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拿到手里的火山手槍，艾赫在心里稱呼了一句，

“白象牙…”

嗯…有些中二。

而且白象牙跟鬼泣撞車了，還是換個名字好一點。

身為一位作者，艾赫對這些還是有點重視的，雖然不多。

那就…白火樹？白鯨魚？還是…火樹銀花？這個好，不過要簡略一下。

就叫…銀火。

飛速的思考間，艾赫給槍取了個名字。

“好吧，那么接下來，你該成為奧秘者了……”

維羅妮卡話還沒說完。

索菲亞抬起手，打斷道：

“等等，我有些東西要交代給他，你先去籌備儀式吧。”

維羅妮卡疑惑了一下。

接著，索菲亞指了指齒輪運轉，不時噴出水霧的工作臺道：

“就是交代一些關于智慧工作臺的常識。”

維羅妮卡也不懷疑，她頷首之后便轉過身去，離開了智慧工作臺。

房間里面，只剩下索菲亞和艾赫兩人，那機械師飛快地關上了房門。

艾赫似乎看出了什么，凝視她問道：

“你在支開她。”

索菲亞聳了聳肩，回道：

“不然咧？我們接下來可是要做些很秘密的事。”

她莞爾一笑，

“就是許多男人會想，但又不敢想的事。”

艾赫愣了下，打量了一下索菲亞。

她確實很美，可是…

“來吧，來讓我們聊聊我的頭發需不需要剃個精光。”

看著索菲亞茂密的秀發，艾赫聯想到什么。

就即將想入非非時，索菲亞眨起一只眼道：

“哦，我是想說，你時常被清除的記憶。”

艾赫意識到什么，徑直道：

“我被清除的記憶？為什么要談這個？”

索菲亞一只手叉腰，另一只機械手撥弄桌上的零件，

“你的記憶力就跟我的頭發一樣，我過幾年就自己打理一番，剃上一剃，而你的記憶，也是過幾年就被清除一次。

而有些時候，你也會因此忘記一些重要的事。”

艾赫正色道：

“你…知道些什么？”

索菲亞敲了敲齒輪，聲音在房間里清脆地回響。

“我知道一些，他們都不知道的事。

而且，他跟你昨天遭遇的襲擊有關。”

艾赫聞言，把索菲亞盯得更緊了。

“休伯特·西莫納。他是昨天襲擊你的人的老師。”

索菲亞緩緩地吐出一個名字。

艾赫皺了皺眉頭。

也就是說，襲擊我，是那食尸醫生的老師的意思？

休伯特·西莫納想要殺我？

緊接著，面前的索菲亞吐出一句讓艾赫險些泛起雞皮疙瘩的話。

“而他…曾經跟你見過一面。”

艾赫的瞳孔猛縮，指尖抖了下。

索菲亞則陰惻惻道：

“怕了嗎？艾赫先生。”

“他現在在哪？”

“別著急，我話還沒說完。”

接著，索菲亞一邊組裝著零件，一邊慢悠悠地說道：

“那是在你第一次被清除記憶之前的事。

已經過去五年時間了，現在的副隊長和隊長那時都還沒被調到這里。

休伯特·西莫納，在普伊勞倫城黑災事件里，他自稱瘟疫醫生，卻在事件之后神秘失蹤，然后又不知怎么，五年前突然在瑞登現身，并制造了一起深青級事故。

而起初，監控者們沒有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還以為那只是一個普通人，并沒有多加關注。”

休伯特·西莫納、普伊勞倫城黑災事件、深青級事故…

艾赫把相關的名詞都牢牢記在腦海里。

“根據我的記憶，他跟你見過面，還對過話。

而在和你對話之后，他…突然毫無預兆地失控了。

他與你的對話很長，相關的記錄都被總部封存了，我只依稀記得，他聲稱，救世主只有一位，那不能是你。而如果你不是救世主，那就是世界之疾！”

索菲亞交代著那一次事故的情況，艾赫努力在腦海里回顧，卻始終找不到相關的任何只言片語，看來那一次事故的記憶被清除的很干凈。

“似乎在經歷普伊勞倫城黑災事件后，休伯特變得精神失常，他的力量也大不如前。

縱使如此，為了你以及這座城市，監控局那一天仍然犧牲了十六位監控者，上任隊長成了廢人，一件B級禁物徹底損毀。

那一次事件之后，許多相關人員的記憶都被清除，瑞登市內的監控者都被調離了。這個事務所里面的監控者幾乎都是從外面調過來的，或者新來的。”

索菲亞頓了頓，繼續道：

“其中也包括現在的副隊長和隊長，他們一樣是從其他地方調來的。所以，幾乎沒有人知道這件事。”

艾赫狐疑地看著索菲亞，

“許多人的記憶都被清除了。

那你為什么還記得？”

索菲亞聳了聳肩，

“因為…我有特殊的記憶方法。”

“難道你寫日記？”

“哦，我確實會寫。

但清除記憶的時候，是會先占卜你有沒有干寫日記之類的事。如果有，則會將其一并清除。”

“那你是怎么…”

“秘密。”

索菲亞擺出一個噓的手勢道。

“那算了。”

艾赫沒有深究。

這并沒有什么值得好奇的，經常被清除記憶的自己，也同樣有一套特殊的記憶辦法。

“那上一代監控者的名字呢？”

“這是機密，不僅是他們，其他與此事件有關的監控者的名字都是機密。他們早已改名換姓，許多相關的線索都從這一批監控者的腦海里清除了。”

這個時候，索菲亞手中的兩個齒輪咬合，她擰緊發條，艾赫看了過去，發現那是個小型的發條機器人。

他大概猜到索菲亞是如何記下那一起事故的了。

“你為什么要把這件事告訴我？”

艾赫想到個令人困惑的地方，

“我們曾經見過面嗎？”

艾赫懷疑，或許在哪一次被清除記憶之前，自己曾經與索菲亞見過一面，曾經對過話、交過談。

“噢，這也是個秘密。”

索菲亞擠眉弄眼，

“不要問我為什么，

就像每個人都有他的歡樂豆，我也有我的理由。”

艾赫愣了下，半響后，笑了笑道：

“很特別的比喻。”

“嘿，學你的！”

索菲亞調皮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