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算計
- 女尊:這個世界只能我來為所欲為
- 羊紀白
- 2239字
- 2024-02-24 19:05:52
暮色昏沉,黑磚赤柱。
此刻已是申時,紅日西沉,余暉灑滿甬道,目光所望皆是一片金黃。
一隊人馬正朝著皇宮深處走去。
領頭的三人也不走快,三步一停,五步一歇。
每次要途徑宮殿,她們還會提前跑到門口。
趁著馬車跟上來的空閑,與守在一旁的女官們好好吹噓一番。
那語氣、神態不可謂不張揚。
而駕馬的玉雯則無視了她們的小心思。
既然羊書要她走慢一點,那她就慢慢的駕著馬。
只是從女子微紅的臉頰,與緊密交織的雙腿間,捕捉到她的一絲不自然。
此時馬車內的羊書則是悠然的看起了一旁的密信。
看到興起時還會大笑出聲,引得女帝頗為不滿。
他并未在馬車內刻意放置些壓制神識的寶物。
羊書這么做就是想要她看看,自己的那些好臣子究竟是怎么當官的。
也不知是道宗的探查之法太過隱秘,還是她太過愚笨。
羊書身上那塊能偵測神識的玉佩,始終就只有一條亮線。
氣的他只想問候女帝先人。
而此時的女帝則是用手撐著地,在心底怒罵狗賊為何這么重。
噠噠的馬蹄聲在宮中回蕩。
走的再慢,終究還是會到達終點。
女帝也知道羊書今晚是來興師問罪的。
為了不在群臣面前動搖自身威嚴。
她提前讓阿芙卡以私宴的形式舉辦,并沒有邀請任何人。
畢竟這狗賊只說了要來皇宮,又沒說要以什么規格對待。
女帝對此頗為得意。
羊書見馬車外的景色越來越幽靜,心中的失望也是越來越重。
要是這楚國最大的當權者不是自己,恐怕不出百年就該換代了。
不過,沒有如果!
男人眼神微瞇,看向窗外的神情愈發嚴肅。
這是羊書做出的最后一個承諾,無論如何他都不會讓楚國滅亡在自己手上。
哪怕采取的手段不會那么溫和。
“恭迎相父。”
阿芙卡立于寢宮門前,心中反復默念著女帝先前的囑咐——謹言慎行。
羊書起身向馬車外走去,經過這么久的思考,他已經有了主意。
見狗賊已經離開,女帝學著羊書的動作,躺在馬車上,揉起了酸疼的部位。
看著不遠處的書架,女子咽了咽口水。
見女帝一直沒有下來,羊書語氣不善的朝內喊道:
“陛下這是不想回寢宮了?”
“哼。”女帝推開簾子,絲毫不顧忌形象的,從馬車上跳了下來。
看著俏臉微紅,胸口起伏不定的女帝,羊書皺了皺眉。
只當她是一路上不怎么動,血液流通不暢,才在里面多待了會兒。
“陛下的寢宮還要老夫帶路嗎?”
女帝先是理了理鳳袍,待臉色恢復如常后,才高聲應道:
“長幼有序,相父是朕的長輩,還請您先走。”
見眼前這人似是突然換了個人,羊書不由得多看兩眼。
既然女帝都這么說了,他也沒拒絕,直接朝一旁的阿芙卡喊道:
“你,過來。”
阿芙卡一臉驚慌的看向羊書的背后。
直到女帝點了點頭,她才一臉不情愿的走向男人。
見眼前有著棕褐色肌膚、精靈尖耳的異族女子略帶猶豫的向他走來。
羊書臉色突然一黑,大手猛地將她摟入自己懷中,“陛下都伺候我一路了,你個女官猶猶豫豫什么意思?”
阿芙卡就像是一只被猛虎叼著的灰兔,弱小且無力。
女帝此時也只能緊握雙拳,任由羊書胡作非為下去。
“相,相父。”阿芙卡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扛起男人的左臂,朝寢宮內走去。
“微臣來服侍您。”
羊書將頭湊到女子脖間,用只能倆人聽見的聲音,說道:
“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吧?”
阿芙卡臉色瞬間變得煞白,腳下一軟。
要不是羊書用左手死死鉗住女子的身體,恐怕她已經坐到地上了。
“哈哈哈哈。”
羊書仰面大笑著向屋內走去。
而跟在后面的女帝卻發現自己有點看不懂這個局勢了。
當初是這狗賊把阿芙卡整到天牢里的,現在摟著她哈哈大笑。
你要是饞人家身子,直接抓到自己府上就行了。
現在玩這一出,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女帝用手按著太陽穴,一臉疑惑的看著遠處的兩人。
至于玉雯則是牢牢鎖定著阿芙卡的背影,鼻息粗重,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雖說這次只是私宴,加上不肯守在外面的玉雯也只有寥寥四人。
但這畢竟是皇家宴會,該有的禮節一個也不能少。
女帝居于主座,羊書與其對坐。
玉雯剛踏入殿內,便悄然隱去身形,在暗中護衛男人的安全。
而阿芙卡則是跪坐在中間,為二人沾酒夾菜。
女帝率先開口,故作隨意的問道:
“上次相父入宮還是在五年前,不知這次入宮所為何事啊。”
羊書猛地抹了把臉,極為浮夸的趴在案前痛哭起來。
難道這狗賊真的不行了?
今天他先是當著朝臣的羞辱了朕一番,又在馬車講了一大堆莫名奇妙的故事。
現在還當著朕的面哭慘。
女帝是越想越開心,連帶著覺得這個男人也不是那么面目可憎了。
“狗……”
“相父啊,有什么難事說出來給朕聽聽呀。”
“讓朕好好開導開導你。”
羊書起身,裝模做樣的用衣角擦了擦眼睛,言語懇切的問道:
“陛下,您可知老夫如今年歲幾何啊?”
多大?女帝看著羊書已經花白的頭發,略微回憶了一下。
揣測性的回道:“八十?”
男人搖了搖頭。
“九十歲?”
羊書起身,當著女帝的面緩緩轉了一圈。
看著男人佝僂的軀體,女帝不由得在心中暗道,八十不是,九十也不是,難道已經過百了?
不過身為大楚相父,想要搞到一些延年益壽的藥物,也還是很正常的。
見女帝遲遲未答,羊書凄慘一笑,“老夫如今只是四十有一。”
女帝猛的睜大雙眼,不可置信的盯著眼前的男人。
在這個世界上,無論是煉體還是練氣,輕輕松松就能活兩百歲。
就是路邊的乞丐活到八十也是易事。
你個大楚相父才四十歲,混成現在這樣?
她可一直以為,羊書比那群八十多的朝臣要老的。
真是,人不可貌相。
羊書趁熱打鐵,繼續說道:
“老夫十五年前入仕,給先帝當了整整七年宰相。”
“這七年里,斗外敵、保民生,可謂日夜嘔心瀝血,只求大楚富強。”
“陛下于十歲時拜入道宗,如今回來,不知可滿意啊?”
嘔心瀝血!女帝嘴里念叨著這個陌生的詞匯,不由得對眼前得男人改觀了許多。
“相父,您究竟想要說么?”
見這個單純的女帝已經被自己說動。
羊書嘴角詭異的上揚,一字一頓的說道:
“借鳳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