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論 在高水平開放中贏得未來

黨的十九屆五中全會提出：“要建設更高水平開放型經濟新體制，全面提高對外開放水平。”在國際環境日趨復雜、不穩定性和不確定性明顯增加的大背景下，我國推進高水平對外開放，堅持實施更大范圍、更寬領域、更深層次的對外開放，建設更高水平開放型經濟新體制，是“構建以國內大循環為主體、國內國際雙循環相互促進的新發展格局”的客觀要求，是發揮我國14億人口巨大內需潛力優勢的重大舉措。

面對經濟全球化受到的嚴峻挑戰，全球經濟復蘇與國際合作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加需要相互開放市場，需要堅定維護以多邊主義為核心的合作機制。我國致力于推進高水平開放，推動建設更高水平開放型經濟新體制；致力于推動貿易和投資自由化便利化，深化區域經濟一體化，鞏固供應鏈、產業鏈、數據鏈、人才鏈，堅定不移構建開放型世界經濟。

一、擴大開放深刻改變中國、深刻影響世界

改革開放40多年來，我國堅持打開國門搞建設，堅持以開放促改革促發展，既釋放了巨大的發展潛能，促進了經濟快速增長，也重塑了自身在全球經濟格局中的地位。可以說，中國40多年的快速發展，重要密鑰之一在于不斷擴大開放。

1．在擴大開放中實現經濟快速增長

1978年的改革開放，開啟了我國與世界的“合群”進程，由此我國在積極參與國際大分工中實現了經濟的高速增長。1978年，我國國內生產總值僅為3679億元，2020年突破100萬億元。1979—2019年，按不變價格計算，我國GDP年均增長9.4%，遠超世界平均增速(2.9%)，占世界比重從1.8%提高至16%左右。2020年，世界經濟下滑4.3%，我國經濟逆勢增長，實現了2.3%的正增長，穩居世界第二位，占世界經濟的比重提升至17%左右。

2．成為世界經濟增長的主引擎

1961—1978年，我國對世界經濟增長的年均貢獻率僅為1.1%;1979—2012年，我國對世界經濟增長的年均貢獻率達到15.9%，僅次于美國，居世界第二位；2013—2018年，我國對世界經濟增長的年均貢獻率達到28.1%，居世界第一位；2018年，我國對世界經濟增長的貢獻率為27.5%,2019年、2020年超過30%。

3．成為全球投資貿易增長的重要力量

按美元計算，2001—2019年，我國貨物進口平均增速達13.0%，遠高于世界平均增速。2020年，在全球貿易普遍下滑的背景下，我國貨物進出口總額321557億元，比上年增長1.9%。從對外投資來看，2019年，我國對外直接投資1369.1億美元，流量規模僅次于日本（2266.5億美元），蟬聯全球第二，流量占全球比重連續4年超過一成，占世界的比重達到10.4%;2019年末，我國對外直接投資存量達2.2萬億美元，僅次于美國（7.7萬億美元）和荷蘭（2.6萬億美元），保持全球第三，存量占全球比重達到6.4%。

4．成為世界工廠和世界市場

我國加入世界貿易組織(WTO)后，憑借全球規模最大、門類最全、配套最完備的制造業體系，深度參與國際分工和全球產業鏈體系，成為“世界工廠”。我國進入工業化后期，在消費結構升級和擴大開放的雙重推動下，開始成為“世界市場”。例如，2019年，我國社會消費品零售總額達到5.96萬億美元，同期美國為6.22萬億美元，相差僅2600億美元；我國已成為僅次于美國的第二大進口國，進口規模占全球的比重已由2001年的3.8%上升至2019年的10.8%，略低于美國占全球的比重(12.3%)。

二、以擴大內需為導向推進高水平開放

未來5—10年，我國經濟轉型升級處于關鍵時期并蘊藏著巨大的內需潛力，成為我國推進高水平開放的獨特優勢和基本條件。構建國內國際雙循環相互促進的新發展格局，需要發揮超大規模市場優勢，以內需為導向推進高水平開放，加快形成與大國經濟相適應的開放體系。

1．我國經濟轉型升級蘊藏巨大內需潛力

從消費結構看，2019年，我國服務型消費占比為45.9%，估計到2025年將達到52%左右，開始進入服務型消費社會。從產業結構看，2020年，我國服務業占GDP的比重為54.5%，估計到2025年，我國服務業占比有可能接近60%。從城鄉結構看，隨著城市化和城市群的發展，估計到2025年，我國常住人口城鎮化率將達到66%左右。

2．內需潛力釋放將支撐未來5—10年的中速增長

2020年，我國社會消費品零售總額（39.2萬億元）和全國固定資產投資（不含農戶）（51.9萬億元）合計已達到91.1萬億元，這個巨大的市場是我國經濟中速增長的重要動力。未來幾年，我國服務業增加值年均增長速度將保持在6%左右，每年將帶動經濟增長2—3個百分點；加上人口城鎮化、消費結構升級帶來的增長疊加效應，經濟增長速度在未來5—10年將保持在5%左右。

3.14億人口內需大市場是世界的市場、共享的市場、大家的市場

超大規模內需市場潛力的釋放，將為我國實現高質量發展提供更大空間，也將為經濟全球化注入更多正能量。初步測算，百萬億元級別的內需市場規模將為未來5—10年我國實現4%—5%的經濟增長奠定重要基礎。2006年以來，我國對世界經濟增長的貢獻率連續14年全球排名第一。預計未來5—10年，我國對全球經濟增長的貢獻率仍有望保持在25%—30%。也就是說，我國提出的“構建以國內大循環為主體、國內國際雙循環相互促進的新發展格局”，絕不是封閉的國內循環，而是應對復雜多變國內外環境實行的戰略轉型；絕不是短期舉措，而是與我國經濟轉型升級趨勢相適應的中長期發展戰略。

4．立足擴大內需推進高水平開放進程

進入新發展階段，擴大內需在引領高水平開放中的基本導向作用全面凸顯。一方面，消費結構升級對世界多樣化高品質的產品、服務產生更多需求。到2030年，我國累計商品進口額有望超過22萬億美元。另一方面，隨著我國經濟全面深度融入世界，釋放14億人口的內需潛力，需要以更高水平的開放融入國際經濟循環。例如，目前我國95%的高端專用芯片、70%以上智能終端處理器以及絕大多數存儲芯片依賴進口。我國提出的“雙循環”是基于內需大市場做出的戰略選擇。以擴大內需為基本導向的高水平開放，就是要實現內外市場聯通、要素資源共享，就是要構建更加開放的國內國際雙循環。

三、以強大國內市場推動全球自由貿易進程

未來幾年，依托強大國內市場，加快推進雙邊、多邊自由貿易進程，深化區域經濟一體化，鞏固供應鏈、產業鏈、數據鏈、人才鏈，有效應對單邊主義與貿易保護主義，并為推動建設開放型世界經濟與全球經濟復蘇注入新的動力。

1．把握區域經貿合作的大趨勢

(1)以區域合作為重點的自由貿易大趨勢。多哈回合談判陷入停滯以來，面對日益高漲的貿易保護主義，多邊進程面臨挑戰，簽訂區域貿易協定(RTA)的國家數量激增。目前，WTO所有成員均簽訂了至少一個RTA,區域合作已成為世界各國推進自由貿易的重要方式。

(2)區域合作水平向更高標準、寬領域、強排他演進的大趨勢。從全面與進步跨太平洋伙伴關系協定(CPTPP)、日本—歐盟經濟伙伴關系協定(EPA)、美墨加貿易協定(USMCA)等最新簽訂的自由貿易協定內容看，條款在廣度和深度上都超越了 WTO。《服務貿易總協定》(GATS)以正面清單為主，而CPTPP、EPA以及USMCA在服務貿易和投資領域均采用了負面清單模式，并在服務業部門實行準入前國民待遇。金融和電信業是服務部門開放的重點領域。此外，USMCA、EPA還加入了允許金融數據跨境轉移的內容。電信服務章節對電信網絡的接入和使用進行了規范和承諾。此外，區域自貿協定強排他的趨勢明顯。例如，CPTPP通過原產地規則等實現了對區域外其他國家的歧視；USMCA將毒丸條款引入；等等。

(3)新冠肺炎疫情沖擊下區域合作需求進一步加強。2021年1—2月，全球區域貨物與服務貿易協定數量達到49個，為歷年最高。未來幾年，各國為盡快實現本國經濟復蘇與貿易投資增長，推進高水平區域合作仍有很大可能是該時期采取的重要舉措。

2．立足內需深化區域經濟一體化

(1)以推動區域全面經濟伙伴關系協定(RCEP)為基礎推進亞太區域經濟一體化進程。按照RCEP的相關開放承諾，加快出臺相關配套措施，并推動海關、監管、投資等國內相關政策、制度調整，以此推動RCEP盡快落地實施。考慮到發達國家與發展中國家開放水平差異較大，亞太自貿區可考慮建立一個多層次的自貿協定，不同層次對應不同開放標準，并明確過渡期，以加快協商進程。

(2)以服務貿易為重點務實推進中日韓自貿進程。一是以服務貿易為重點加快中韓自貿區升級版談判，在知識產權、文化旅游、電子商務、金融服務、工業設計和數據處理等領域實現雙邊開放的重要突破，逐步推進雙邊服務標準的對接、服務市場的融合。二是以醫療健康為重點深化中日合作，積極推進與日本醫療健康服務標準、監管規則的對接，提升我國醫療健康產業發展質量。三是強化制造業產業鏈供應鏈領域的合作，在汽車制造、電子通信、機械設備、工業機器人等制造業領域形成分工合作新機制，推動三國制造業向全球價值鏈的上游發展。四是以“中日韓+”模式拓展三國合作空間，推進東北亞區域經濟一體化進程。

(3)排除干擾實現中歐經貿合作的重要突破。當前，中歐雙方應本著相互尊重、排除干擾的態度看待雙邊關系。總的來看，推動中歐投資協定盡快生效，不僅符合中歐雙方的經濟與戰略利益，更將對全球經貿格局與經濟全球化進程產生重大利好。

(4)積極考慮加入CPTPP。習近平主席在亞太經合組織(APEC)視頻峰會演講時表示，“中方將積極考慮加入全面與進步跨太平洋伙伴關系協定”。CPTPP是面向21世紀的高標準貿易協定，體現了全球新一代自由貿易規則演進的大方向。近兩年，我國推進高水平開放，要把加入CPTPP作為重點任務之一，在服務貿易、知識產權協定、競爭中立、電子商務、政府采購、國有企業和中小企業、投資者—國家爭端解決機制(ISDS)等方面加快形成新的制度安排，以在新發展階段國際產業合作中掌握更大的主動權，并由此形成市場化改革的新動力。

3．推動共建“一帶一路”高質量發展

(1)推進“一帶一路”公共衛生合作。加大對“一帶一路”沿線發展中國家抗疫物資的支持，包括必要的衛生醫療設備、檢測試劑、疫苗、應急物資和人員等；加大開展技術合作交流的力度，建立密切的技術溝通機制，分享相關防控和診療技術，攜手共同應對疫情，真正體現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人類命運共同體精神。率先建立“一帶一路”公共衛生全球行動協調機制，使各國在面對公共衛生危機時共同采取更為及時、有效的措施和行動。

(2)統籌產能合作與服務貿易，形成“一帶一路”產業鏈與供應鏈新布局。開展國際產能合作，要更加注重推動工程承包、研發設計、相關咨詢、第三方認證、金融、保險、物流、采購等服務業企業“走出去”，以服務貿易合作提升產能合作水平，帶動關聯產業的上、下游國際市場需求。例如，通過技術服務貿易，促進制造業與信息技術密集型服務業高度融合，以服務型制造為核心的新業態參與全球產業鏈的結構再調整和價值鏈重構，把生產要素的國內合理配置提升到全球范圍配置，促進形成制造業的全球布局，提升我國制造業的國際競爭力。

(3)構建多種形式雙邊區域自貿網絡。充分考慮“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和地區的發展水平、發展需求、制度差異和承受能力。本著先易后難、循序漸進的原則，實行服務業項下、基礎設施項下、制造業項下的自由貿易政策，探索建立多種形式的經濟合作圈，重點深化公共衛生、數字經濟、綠色發展、科技教育合作，促進人文交流。

四、以制度型開放推動構建高水平市場經濟體制

“十四五”規劃綱要提出，“全面深化改革，構建高水平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作為14億人口的大國，保持戰略定力，辦好自己的事，要把握開放與改革高度融合的時代特征，以構建新發展格局為基本要求，走出一條以高水平開放促進深層次市場化改革的新路子。

1．高水平開放與高水平市場經濟體制直接融合

高水平開放依賴于高水平的市場經濟，高水平市場經濟的重要特征是開放競爭程度高。從高水平開放的實踐看，無論是達成中歐投資協定，還是加入CPTPP，都對建設高水平市場經濟體制提出新的要求。未來幾年，我國實現高水平開放新突破重在加強制度性、結構性安排。所謂“制度性”，其重點是開放市場、公平競爭，建立與國際基本經貿規則相銜接的開放型經濟體系。所謂“結構性”，重點是擴大對外開放的領域和范圍，即從一般制造業領域的開放擴大到以金融等為重點的服務業領域的開放。這就需要加快推動以貨物貿易為主向以服務貿易為重點的轉型進程，需要加快推動由商品和要素流動型開放向規則等制度型開放的轉型進程。

2．以制度型開放促進制度性變革

開放是最大的改革，制度性變革依賴于制度型開放。推進規則、規制、標準、管理等制度型開放，是形成以服務貿易為重點的高水平開放新格局的基本需求，并成為服務業領域制度性變革的重大任務。“十四五”期間建設更高水平開放型經濟新體制，需要在服務業領域的制度型開放和制度性變革上實現重大突破。一方面，要推進服務貿易領域規則、規制、管理、標準等在更大程度上與國際接軌。例如，率先在醫療健康、教育等社會需求較大的服務業領域引入國際先進管理標準。另一方面，要實質性推動服務業領域市場對內對外開放進程，盡快打破服務業領域的各類市場壟斷與行政壟斷。由此，既為釋放民營企業的強大活力創造市場條件，又為外資企業發展拓展更大投資空間。

3．以制度型開放與制度性變革全面激發市場活力

(1)推進服務業開放和服務貿易發展。適應經濟全球化大趨勢與國內經濟轉型升級的需求，協同推進強大國內市場和貿易強國建設，關鍵是加快補齊服務貿易發展的突出短板。“十四五”期間要同步推進生活性服務業和生產性服務業領域的服務貿易開放進程，爭取到2025年服務貿易額占外貿總額的比重提高至20%以上；適應創新型國家建設進程，要實現知識密集型服務貿易占服務貿易比重的明顯提升；要實現旅游、文化、健康、教育等生活性服務貿易以及研發、設計、金融等生產性服務貿易國際競爭力的明顯提升。

(2)深化以要素市場化改革為重點的深層次市場化改革。高水平開放有賴于高標準市場體系。建設高水平市場經濟體制，核心在于深化要素市場化改革，充分發揮市場在資源配置中的決定性作用。例如，深化土地要素市場化改革，建立城鄉統一的土地要素市場；著眼于釋放人力資本活力，尤其是科研人員的活力，加快改革人才管理體制，建立以人為中心的科技創新激勵機制，釋放巨大的創新潛能；保護企業家產權，激發企業家潛能，充分發揮企業家在資源優化配置中的重要作用；打造市場化、法治化、國際化營商環境，在競爭中性、市場透明、知識產權、環保標準等方面加大制度安排，切實減少不必要的行政干預。

(3)強化競爭政策的基礎性地位。一是明確產業政策應以不妨礙公平競爭為基本原則，改變以往以傾斜性的行政力量對市場資源的直接配置，大幅減少現有中央各部門、地方產業補貼與扶持項目，使市場在資源配置中真正發揮決定性作用。二是要強化對新出臺產業政策的公平競爭審查，建立投訴舉報、第三方評估等機制，堅決防止和糾正排除或限制競爭行為，不得保護落后產業。三是突出產業政策的戰略引導功能，制定適用產業扶持政策的負面清單，將產業政策嚴格限定在具有重大外溢效應或關鍵核心技術領域，并盡量通過政府購買、鼓勵直接融資等市場方式支持其發展。

五、以高水平開放應對百年未有之大變局

面對百年未有之大變局，我國以高水平開放推動形成改革發展新布局，不僅對自身中長期發展有著重大影響，而且將給世界經濟增長和經濟全球化進程帶來重大利好。

1．在高水平開放中構建國內國際雙循環新發展格局

以國內大循環為主體，絕不是自我封閉、自給自足，而是要堅持開放合作的雙循環。一方面，我國已經成為世界第二大經濟體、第一大工業國，并有望成為全球第一大消費市場，具備構建雙循環新發展格局的現實基礎。另一方面，我國進入新發展階段，需求結構和生產函數發生重大變化，生產體系內部循環不暢和供求脫節現象顯現，“卡脖子”問題突出，結構轉換復雜性上升。未來幾年，加快構建國內國際雙循環新發展格局，需要在高水平開放中強化開放合作，更加緊密地與世界經濟聯系互動。

2．贏得更高層次國際合作競爭與全球治理的主動

(1)應對貿易單邊主義與保護主義。近年來，單邊主義與貿易保護主義抬頭，威脅全球自由貿易進程。2019年，全球貨物貿易量同比下降0.1%，出現10年來的首次下降。2020年，在新冠肺炎疫情的沖擊下，貿易單邊主義與保護主義勢頭進一步上升。面對單邊主義、貿易保護主義挑戰，面對新冠肺炎疫情的嚴重沖擊，我國堅持改革開放不動搖，繼續推出擴大開放的重大舉措，將對維護經濟全球化大局、維護多邊貿易體制、推進世界經濟增長產生重大影響。

(2)以服務貿易和數字貿易為重點積極參與全球經貿規則制定。當前，服務貿易與數字貿易快速增長，并逐漸成為全球經貿規則重構的焦點。從推進全球自由貿易進程出發，應積極參與和引領建設開放、包容、共享、均衡的區域性和全球性服務貿易協定，帶動新興經濟體和發展中國家平等參與區域和全球服務貿易體系建設，提出符合發展中國家實際的服務貿易與數字貿易規則，釋放全球服務貿易需求潛力。同時，積極參與構建開放包容的數字貿易規則，與其他數字貿易大國形成數字貿易項下的自由貿易政策安排。

(3)以推進 WTO改革為重點積極參與全球經濟治理。在堅持最惠國待遇、國民待遇、關稅約束、透明度、特殊與差別待遇等世貿組織的基本原則和核心價值基礎上，抓住爭端解決機制這一關鍵，推進世貿組織上訴機制、貿易爭端解決機制等方面的改革。同時，發揮G20在完善多邊貿易體制與全球經濟治理中的重要作用。

(4)在廣泛協商、凝聚共識基礎上改革和完善全球治理體系。經濟全球化遭遇逆流的重要原因之一在于經濟全球化的發展紅利并未被公平共享。經濟全球化需要轉向更加包容的新模式。從全球經濟可持續增長的目標出發，構建包容性全球化的制度保障，堅持把共商共建共享貫徹到全球化和區域化制度安排中，使更多的國家、地區和群體能夠參與到經濟全球化進程中并公平分享紅利，推動經濟全球化朝著更加開放、包容、普惠、平衡、共贏的方向發展。

3．贏得與世界共同發展、融合發展的未來

推進合作共贏、合作共擔、合作共治的共同開放，建設開放型世界經濟，是各國的共同責任。經濟全球化的大勢沒有改變，各國走向開放、走向合作的大勢沒有改變。我國堅持高水平開放，主動推進雙邊、多邊自由貿易進程。例如，積極推動盡快簽署區域全面經濟伙伴關系協定，盡快完成中歐投資協定談判，加快推進中日韓自貿協定談判進程等。我國堅定不移全面擴大開放，堅定不移推進全球自由貿易進程，堅定不移參與全球經濟治理變革，將為國際社會注入更多正能量。

作為擁有14億人口的新型開放大國，中國的市場既是中國的，也是世界的。中國堅持推進以內需為導向的高水平開放，不僅能夠有效釋放14億人口的超大規模市場潛力，而且有利于全球共享中國市場；不僅有利于推動中國實現高質量發展，而且將對疫情沖擊下的世界經濟復蘇產生重要影響；不僅有利于中國以高水平開放促進深層次市場化改革，而且有利于全球分享中國全面深化改革開放的紅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