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jīng)]到過切爾塔爾多,無關(guān)緊要。因為,薄伽丘的故居,早已存在于他為我們建造的另一個更宏偉、更持久的居所之中——那座由文字構(gòu)筑的迷宮,那本題為《十日談》的無限之書。
每當(dāng)我翻閱這本書,便仿佛漫步在他故居的花園中。字里行間盛開著文藝復(fù)興的玫瑰,空氣中回蕩著人們講述的故事,那混合著托斯卡納陽光和佛羅倫薩香氣的低語,將我引向時間的深處。
我看見年輕的薄伽丘在書房中伏案,鵝毛筆在羊皮紙上沙沙作響,他正在創(chuàng)造一個世界,一個逃避瘟疫與死亡的世界,一個充斥著愛情、智慧和嘲諷的世界。
而如今,切爾塔爾多的故居只是一具空空的軀殼,一個供后人憑吊的符號。真正的薄伽丘故居,存在于每一位讀者的想象之中,永恒,無限,正如《十日談》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