會閻大哥。”田君嬌嫣然一笑,“不成想來了此地,卻聽聞竟是閻大哥要賽馬,可那些人陰損,閻大哥萬務小心。”

“早已領教過了。”閻柔一笑。

他入塞險些喪命,明面是都尉邢舉所為,但指使邢舉作惡的,八成就是張純。

“怪事,張純這廝還未前來?”公孫越東張西望,卻一無所獲,“難不成臨陣退縮,逃了?”

閻柔無奈搖頭,張純連贏數(shù)場,優(yōu)勢在手,如今人山人海,若說不戰(zhàn)而逃的可能恐怕遠小于自己是秦始皇本人。

張純善于陰算他人,如今久久未曾前來,閻柔倒有些不安,不知道其葫蘆里究竟賣的什么藥。

就在閻柔忖度時,忽聽到金鼓齊鳴,遠處浩蕩而來一支隊伍。

那行人華服在身,文冠武弁,動靜不小,排場十足。

居中一人年過五旬,高頭大馬,傲然其間。

“公綦稠?”公孫越愕然,“張純怎么將他請來了,竟還有鮮于銀?”

閻柔問道:“什么來路?”

公孫越低聲,“護烏丸校尉,代行幽州刺史之職。”

他細致說了番前因后果,閻柔才恍然。

這刺史如今只有監(jiān)察之職,算不得一州之尊,但是公綦稠護烏丸校尉卻是實權(quán),可以向朝廷推舉人才。

如今涼州大亂,朝廷欲遣幽州兵馬平叛,包括公孫瓚,張純在內(nèi)都毛遂自薦,希望朝廷可以讓自己統(tǒng)兵平叛。

所以也因此公孫家,張家是老死不相往來的政敵。而鮮于銀則是漁陽大族鮮于家之人,鮮于家實力冠絕漁陽,一錘定音。

閻柔心中忖度,今日約好是賽馬,可張純卻姍姍來遲,還將掌管薦舉權(quán)的公綦稠請來,恐怕是不安好心。

恐怕....公孫越要被張純陰一手了。

張純玄色錦緞在身,始終矮公綦稠半個馬頭,頗為尊敬。

閻柔頭次見到張純,此人臉色有些發(fā)青,眼窩深陷,多少有些陰翳,讓人捉摸不透。

公孫越打馬上前,拜見了公綦稠。

“張純,為何請公綦校尉前來?”公孫越不解。

“自然是為了要事而來。”張純舉止恭謹,態(tài)度譏誚。

兵士肅靜鎮(zhèn)場,人群很快安靜下來。

張純悠然一笑,“不知公孫兄此番的賭注是甚?”

公孫越冷笑,“青州馬一百匹,馬蹄金一百兩!”

他話音一落,眾人嘩然,青州馬邊塞少見,百兩金亦是不少,公孫越的手筆闊綽,惹人側(cè)目。

閻柔則面色古怪的看向公孫越,心頭暗罵這匹夫精明,這青州馬和百兩金本是公孫越許給自己的。

如今卻被他當做賭注,讓自己全力以赴去取,否則就打了水漂。

“如何。”公孫越冷哼,“敢同押嗎?”

“好手筆,好手筆。”張純只是淡笑,“只是公孫兄這常敗將軍都不懼,純又有何懼之有?”

“哼。”公孫越面色鐵青。

“只是...”張純眼珠滴溜溜一轉(zhuǎn),昂聲道:“黃金馬匹雖沉,不過卻俗,上不得今日這大臺面。”

“你加甚,老子都奉陪!”公孫越說罷,閻柔已隱隱覺察不妙,公孫越入了坑。

“好!”張純陰翳大笑,“今日就請公綦校尉做個見證,賭上一賭這平賊都督之職!”

張純話音一落,公孫越面色陡變,“胡說八道甚,平賊都督人選已上奏朝廷,由朝廷選任,爾算甚東西?!”

平賊都督即是領軍平叛涼州的人選,早已上奏朝廷,靜候消息。

“稍安勿躁。”寡言的公綦稠淡然道,“朝廷詔令已下,張純,公孫瓚二人皆為驍勇,往日頗有戰(zhàn)功,難以抉擇,發(fā)還幽州由本校尉二擇其一。”

公孫越訝然,他沒想到詔令將麻煩踢回幽州,更沒想到張純能先一步知曉。

他兀自心驚,這張純昔日任中山國相,門生故吏遍布,得知消息竟快人一步。

張純恭敬道:“全由公綦校尉做主。”

他賦閑回鄉(xiāng)多年,早就想趁黃巾之亂后,再入仕途,壯大兵馬,割據(jù)一方。

為朝廷平叛一事,是他必須要攬下的功勞。

公孫越措不及防,“公綦校尉是想以賽馬勝出者,當選平賊都督?!”

“正是。”公綦稠頷首,語重心長,“張純,公孫瓚皆為驍勇之輩,家世顯赫,難以取決。若是因此職而任由爾等相互撻伐,必會引起大亂。所以本君便思一折中之法,就以不見血之賽馬定輸贏,勝者便可領下平賊都督一職!”

“不可。”公孫越慌忙道:“我兄長正在遼西都督兵馬,如何能立時趕來?”

“唉,涼州軍情似火,朝廷嚴令兩月內(nèi)兵發(fā),容不得來回折騰。”公綦稠徑直否道:“再者說,爾等賽馬也不過是麾下相爭,何須公孫都督親自前來?”

“這!”

“本君主意已定,便借著賽馬契機,速速決出平賊都督。”公綦稠一言九鼎。

鮮于銀亦是道:“與其兩家相爭不休,不若快刀斬亂麻,早些決斷,以慰朝廷。”

公孫越語塞,這本是兩人私下的賽馬爭斗,忽然被張純演變成了決斷平賊都督的要事?

平賊都督自己兄長垂涎許久,不曾料到本人竟不在場!

閻柔恍然,這張純提前得知的消息,便讒言公綦稠,使之以自家擅長的賽馬之事定平賊都督人選。

公綦稠和稀泥不愿折騰,只想著早日給朝廷交差,便依從了張純的建言。

鮮于家亦不愿鬧事,只愿穩(wěn)定幽州,也支持速速決出人選,以免夜長夢多。

在他們看來,不管誰去,反正不是他們?nèi)ィ家粯印?

雙方默契此事,便也敲定了決策。

今日這般多百姓,士族前來圍觀,恐怕都是張純私下散出的風聲,引來觀賽。

仗著如此多的士族名士都得知此情,也算不得暗箱內(nèi)幕,不容公孫家反悔,要怨只怨馬術(shù)技不如人。

公孫家被張純這手先入為主,給狠狠陰了一回。

而自己作為賽馬之人,更是被推到了風口浪尖之上。

若是當即棄賽,公孫越無人可用,必遭失利,自己的青州馬付諸東流。張純險些害死自己,自己豈能臨陣退縮,徒讓他小人得志,今日非挫其銳氣不可!

“不知規(guī)則如何?”閻柔忽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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