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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道藏書卷

袁文石擺擺手,聶紜和衛滄兩人起身告退,一起出了殿前司,或者說,虎威鏢局。

“你說,這個受到了將作監府庫失盜案牽連的胡良,是不是那個針對咱們的家伙?”

回去的路上,聶紜看著思考中的衛滄,突然開口問到。

“說不定這個水賊‘碧伏龜’,還有后面那一群匪寇都是他攛掇起來的,這人能當上通判,估計也不是個好相與的角色?!?

“不好說,雖然看起來很有可能,但還有些事情完全解釋不通?!?

“比如,他跑得實在是太早了,早得完全不正常?!?

“通判作為一州第二號人物,只要略微動動手腳,就能給咱們造成更大的麻煩,若是為了對付咱們,他壓根沒有必要跑得這么早,甚至把咱們兩個收拾掉再跑也不是沒有可能?!?

衛滄低頭思忖片刻,倒也不能確定是不是這個叫胡良的家伙針對自己。

畢竟當時控制第二波匪寇的人就死在他眼前,那人也不是胡良,至少長得完全不像。

“而且消息傳遞的時間也有點對不上,罷官這種事情,不是特意下旨加急,傳遞速度也不會比咱們倆的速度更快。”

“如果這個人是在咱們兩個離開之前就被牽連罷官的話,那荀虞候和蔡公公不可能不告訴咱倆?!?

“如果是咱們離開之后才下了罷官的文書,那按照時間,他根本就不會這么早收到自己被罷官的消息?!?

“時間上倒也不是沒有可能,既然是他自己辭的官,那說明他得到了中都城來的消息,如果再加上他真的是踏入星君之途的超凡者,那就應該是用的靈遞。”

聶紜認可衛滄前半段,但是后半段明顯有自己的看法。

“不過一個在逃的囚犯和一州通判之間,能調動的資源確實天差地別,他完全沒有必要這么早的逃跑……除非他有不得不這么做的理由。”

“靈遞?通過靈界傳遞消息?”

衛滄一愣,在很多關于靈界的問題上,他現在完全就是個小白,更是頭一次聽說靈遞。

作為一個穿越者,壓根沒想到還有這種通過靈界傳遞消息的操作,不知道這算不算電子郵箱的變種。

或許可以叫靈界郵箱?

“算是吧,靈遞也是在靈界中生活的妖魔,不過和其他妖魔不同,它們更聰明,也更溫和,當然,也更稀有?!?

聶紜拍了拍自己的坐騎。

“比較低級的靈遞有點像被馴化的狗和馬,不過要更聰明溫順一些。”

“但是這靈遞再怎么溫和聰明,終究是生活在靈界的妖魔,對普通人而言依舊是致命的,只是普通人也幾乎不可能接觸到這些家伙。”

衛滄點點頭,如此一來,時間上的事情就說得通了。

雖然時間上的事情說通了,卻讓胡良的提前跑路顯得更加撲朔迷離起來。

從現在得到的信息來看,這個胡良有動機危害他們,不過他的提前跑路卻讓他失去大部分針對衛滄他們的能力。

要么是這個胡良根本不知道自己被罷官和衛滄有關,要么是他本來就打算跑路,只是恰好趕上了這件事而已。

衛滄和聶紜一樣,傾向于是后者,但是胡良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發揮什么作用,那衛滄就半點猜不出了。

如果硬要他猜的話,自己這群人遇上的第二波埋伏,應該有胡良,或者他手下靈遞參與的痕跡。

一路思索著胡良和那個死在自己舌頭底下的紫色燈泡,衛滄和聶紜回到了下榻的驛站。

回到房間,衛滄順手把房門插上,,坐在桌子前,將訛子的星君賜福和道藏書卷從懷里掏了出來。

胡良和匪寇的事情可以以后再想,現在得清點自己的收獲。

訛子賜福這東西是現成的,一會兒喝了就行,經過和掌舵人那一戰,他感覺自己已經完全容納手藝人的賜福了。

現在就看這個道藏書卷能不能給自己一點驚喜了。

分身從椅子下的陰影中鉆出,從桌子上拿起了道藏書卷。

分身似乎和填無星君有千絲萬縷的關系,對填無星君的賜福,有一種異乎尋常的渴求,剛一出現,哪怕隔著盒子和封條,也能立刻感受訛子賜福那里傳來了極為強大的吸引力。

道藏書卷也有類似的吸引力,但是衛滄能明顯感覺到,道藏書卷里面,還有什么東西壓制了這種吸引力。

這是還有什么東西在道藏書卷里面,壓制了文獻家的賜福?

衛滄正在思考,忽然看見手中畫桿的四個軸頭全部變成了紅色。

這就有秘聞隨機刷新了?

遠遠地離開自己的本體,防止一會兒反噬禍害到自己的本體,衛滄控制著分身打開卷軸。

這根卷軸也不短,完全展開有一米來長,但是上面只寫著短短一行字。

“文獻家只是我的一部分。”

文獻家只是它的一部分,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還未等衛滄想明白這句話的意思,突然就感覺分身的左臂不受控制地畸變起來。

不過這種畸變也沒有什么用,分身的本體就是一團黑色的煙霧,這種畸變很快就被分身鎮壓了下去,又恢復了之前正常的人形。

成了!

衛滄心中一喜,先不說別的,白嫖的感覺就是爽。

至于給出的信息,如果文獻家只是它的一部分,那大概說明它還有其他組成部分,它給出這段信息,就是想告訴自己,留著它,比拆了當賜福有用。

這東西還真是活的,它甚至在恐懼!

它一個星君兇物,它在恐懼什么?

袁文石拿著它的時候,它沒有反應。

衛滄本體拿著它的時候,它也沒有反應。

偏偏分身一上手,反應就來了。

那毫無疑問,它恐懼的就是分身。

僅僅是一個照面,就能將一個星君兇物嚇成這個樣子,看來這個分身的來頭比衛滄想象得還大。

不過衛滄既然自己能白嫖第二個功能,那不妨試試第一個功能。

自己該問些什么好呢?

想到這里,衛滄心思一動,道藏書卷如此恐懼分身,肯定知道和分身有關的事情,不妨問問分身的來歷。

“我是誰?”

道藏書卷劇烈地扭動了一下,然后就沒動靜了。

衛滄能感覺到,它不是不知道,而是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有意思,道藏書卷明顯知道分身是什么,但是問它的時候,它拒絕回答。

這里面,似乎就不僅僅是恐懼二字這么簡單的了。

既然道藏書卷拒絕回答關于分身的問題,那衛滄還能問什么呢?

衛滄一琢磨,忽然想到了那根蠟燭。

自己正愁沒有點燃這東西的方法呢,這不就是想瞌睡來了枕頭?

召喚出那根蠟燭,衛滄對著道藏書卷問道。

“如何點燃這根蠟燭?”

聽到問題后,衛滄竟然在道藏書卷上感受到了一種類似無語的情緒。

如果讓他翻譯,那大概就是,這大佬什么毛病,怎么凈問這重量級的問題?

跟死機了一樣,道藏書卷慢慢擦掉上一行文字,過了好一會兒,卷軸上才浮現出一行血淋淋的字跡。

“鐘山燭火無法用凡火點燃,唯有靈火與心火可以點燃?!?

字跡到這里停頓了一下,又過了一會兒,下面才浮現出另一行同樣血淋淋的字跡。

“其中一種可以點燃鐘山燭火的心火為,野心之火。”

野心之火?

看見這四個字,衛滄皺了皺眉頭。

說實話,野心之火這個名詞,其實挺抽象的。

人都有野心,也有怒火或者欲火,但是什么才能被稱為野心之火呢?

比如野心,既可以指不可馴服或心懷叛離之心,也可以指對權勢名利等過分的貪欲。

足夠大的野心?

不對,即使是最大的野心,在它通往它渴望的目標的路上,遇到絕對不可逾越的障礙時,人們還會以為它是最小的野心。

無窮無盡的野心?

也不對,總會有人天真地認為,一旦實現了野心就有時間轉向他途,但是那些人隨后就會發現,野心這東西,永遠沒有止境。

而且野心和貪婪亦有相似之處,貪婪和野心兩種目標的不同,僅僅在于它們是否偉大,一個吝嗇鬼對于半便士的追求,同一個具有野心的人征服一個王國的意圖一樣狂熱。

貪婪、野心、狂熱……衛滄沉吟了一下,感覺腦海中似乎閃過了一絲靈感,可惜他思考良久之后,依舊沒有抓住這絲一閃而過的靈感。

要不,問問道藏書卷?

衛滄低頭看向道藏書卷,忽然發現上面的文字變了。

“您在吞服扒手賜福魔藥的時候,看見了什么?”

衛滄想了想,其實這個問題有點不太好回答,畢竟當時看見的東西都是光怪陸離的幻覺。

不過要說真的看見什么了,那大概是……

“訛獸。”

低聲念出訛獸的名字,衛滄看見道藏書卷上面出現一個兔子的形象,之后馬上消失不見。

老實說,衛滄都做好讓分身硬抗懲罰的準備了,沒想到它只是問了這么一個簡單的問題,然后就過去了。

看來道藏書卷是真的很害怕分身。

正打算接著問怎么搞到野心之火,衛滄突然發現手上這東西沒動靜了,好像睡著了一樣。

衛滄搓搓下巴,突然想起來,這東西回答問題的能力是有冷卻時間的,現在應該正處于賢者模式。

將處于賢者時間的道藏書卷收起,衛滄又將目光投向了訛子的賜福。

伸手打開裝著賜福的盒子,里面是一個小瓶子,瓶子里面自然是被煉制好的賜福藥劑

瓶子下面還墊著一張寫著字的紙,從上面的只言片語來看,應該是訛子的能力介紹。

拔開瓶塞,衛滄頓時聞到一股子中藥味兒,又看了看瓶子里的藥劑,感覺這些藥劑長得都差不多,看著黑乎乎的。

上一次是有荀虞候蔡公公他們倆看著,得本體喝,這一次可以試試讓分身喝了。

默念填無星君神咒,衛滄拔開瓶塞,一口給分身灌了下去。

本來衛滄以為,自己應該還會看見幻覺,運氣好的話,說不定還能和上次那個訛獸敘敘舊。

不知道那哥們是不是真被自己給吃了。

不過讓他沒想到的是,飲下星君賜福藥劑的一瞬間,自己的意識竟然直接回歸了本體。

這是什么意思,自己被從分身里踢出來了?

看著地上坨成一團,或者團成一坨的分身,衛滄有些哭笑不得。

不是,我都穿越了,還得重啟設備才能跟更新系統啊。

放著分身在一邊系統升級,衛滄將墊在賜福瓶子下方的那張紙拿了起來。

這張紙的一面也寫了和訛子賜福有關的東西,不過另一面寫的是填無星君神咒。

如果按照游戲的說法,訛子這一曜賜福,主要加點是魅力,其次是敏捷。

訛子的話語相較常人,具備極強的說服力,可以用語言干擾別人的思維,甚至直接給目標制造幻覺。

其次會獲得一定的占卜能力,但并不算十分不擅長,屬于能力有限的二把刀,時靈時不靈的那種。

至于對身體的強化,不能說沒有吧,也只能說是聊勝于無,大概就是跑得更快,行動更加敏捷。

這倒也不是不能理解,畢竟是靠嘴皮子的辦事的賜福,身體是否強壯不重要,跑得快才是最要緊的。

不過考慮到仙首第一曜訟棍的嘴皮子也很厲害,衛滄感覺自己這一身功夫,怕不是有一半都在嘴上。

燒掉這張寫著填無信息的紙,衛滄將系統升級的分身找個空柜子丟進去,鎖好柜子門后,推門出了房間,打算去隔壁巡視一下,瞅瞅禁軍有沒有把銀子看好。

驛站作為公家的設施,也是一個多進的大院子,里面蓋著不少亭臺樓閣,衛滄他們人多,直接包下了住的這棟處在驛站外圍的三層小樓。

小樓中的房間數量也頗為充足,所以衛滄指揮著禁軍,直接將銀子搬到了小樓最高層,就在衛滄和聶紜的隔壁。

衛滄的房間正對著外面的天臺,從房門那里走出去沒多遠,就能倚著欄桿望向東昌府。

東昌府地處交通要道,商業頗為繁華,街道上更是車水馬龍。

街道上的嘈雜的聲音傳到了衛滄耳中,讓他有些失神。

在衛滄眼中,現在的東昌府其實有兩個。

一個是表面上那個,生活繁榮興旺的東昌府,一個是隱藏在陰影中,遍布牛鬼蛇神的東昌府。

若是東昌府的尚大尹現在還在東昌府城,有他這只老虎鎮山,那衛滄倒也不用擔心什么,尚大尹肯定有的是方法收拾這些家伙。

但尚大尹已經離開了,跑到外地去處理凌汛了,那現在的局面,可以說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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