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修改上一章一處錯誤,艾德·史塔克是結完婚才帶兵南下的)
“聽起來你感到很遺憾?”杰洛瞇起了眼睛。
“我只是...對亞夏拉小姐感到抱歉,”艾德·史塔克低著頭,“原本我這次前往星墜城也有想要當面跟她說清的想法...看來只能等到戰爭結束之后再來找她解釋了。”
“抱歉?解釋?這么說,你并不是單純地仰慕她,而是如同傳聞中一樣,你們在赫倫堡相戀了?”杰洛連忙追問道,這可是解開疑惑的好機會。
“是。”艾德的聲音很低,顯然某種愧疚的情緒將他折磨得不輕。
杰洛隨即了然...當初在赫倫堡和亞夏拉相戀還真是艾德·史塔克,而非一些人所推測的艾德的兄長布蘭登·史塔克。
仔細想想也對,亞夏拉·戴恩小姐從小就仰慕她的兄長亞瑟·戴恩爵士,再加上戴恩家族傳統的家庭教育,很難想象亞夏拉會看上布蘭登·史塔克那種流著‘奔狼之血’的風流浪子,反倒是艾德·史塔克這樣,從性格到榮譽感都和亞瑟爵士更像的人,更容易吸引到她。
這么一來,亞夏拉·戴恩在見到艾德·史塔克之后跳海的原因也就更說得通了...相比于傳聞中那個懷了兩年半的死胎,兄長亞瑟的死訊以及初戀艾德·史塔克的絕情帶來的雙重打擊讓她心灰意冷,跳海自盡的合理性也更強。
那么接下來唯一的問題就是...“你玷污了亞夏拉,然后娶了別的女人?你把這稱為‘責任’和‘榮譽’?”杰洛古怪地問道。
這太扯了,雖然這種事在維斯特洛很常見,但艾德·史塔克絕對做不出來...他的兒子羅柏·史塔克在16年后會遇到一次很相似的情況。
羅柏在受傷的情況下和一位西境小貴族家的少女發生了關系,然后他就堅持娶了她,為此不惜撕毀了和一位重要封臣的婚約...那是在戰爭期間,他的那位封臣為他提供了數千步兵,數百騎兵以及大量的糧草,是為史塔克家出力最大的一個家族,而羅柏為了‘守護一位女士的名節’,毀棄了這份婚約。
能養出如此古板離譜兒子的艾德,會為了維持聯盟去拋棄一個已經和自己有了實質性關系的少女?
“玷污?你在說什么?”艾德·史塔克顯然被說法驚呆了,他隨即解釋道,“我們根本就沒有...發生過什么,我們只是交換了信物和誓言...”說到最后,他的聲音又低了下去,大概在艾德的心中,僅僅是這樣,也已經是巨大的虧欠了吧。
謠言害人啊...杰洛心中不禁感嘆。
伊耿歷281年的赫倫堡比武結束之后,亞夏拉小姐很快就回到了星墜城,開始了深居淺出的生活,而她在赫倫堡時,接觸最多的男子就是艾德·史塔克。偏偏艾德·史塔克在戰爭結束后還帶了個‘私生子(他妹妹萊安娜的兒子瓊恩)’返回北境,而且亞夏拉在見到艾德·史塔克之后不久就跳海了...
這特么簡直就是天生的八卦土壤,要是讓杰洛前世的隨便哪個自謀體來操刀,分分鐘寫出幾十個版本的故事都不帶重樣的。
當然,還有一點很重要,艾德·史塔克和戴恩家族都以重視榮譽而聞名,而人們最喜歡聽的就是那些受人稱頌者的污點故事。
你看,他們也就那樣!表面上道貌岸然,背地里不知道有什么蠅營狗茍呢!
有人想聽,自然就有人去編。
“你口中的謠言是聽誰說的?告訴我那個名字!”緊接著,艾德·史塔克的眼中冒出了怒火。
“你要為了亞夏拉小姐的名譽向那個造謠者發起決斗嗎?史塔克大人?”杰洛搖了搖頭,決定終止這個話題,“別忘了,你已經有了你的責任。”
“我...”艾德一愣,站在原地,神情莫名的憂傷,是啊,作為有婦之夫的自己,連為她向別人發起決斗的資格都沒有了,否則就會令自己妻子凱特琳蒙羞。
杰洛無法對艾德的悲傷感同身受,母胎單身的他至今連女孩子的手都沒有牽過,不知道初戀是什么滋味,失戀又是什么滋味。
同樣,杰洛對于艾德所看重的‘責任’和‘榮譽’也沒有什么強烈的帶入感,倒不是說他沒有責任感和榮譽感,只是這些東西對他而言,在定義上會更加的靈活。
杰洛只是默默等在原地,沒有去打擾艾德,一直到后者自己從情緒中脫出,兩人才重新告別,然后分別向南北兩路而去。
.......星墜城......
“我來總結一遍你們剛剛的匯報,”星墜城代理城主威爾森·沙德爵士坐在大廳主座上,看著站在下方的杰洛和馬林兩人,“你們在趕往極樂塔的路上,偶遇了帶著‘黎明’的艾德·史塔克公爵。”不知道為什么,他說到這個名字的時候有一點點不自然,
“你們攔下了他,而他則承認是他擊殺了亞瑟爵士,奪取了‘黎明’,而后他們向他發起了攻擊,并且成功俘虜了他,奪回了‘黎明’...最后杰洛擅作主張,私自放跑了艾德·史塔克,是這樣沒錯吧?”
“也不是私自,”馬林·戴恩連忙擺了擺手,解釋道,“我們大家都聽他的,他是光明正大放人的。”
“.......”
“那么杰洛,你可以詳細解釋一下你為什么要這么做嗎?就因為艾德·史塔克說他原本是打算來星墜城歸還‘黎明’?”威爾森爵士轉向杰洛。
“對,他聲稱他是來星墜城歸還黎明的,如果我堅持俘虜他,會有損戴恩家族的榮譽。”杰洛點點頭。
“他聲稱?”威爾森爵士提高了音量,“他說什么你就信什么?馬林剛剛都說了,是你先提出戰后要前往臨冬城歸還‘寒冰’,之后那個人才說出這個借口的,你就這么信了?”
“說實話,并沒有完全相信。”杰洛搖了搖頭,緊接著話鋒一轉,“但只要有一絲這樣的可能性,我就不能俘虜他,這會讓整個戴恩家族的待客之道蒙上污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