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的休息時間很快過去，比賽雙方交換場地，開始第二局的比賽。

看見啟飛仍舊是拿著球上場站到了發球區，火鳳中學心下都是暗道果然。

瀚南中學不會放棄這么好的發球連續得分的機會。

“守下一分！”這是火鳳中學一眾隊員喊出的口號。

啟飛站在發球區里拍著球，感受著來自網對面灼灼的目光，心下覺得好笑。

昨天還稱呼他們是菜鳥，今天了解了咱的實力就一副面對大魔王的樣子。

賤，太賤了。

啟飛感受著落在身上那種充滿警惕和認真的目光，身體慢慢開始興奮起來。

作為一個經常發球得分的跳發人，他已經感受過很多次了。從龍馳到白皓，到現在的火鳳。他也從原本的局促不適，變成了現在的激動和興奮。

試問，當你站在場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你的身上，你的隊友憧憬著你，你的對手警惕著你，你的觀眾期待著你。

所有人都看著，也只能看著，為你而等待。

這是屬于你的，沒有人能夠打擾的。

得分時間！

“嗶”

發球指令的哨聲從裁判嘴里吹出。

啟飛停止拍球，將球置于胸前，眼睛快速地掃了一眼自由人所在的位置。

以上一局在替補席上對火鳳中學的觀察來看，對方的自由人水平似乎不太夠。

先試試水，看看能不能打崩。

嘿嘿。啟飛嘴角不由自主地扯出了一抹笑容。

剛剛還沒有什么太大感覺，中場休息了十分鐘之后，他才反應過來。

這是在全國聯賽上誒！全國聯賽！

好刺激！

啟飛感覺自己的身體十分地燥熱，腦袋卻是異常地清醒。

眼前的景象朦朧又清晰，有一種冥冥之中的能量從手上的排球注入身體。

啟飛吹出一口氣，微微躬身，在右腳所在的垂直面上猛地將球高高拋起！

蓄力，然后大步助跑，一二三，左腳重重地踏在端線之前！

“咚！”

啟飛向著前上方躍起老高。

所有人的眼睛都瞪大了！

火鳳中學的自由人死死地盯著啟飛的動作。他總有一種預感，這個發球員12號好像是要沖著自己來的！

他，怎么跳這么高？

等等，他怎么跳在空中的時候還在笑？！

等等，他的余光，看過來了！

“嘭！！”

不同于第一球的沉重悶響從啟飛的手上發出，排球如同重炮一樣被旋轉轟出！

球速快到離譜！

球從對方12號的手中化成一道黑影，火鳳中學的自由人瞳孔極具緊縮，腦袋一片空白。

他現在已經完全顧不上排球會去哪了，第六感告訴他，第一要義是先保護好自己！

他下盤一扎，頭一縮，肩膀架起，如同自家紅毛隊長那樣猛地雙手握拳舉在頭前。

“嘭！”

這個打了好幾年球的專職自由人，整個人都被砸得微微后仰。

排球，也是直接高高地彈飛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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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排球館的觀眾席上那是一片的驚嘆。

剛剛發球的時候大家可是稍微安靜了不少，所以那一聲悶響大家都是聽得清清楚楚。

“跳得好高！”

“這個聲音？！是奔著殺人來的吧？”

“胳膊沒事嗎？要是沒護住砸到頭的話，嘶！”

觀眾席上的人們那是議論紛紛。

有一部分穿著統一服裝坐在一起的參賽選手們都張大了嘴巴，中間有一個指著場內問身邊的同伴：“這里不是兩所普通高中的比賽嗎？普高已經這么變態了嗎？”

有人扒拉自家教練：“教練，要不我們回去研究一下晚上我們的普高對手吧？”然后就被一巴掌拍在頭上：“昨晚不是分析過了嗎？沒好好聽是吧？”

伊非凡和陳默瞪大了的雙眼就沒小過。

從剛剛起跳時候的情況就已經不對了。

平時訓練的時候啟飛都是正常高中生水平的大力跳發啊，剛剛第一球也是。怎么這一球的威力大這么多？

平常的身體素質訓練也沒有到能發這樣威力的球的地步啊？

蕭宇翔就更不用說了，心里只有一個問題：“義父教我的時候是不是藏了一手？”

直播間里。

辛玲云沒有理會突然增多的帶有感嘆號的彈幕，猛地將頭湊到了顯示器前，看著屏幕里正在回放的慢動作，發出了震驚的疑問。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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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飛握了握自己的手掌，心里又是驚訝又是后怕。

好爽！

怎么這球的手感這么好，是因為自己比較激動？

可在看見球猛猛朝著別人頭去的時候他就有些后怕了，身體里沸騰的熱血立馬就冷卻下來。手上的力道和感覺讓他有種自己在唇邊舔血的錯覺。

自己有這么暴力？

“怎么樣？沒事吧？”火鳳中學眾人圍上了自家的自由人。

自由人擺擺手，雖然有些心有余悸，但還是回應道：“沒事沒事。”

所有人的目光看向啟飛的目光都是既震驚又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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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短暫的驚訝過后，裁判還是判出了得分方，然后所有人都站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啟飛拿到了球，站在發球區的位置上，讓球不停地在手心里轉著。

他已經屏蔽掉了腦海里的系統提示，回味著剛剛發球時的感覺。

流暢自然的動作，躁動暴力的力量，還有極其清醒的頭腦。

啟飛感覺自己好像摸到了更強的臺階，但是那種感覺一閃而逝。

火鳳中學的眾人都沒有喊話，剛剛那一球給他們的沖擊有點大，大家都是按捺住心中的慌張和躁動，等待著發球。

“嗶”

發球指令響起。

啟飛睜開雙眼，持球，然后高拋，助跑，踏地躍起！

整個排球館都安靜下來。

“嘭！”

所有人想象中的一幕沒有發生。

不大不小的悶響中，球旋轉著快速飛出。

自由人還沒來得及有動作，球就已經砸在了身旁的地板上了。

“嗶”

比分，0：2。

雖然沒能接住這一球，但火鳳中學所有人都是松了一口氣。

還好，不是每一球都是這樣。

伊非凡和陳默對視一眼，也是松了口氣。確認了，是偶爾極佳的狀態爆發。

其實伊非凡并不太希望啟飛能一直保持剛剛的發球的。他每天都看著啟飛訓練，對啟飛的身體素質情況很是了解。

啟飛除了耐力和恢復力極其優秀以外，其它的身體情況都是正常優秀的普高運動員應該有的。

如果啟飛一直是那樣的發球，伊非凡就該擔心啟飛的腿和胳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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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鳳中學的眾人湊在了一塊。

“沒事沒事，那球應該不是常態。”紅毛將自己的手放在了面前，帶頭道：“守下一球！”

火鳳中學眾人也都紛紛將自己的手放上去，然后往下按去！

“守下一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