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煉梳理一下目標:“長遠目標,自然繼續斬妖,獵取壽元,灌注功法。中期的目標,則是尋求晉升之望。近一點的目標,則是換一把好刀。”
左煉邊下山,邊思考:“我現在可以斬后天,至少相當于后天入門吧。后面如何晉升呢。”
“您就是左班頭么?”一個甕聲甕氣聲音說道。
左煉轉頭看去,只見一個滿臉絡腮胡子,胳膊肌肉膨脹的大漢,但卻穿著福祿員外袍,十分違和。
“我就是左煉。”
那大漢撲通一下跪在地上,說道:“在下齊德龍,多謝恩公出手相救,救下了我的小兒子。”
大漢身邊跟著的女眷,也跟著彎腰行禮。那女眷懷里抱著的是昨晚的那個小男嬰。
齊德龍說道:“恩公,我齊家九代單傳,我年近四十才有了這一根獨苗,差點就斷了香火。”
“快起來!”左煉不習慣人家跪在他面前,將他扶起。
齊德龍擦了下眼角淚水說道:“今晚,齊某在泰豐居雅間擺下酒席,請恩公賞臉。”
泰豐居是平安縣最大的酒樓,一桌普通的酒席也得二兩銀子,雅間得五兩起步。
五兩,左煉一個月六錢銀子。一頓飯吃掉左煉八個月的收入。
左煉對吃還是很喜歡的,五兩銀子一桌飯,得吃啥好吃的。
“那多謝了!”
回縣途中,其他差役看到左煉,都是敬而遠之。只有蕭伯溫,與往常如舊。
蕭伯溫說道:“班頭,縣太爺對你忒也不公。本應該提拔你,卻賞了銀子。”
左煉只是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對于現在的他來說,銀子反而更喜歡。
蕭伯溫忽道:“班頭,我和其他兄弟們回來的時候,你怎么又下河了。”
“下河想去蛤蟆妖魔巢穴中,尋摸一些金銀。但是沒有摸到一兩銀子!”左煉嘆息道。
畫的事情左煉沒有說,但是黑色石頭取了出來,蕭伯溫看看,他也不識得是何物。
左煉又說了妖魔府邸中的場景,當說到那張床的時候。
蕭伯溫突然怔住,停下腳步。
左煉說道:“老蕭,怎么了。”
“天哪,班頭,你知道那張床是什么床么?那是描金彩漆拔步床啊!”蕭伯溫驚道。
“怎么了,不就是一張床么?”
“那張床市價可以十六兩銀子!”
“什么!”左煉驚詫道。“十六兩銀子?”
左煉一下子醒悟了,光顧著找銀子,找銅板,其他東西也可以賣錢啊。
“看來那個洞窟里的家伙什,能賣不少銀兩呢!”
“那肯定的,布,市價三百文一匹,絹,市價一錢五一匹。林林總總,胭脂水粉,應該值個不少錢呢。”
左煉立馬委托蕭伯溫,去縣里找一些腳夫。
找來了胭脂鋪,綢緞鋪和家具行的掌柜,一一估價,將所有的東西都一股腦賣了。
其中,最貴的一件,就是那張描金彩漆拔步床拔步床,給了十七兩的價格。
各種布匹絹帛,林林總總,加在一起,竟然賣了五十六兩七錢三十六文。
左煉現在的家資,是七十一兩二錢又五十四文。
……
身上的衣物連連大戰,已經是破壞了不少。
到成衣店,買了外衣,長褲,靴子,小衣等換洗兩身,花了三兩五錢銀子。
其實,自己買上布匹到裁縫處,制作還要更便宜,但是左煉圖快,因此便不計較。
一夜未睡,左煉回到自家小院,倒頭就睡,等再醒來,發現天色將晚,已經到了晚上。
左煉自己燒水洗了個澡,換上新衣,覺得神清氣爽。
靴子也是異常柔軟,十分舒適。
左煉發現換了一身新衣后,照著銅鏡,稱不上是玉樹臨風,只能說是平平無奇。
……
傍晚,泰豐居。
當左煉一進入雅間,氣氛稍微有些凝滯。
因為白天里的傳言,左煉擅自斬妖,已經是引來了縣太爺的敲打。
左煉獨自坐在角落,蕭伯溫在旁邊作陪。
神隱在酒席的好處,就是不用敬酒。
左煉只顧吃喝。
五兩銀子的菜肴,那是相當豐盛。
蔥燒海參、芫爆肚絲、三吃丸子、一品官燕、砂鍋魚翅、清蒸甲魚、五柳魚、干燒魚、酒蒸鴨子、糟熘魚片……
耳邊傳來各種嘈雜聲音。
“不會喝酒啊。”
“少喝點。來來來……”
“夠了夠了,別到了”
“喝酒有好處,酒是糧食精”
“少到點,好好好”
“我跟你勻點”
“倒滿倒滿”
“我先敬一個”
“咱們來一個”
“來來來,咱們一起敬一個”
左煉只顧蒙頭開吃,吃的是不亦樂乎。
……
武龍大著舌頭說道:“齊兄,你這產業可以啊。一整座酒樓都是你的!”
“哎呀,哪有啊。還有一個綢緞行,一座生藥鋪,一艘貨船,下面九俠鎮的客棧和十九里鋪還有兩個鐵匠鋪……”
鐵匠鋪?左煉忽然留心了,等結束的時候,可以問問那黑石頭,他了不了解。
齊德龍抽了口旱煙,緩緩吐出煙氣,說起了從前。
“我以前是做鐵匠起家的。家學淵源……我的二伯是相兵師,他可是收藏有兵器譜有排名的兵器呢。”
聊到了左煉感興趣的話題,左煉耳朵豎了起來。
“兵器譜是什么?”左煉感興趣問道,一邊夾起了一塊魚肉。
他現在想要換一柄好刀,因此對此格外關注。
“兵器譜,你們都不知道么?”齊德龍看了眼左煉,又掃視全場。
所有人都是搖了搖頭。
“咱們大昭朝廷,將天下兵器分類排名,排下了兵器譜。天下兵器何止千萬,凡是能列入兵器譜的,都是有名的兵器。”
“一把估計得要十數兩銀子吧。”林越的副班頭謝金問道。
“十數兩銀子,你連看都看不到。”齊德龍嗤笑一聲。
“縣門前樓上下兩層,四間房屋買下來,也才十二兩銀子”謝金訝然道。
“那些可都是天材地寶打造而成,有些傳說是通了靈的物件。有些人傾家蕩產就想要一把呢。”齊德龍說道。
一直折騰到了子時,酒席才慢慢散了開來。
左煉故意等到人都走光。
齊德龍說道:“恩公,坐我的馬車,我親自送你回家。”
左煉也不推辭,到了家,左煉將箱子取了出來。
箱子一打開,其中的寒氣就冒了出來。
齊德龍一下子就醒了過來,說道:“這可是寶物啊。”
“你認得這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