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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算計

暮色昏沉,黑磚赤柱。

此刻已是申時,紅日西沉,余暉灑滿甬道,目光所望皆是一片金黃。

一隊人馬正朝著皇宮深處走去。

領頭的三人也不走快,三步一停,五步一歇。

每次要途徑宮殿,她們還會提前跑到門口。

趁著馬車跟上來的空閑,與守在一旁的女官們好好吹噓一番。

那語氣、神態不可謂不張揚。

而駕馬的玉雯則無視了她們的小心思。

既然羊書要她走慢一點,那她就慢慢的駕著馬。

只是從女子微紅的臉頰,與緊密交織的雙腿間,捕捉到她的一絲不自然。

此時馬車內的羊書則是悠然的看起了一旁的密信。

看到興起時還會大笑出聲,引得女帝頗為不滿。

他并未在馬車內刻意放置些壓制神識的寶物。

羊書這么做就是想要她看看,自己的那些好臣子究竟是怎么當官的。

也不知是道宗的探查之法太過隱秘,還是她太過愚笨。

羊書身上那塊能偵測神識的玉佩,始終就只有一條亮線。

氣的他只想問候女帝先人。

而此時的女帝則是用手撐著地,在心底怒罵狗賊為何這么重。

噠噠的馬蹄聲在宮中回蕩。

走的再慢,終究還是會到達終點。

女帝也知道羊書今晚是來興師問罪的。

為了不在群臣面前動搖自身威嚴。

她提前讓阿芙卡以私宴的形式舉辦,并沒有邀請任何人。

畢竟這狗賊只說了要來皇宮,又沒說要以什么規格對待。

女帝對此頗為得意。

羊書見馬車外的景色越來越幽靜,心中的失望也是越來越重。

要是這楚國最大的當權者不是自己,恐怕不出百年就該換代了。

不過,沒有如果!

男人眼神微瞇,看向窗外的神情愈發嚴肅。

這是羊書做出的最后一個承諾,無論如何他都不會讓楚國滅亡在自己手上。

哪怕采取的手段不會那么溫和。

“恭迎相父。”

阿芙卡立于寢宮門前,心中反復默念著女帝先前的囑咐——謹言慎行。

羊書起身向馬車外走去,經過這么久的思考,他已經有了主意。

見狗賊已經離開,女帝學著羊書的動作,躺在馬車上,揉起了酸疼的部位。

看著不遠處的書架,女子咽了咽口水。

見女帝一直沒有下來,羊書語氣不善的朝內喊道:

“陛下這是不想回寢宮了?”

“哼。”女帝推開簾子,絲毫不顧忌形象的,從馬車上跳了下來。

看著俏臉微紅,胸口起伏不定的女帝,羊書皺了皺眉。

只當她是一路上不怎么動,血液流通不暢,才在里面多待了會兒。

“陛下的寢宮還要老夫帶路嗎?”

女帝先是理了理鳳袍,待臉色恢復如常后,才高聲應道:

“長幼有序,相父是朕的長輩,還請您先走。”

見眼前這人似是突然換了個人,羊書不由得多看兩眼。

既然女帝都這么說了,他也沒拒絕,直接朝一旁的阿芙卡喊道:

“你,過來。”

阿芙卡一臉驚慌的看向羊書的背后。

直到女帝點了點頭,她才一臉不情愿的走向男人。

見眼前有著棕褐色肌膚、精靈尖耳的異族女子略帶猶豫的向他走來。

羊書臉色突然一黑,大手猛地將她摟入自己懷中,“陛下都伺候我一路了,你個女官猶猶豫豫什么意思?”

阿芙卡就像是一只被猛虎叼著的灰兔,弱小且無力。

女帝此時也只能緊握雙拳,任由羊書胡作非為下去。

“相,相父。”阿芙卡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扛起男人的左臂,朝寢宮內走去。

“微臣來服侍您。”

羊書將頭湊到女子脖間,用只能倆人聽見的聲音,說道:

“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吧?”

阿芙卡臉色瞬間變得煞白,腳下一軟。

要不是羊書用左手死死鉗住女子的身體,恐怕她已經坐到地上了。

“哈哈哈哈。”

羊書仰面大笑著向屋內走去。

而跟在后面的女帝卻發現自己有點看不懂這個局勢了。

當初是這狗賊把阿芙卡整到天牢里的,現在摟著她哈哈大笑。

你要是饞人家身子,直接抓到自己府上就行了。

現在玩這一出,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女帝用手按著太陽穴,一臉疑惑的看著遠處的兩人。

至于玉雯則是牢牢鎖定著阿芙卡的背影,鼻息粗重,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雖說這次只是私宴,加上不肯守在外面的玉雯也只有寥寥四人。

但這畢竟是皇家宴會,該有的禮節一個也不能少。

女帝居于主座,羊書與其對坐。

玉雯剛踏入殿內,便悄然隱去身形,在暗中護衛男人的安全。

而阿芙卡則是跪坐在中間,為二人沾酒夾菜。

女帝率先開口,故作隨意的問道:

“上次相父入宮還是在五年前,不知這次入宮所為何事啊。”

羊書猛地抹了把臉,極為浮夸的趴在案前痛哭起來。

難道這狗賊真的不行了?

今天他先是當著朝臣的羞辱了朕一番,又在馬車講了一大堆莫名奇妙的故事。

現在還當著朕的面哭慘。

女帝是越想越開心,連帶著覺得這個男人也不是那么面目可憎了。

“狗……”

“相父啊,有什么難事說出來給朕聽聽呀。”

“讓朕好好開導開導你。”

羊書起身,裝模做樣的用衣角擦了擦眼睛,言語懇切的問道:

“陛下,您可知老夫如今年歲幾何啊?”

多大?女帝看著羊書已經花白的頭發,略微回憶了一下。

揣測性的回道:“八十?”

男人搖了搖頭。

“九十歲?”

羊書起身,當著女帝的面緩緩轉了一圈。

看著男人佝僂的軀體,女帝不由得在心中暗道,八十不是,九十也不是,難道已經過百了?

不過身為大楚相父,想要搞到一些延年益壽的藥物,也還是很正常的。

見女帝遲遲未答,羊書凄慘一笑,“老夫如今只是四十有一。”

女帝猛的睜大雙眼,不可置信的盯著眼前的男人。

在這個世界上,無論是煉體還是練氣,輕輕松松就能活兩百歲。

就是路邊的乞丐活到八十也是易事。

你個大楚相父才四十歲,混成現在這樣?

她可一直以為,羊書比那群八十多的朝臣要老的。

真是,人不可貌相。

羊書趁熱打鐵,繼續說道:

“老夫十五年前入仕,給先帝當了整整七年宰相。”

“這七年里,斗外敵、保民生,可謂日夜嘔心瀝血,只求大楚富強。”

“陛下于十歲時拜入道宗,如今回來,不知可滿意啊?”

嘔心瀝血!女帝嘴里念叨著這個陌生的詞匯,不由得對眼前得男人改觀了許多。

“相父,您究竟想要說么?”

見這個單純的女帝已經被自己說動。

羊書嘴角詭異的上揚,一字一頓的說道:

“借鳳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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