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崩壞
- 女尊:這個世界只能我來為所欲為
- 羊紀白
- 2079字
- 2024-02-23 19:16:45
當玉雯將消息傳給內廷女官后,整座皇宮都活了過來。
相父入宮,這是何其重大的事件。
就連已經荒廢數十年的冷宮,此刻也有幾個男官在打掃。
他們被困在這已經數十年了,如果相父能看到他們的努力,一個高興自己不就飛黃騰達了嗎。
哪怕這個如果小到微乎其微,小到連浮塵都不如。
這就是楚國相父的影響力,只要羊書想,他隨時可以入主皇宮。
所有人都在奇怪,他為什么不自己當這天玄大陸唯一的男帝。
百姓說,相父是為了楚國安寧,不然早就取而代之。
朝臣說,羊相是怕后人戳脊梁骨,他想讓后人繼承皇位。
女帝說,這狗賊純是為了滿足戲耍皇族的癖好,才始終將皇位作為誘餌。
他國智囊則是在默默觀測著,試圖推算出這個男人真正的計劃。
而處于風云中心的男人,此刻正磕著瓜子,感嘆著皇宮變化之大。
“喏,吃瓜子嗎?”羊書一時興起,將手中剝了殼的瓜子遞到女帝嘴前。
看著離自己有點距離的手,少女憤憤道:“要是選擇了吃,相父會說不要輕易相信別人,羞辱朕一番。”
“要是不吃,相父又會借機發怒,依然會羞辱朕一番。”
“朕又何必再選呢?”
三根手指猛地前探,直接將瓜子塞進女帝嘴里,“為什么要把自己的聰明表現出來呢?”
“要是想吃,就說不吃。”
“要是不吃,就說想吃。”
“陛下現在這樣,讓我很難做啊。”
大半沒入女帝嘴里的手指,猛的拔出,帶出一條銀色細線。
三根手指就在女帝面前交錯搓揉,似是想將那股滑膩感去掉。
嘗試幾番無果后,羊書眉頭微皺,直接貼在女帝臉上擦試著。
感受著臉上傳來的異樣感覺,女帝此刻在心中一遍遍的罵著他不守夫道。
但那老東西先前說的還是有幾分道理,越是抗拒,他欺辱起來越是過分。
現在的她只能紅著臉,主動貼著那三根手指滑動起來。
“沒想到堂堂楚帝居然還是個變態啊。”羊書將左手收回,略帶嫌棄問馬車外的玉雯要了張手帕。
女帝此刻雙臂貼地,眼睛緊盯著地面,瞳孔中殺意不斷流轉。
她可是道宗嬌女,卻一直被個普通凡人百般羞辱。
但一想到要以江山為重,萬般怒火還是化作了湖中之石,使心境重回平靜。
“這座椅為何越來越矮啊,老夫都快坐不住了。”
女帝也沒回話,只是化為雙掌貼地,將羊書抬高了一大截。
“你啊,為什么就是學不會呢?”
羊書搖了搖頭,將手中的瓜子用手絹包好放入懷中。
隨后起身,盤腿坐到女帝面前,眼神中帶著幾分冷峻,“今日再教你一課。”
“從前有個叫婁師德的人,有天……”
“這就是唾面自干,知道了嗎?”
聽完這個故事后,女帝抬起頭看向眼前已經滿臉皺紋的男人,嘴里嘟囔道:
“什么婁師德,朕熟讀經史,從未聽說過此人。”
“相父要是現在想為以后打算,恐怕已經晚了。”
看著眼前這個女子,羊書只覺得她是不是有病,居然敢這么和自己說話。
此時的羊書是愈發后悔聽從先皇建議,讓她去道宗學習煉氣了。
數十年的時間,這腦子是一點沒往宮廷斗爭方面發育啊。
她那點小九九真當自己看不出嗎?
這蠢貨不會一直以為自己之所以沒觸碰她底線,是因為自己忌憚她的底牌,只敢和她玩些虛的吧。
羊書扶首,雙眸微閉,不再看跪在自己面前的女子。
他怕再看下去,自己這顆心臟要承受不住了。
羊書終于知道,自己教了女帝五年,她卻毫無進展的原因了。
只怪自己念舊情,還是太心軟,不肯出重拳。
要是在她回來那天,就送進羊府地牢關個十天半個月,她現在比誰都知道隱忍了。
突然,羊書心里出現個惡趣味的想法,要是自己今晚就把她拉下來,推一個聽話點的上去。
再當著她的面把半個楚國送出去,這女帝會不會直接崩潰?
說不定還會破后而立,真正明白現在的處境了呢。
不過這個想法終究只能是想想而已,畢竟自己答應過那人要守好楚國疆土。
而且,自己在女帝身上的沉沒成本已經爆炸。
要是她心理承受不住,被玩壞了,再也生產不出痛苦值。
那他可就要吐血了。
女帝見羊書久久不回話,只當自己終于抓到他軟肋。
這狗賊終究還是老了,再也抓不住楚國的權力了。
這果然還是她柳家的楚國。
現在裝作一幅都是為自己好的模樣,再講幾個狗屁不通的道理,就想洗白自己。
天底下哪會有這樣的好事!
根據這老東西以前說的冰山一角理論。
他現在準備服輸了,就證明老東西早就要撐不住了。
女帝突然覺得自己行起來了,該和羊書好好討論討論,楚國的發展方向了。
“狗……”
“誰讓你起來了?”看著準備爬起來的女子,羊書冷冷的打斷道。
此刻,女帝的心情非常好,仿佛已經看到在自己的領導下,楚國再次振興的那一天。
于是也不準備和這個必死之人再生矛盾,便任由這老東西折辱去吧。
畢竟剩下的時間不多了,到時候會讓他見識見識什么才是真正的龍威。
看著依舊跪在地上,但氣勢發生明顯變化的女帝。
羊書眼神微瞇,知道自己做錯事了。
剛剛自己流露出的丁點善意,卻被那個白癡認為成自己的投降書。
現在羊書再怎么羞辱女帝,都會被認為是他最后的掙扎。
這種心境下的女帝,在某種程度上已經出現崩壞的趨勢。
但當斷不斷,必遭其亂。
要是自己不用劑猛藥,恐怕一點苦痛值都薅不到。
羊書是何等的人物,既然自己做錯了,那這個苦果還是得讓女帝吃下去。
畢竟,等自己有了陰陽合歡體,這個楚國也和他沒關系了。
羊書冷笑出聲,重新計劃起晚宴上該做的事。
而可憐、弱小的大楚女帝,此刻已經計劃到羊書離世后第十年要干哪些事了。
卻不知眼前的男人正在想著,今晚怎么能讓她來一場印象深刻的宴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