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奈爾,那座藤蔓纏繞著知識光輝的象牙塔,也囚禁著納博科夫的蝴蝶。
他的故居如今是朝圣者的蜂房,嗡嗡低語著《洛麗塔》的禁忌愛戀。我卻從中窺見另一種迷宮:走廊如句法般曲折,房間是標(biāo)本盒,裝著他捕捉的文字與色彩。
窗臺上,或許曾停落一只金色的蛺蝶,扇動翅膀,便掀起他記憶中俄羅斯莊園的冰雪。而那臺老舊的打字機,敲擊出的不是字母,而是時間流逝的回聲,是流亡者對故土永遠(yuǎn)無法抵達(dá)的渴望。
我仿佛看到,他那雙銳利的藍(lán)眼睛,透過層層書頁,望向無限。那里,沒有邊界,只有文字編織的幻境,蝴蝶翩翩起舞,永遠(yuǎn)追逐著消逝的光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