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千年之外
- 戰(zhàn)國詭圣
- 無籽甜瓜
- 2170字
- 2024-03-16 11:00:00
“皓子他沒事,我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好像是被車撞了,但還沒找到肇事司機……”
徐文文給張四皓父母打電話。
那邊的焦急可想而知,感謝之余,表示自己馬上就到學校。
但掛了電話,回到病房,徐文文就震驚了,因為那張病床上空空如也,只留下摘下的氧氣面罩,還有全部項目都歸零的健康監(jiān)視儀。
“那小伙子剛走了。”隔壁床的老大爺一臉不可思議,“他就這么爬起來,在儲物箱里翻出了一本東西,就走了,這是被車撞過的?比我還靈活啊!”
徐文文聽著大爺?shù)谋硎觯傧胂氪鬆斠驗槟X中風住院的事,比您靈活可不是什么困難事……不對!張四皓怎么跑了!
徐文文要爆炸了。
張四皓則一瘸一拐的正往醫(yī)院外跑,剛才休息了幾個小時,自愈祭文已將他恢復到可以忍著劇痛跑路的地步了。
他剛才住的是普通病房,一個房間三個人,物品都儲存在儲物柜里,之前有同學住過院,張四皓對病房布局很清楚,此刻一翻,果然翻到自己的衣物和物品,關鍵就是那卷《道四十》。
順利跑出醫(yī)院,站在醫(yī)院大門口,張四皓犯起了難,他犯難的不是該去哪,而是北工大古文字學教授吳理群住哪。
哎?
我為什么要找吳教授。
張四皓忽得問自己。
如果要完成幾條未完成的祭文,再學幾條能帶來新力量的新祭文,他自己學不就成了?
《道四十》就在他手里,天才祭文就在他胸口,他想學直接開整就行啊。
但轉念一想,又不對。
他得搞清楚祭文內(nèi)容是什么,那也很關鍵。
照貓畫虎只能因循舊路,了解其中意義才能找到破綻。
“是這樣,沒錯,了解到祭文內(nèi)容很重要,它會讓你明白自己掌握的力量來源,那會幫你擺脫困惑。”
張四皓聽到一個聲音,他不清楚那聲音是在自己腦中還是真正發(fā)生的。
訝然望去,就見人群中一個很像盈的熟悉側影正走過,紅呢短款上裝,白色一步裙,黑絲,頭發(fā)卷曲散落在額頭上,燦若星辰的雙眼,恍若就是一個現(xiàn)代版的盈。
張四皓心念微動,一把握住她的手臂。
她驚訝轉頭,張四皓卻看到了一張與盈完全不同的臉,裝束沒變,臉卻變了。
“你干什么?”這女孩驚訝質(zhì)問。
沒。不。沒有什么。張四皓擺手示意自己什么都不想干,只是認錯人了,盈怎么可能出現(xiàn)在現(xiàn)代呢,她還在那個疑似穿越千年時空的詭異學堂呢。
這時,這女孩已注意到,張四皓那件普通外套內(nèi)中穿著的病號服,同時因為傷口未愈合,張四皓行動之間又讓其破裂,胸口、手臂處都大量鮮血暈染著。
一時間,也無法分清究竟是誰的血。
如果是別人的血,那就可怕了……
“你怎么回事……你身上怎么那么多血?”她慌了。
雖然在人來人往的醫(yī)院大門口,但就是因為這樣,才有可能碰到什么可怕的精神病吧?
噓……張四皓比出噤聲的手勢,別嚷。
但這就更可怕,女孩叫了起來:“救命!”
“保安!攔住他!”
女孩的叫聲,吸引了人群注意力,于是醫(yī)院內(nèi)部又沖出一波人,指著張四皓讓保安攔住他,就更加引發(fā)圍觀群眾關注了,雖沒有熱心市民仗義出手,但卻是所有目光都集中到了張四皓身上。
見狀,張四皓知道不能久留,他扭頭就跑,雖然仍舊一瘸一拐,但速度很快,一溜煙消失在朝陽醫(yī)院門口那條街道上。
等徐文文和醫(yī)生護士跑到門口,只看到女孩在那瑟瑟發(fā)抖,嚷著“精神病!”
“他不是精神病!”徐文文忙解釋,“他就是受了一點刺激,對不起對不起!”
“家里有精神病人就自己看好,別放出來害人啊!”女孩不依不饒的叫著。
徐文文只能賠笑。
……
老伴注意到,吳教授顯得有點心不在焉。
這從晚飯時就開始了。
晚上吃的餃子,吳老頭差點把辣椒油當醬油給揣上桌,要是真吃下去,他的咽炎職業(yè)病又有可能發(fā)作的。
“我在想那個學生。”
吳教授注意到老伴的關注,便說,“我聽說他被車撞了,送朝陽醫(yī)院了,正在ICU里搶救,之前他還來找過我,如果我好好勸解他一下,是不是就不會……啊!”
還沒說完,吳教授就驚叫了一聲。
他是對著窗而坐的,現(xiàn)在他看到窗外出現(xiàn)一張臉。
這可是八樓!
夜色中,一張臉出現(xiàn)在八樓外玻璃的窗戶上該有多嚇人。
吳教授揉揉眼睛,覺得自己眼花了,但揉完眼睛,那張臉已經(jīng)變成半個人,正扒開他家的窗戶往里爬。
“啊!”老伴也因為吳教授的叫聲,轉身注意身那異常,那個爬起來的人,是小偷?是強盜!老伴發(fā)出尖叫,但馬上吳教授就意識到,不是小偷也不是強盜,而是學生。
張四皓這張臉映入?yún)墙淌诘难壑袝r,吳教授簡直難以置信,這剛剛被他提到的學生不是正住在朝陽醫(yī)院ICU病房么?
面對被嚇到的吳教授夫妻兩個,張四皓顯露出抱歉的笑容,因為不想被監(jiān)控拍到,否則可能會打擾他接下來的學習計劃,所以只能在深夜爬窗戶。
而看到張四皓第一時間亮出的《道四十》,吳教授感受到的當然不是欣慰,而是詭異,這得是多好學的學生,能從ICU病房中爬出來求知識啊。
歷史先賢中絕沒有這樣的案例,恐怕必須從現(xiàn)代精神病院中去找了。
“張四皓,你怎么跑出來了?你不是在醫(yī)院么!”
面對吳教授的疑問,張四皓半脫外衣亮出病號服示意自己的確從醫(yī)院出來。
“怎么這么多血!”吳教授震驚于張四皓身上的鮮血痕跡。
沒事!
張四皓忙擺手回復師長的關心愛護,同時再半脫病號服亮出一身完好皮肉示意自己沒事。
沒錯。
恢復了。
現(xiàn)在張四皓光潔的皮膚上只剩下一些來不及長好的暗紅色印跡,那些宛如被重卡撞過的傷勢已然好得七七八八,畢竟他從朝陽醫(yī)院到北工大家屬樓,是一路跑過來的,跑了好幾個小時,自愈祭文在生效。
跑過來是為了掩飾行跡。
但張四皓沒想到的是,如果他身上的血不是自己的,那在吳教授眼中,他的行跡將更加可怕。
去報警。
吳教授一邊接過張四皓手中的《道四十》,做敷衍狀,一邊暗示自己老伴去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