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冰鐵精。這可是鑄造兵器的好寶物啊!”齊德龍咋舌道。
“價值幾何?”左煉問道。
“這一小盒,至少能值個五百兩銀子。”齊德龍說道。
“這么貴?”左煉倒抽一口冷氣。“我聽說,福水街鐵匠打造一桿六十二斤的禪杖加上一口戒刀,加了好鐵打造好,也才收個五兩銀子。
我這柄腰刀,也才要八錢銀子呢。
怎的這寒冰鐵精,光粗胚料子就這么貴。”
齊德龍嘿然笑道:“恩公,你有所不知。那些都是普通兵器。兵器譜上的名兵,所用的都是這般罕見的材料呢……”
左煉收起了寒冰鐵精,說道:“酒宴上,你說你家是鐵匠鋪。我想跟你買一把刀”
“恩公,是想要一把好刀,還是一把削鐵如泥的名刀。”齊德龍笑道。“如果要好刀,我明天就送上一把給恩公。
如果是名刀……我二伯齊班輸,他有一柄兵器譜上的名兵。收藏多年,正想著要出手呢。恩公,如果感興趣,在下可以從中穿針引線。”
“兵器譜上的名刀?”左煉興致一下被勾了出來。
“我二伯的考評語是‘此刀無堅不摧,無鋒不折。天下巧者,無出其右。凌厲剛猛,近乎妖邪’。”
“光憑著段考評,真的想見識一下這柄妖刀是何等模樣。”左煉喃喃說道。
齊德龍說道:“恩公,本月十三,我去拜訪二伯,您與我一同前去。那樣的寶刀,應該就配您這樣的英雄。”
初九、十五的時候,要去指導冉家小姐刀法。十三倒是有空,可以去看看。
“好!”左煉點了點頭。
送走了齊德龍后,左煉躺在床上。
想起《玉環八步》還沒有練習,做完潛入水中之前,將這本秘籍埋在了岸邊。
待戰斗結束之后,左煉又將他取了回來。
左煉一張張翻閱,這秘籍上不僅是記載了口訣,還有詳細的配圖。
【第一年,你武道基礎扎實,步法踏足城環,身移迅捷,玉環八步獲得小成】
“看來功不唐捐啊,過去的武道積累有了效果。第一年就獲得小成。”左煉心中暗喜。
……
【第三年,你潛心修為,步法運轉,隨心所欲,玉環八步,登堂入室】
【第四年,你忽念雪夜與影對舞,心有所感,踏運步法,有殘影掠過,迷惑敵人,你對步法有了更深領悟,靈光乍現】
【第七年,你日夜苦修,憑借著那一抹靈光,領悟出更深的步法,請命名】
“玉環分影步”
【第十年,你玉環分影步運用頗為熟練,身影飄忽,仿若鬼魅,獲得小成】
【第十三年,踏步移形,憑借身法動作,惑亂人眼,殘影凝實,瞬時對敵,幾可以假亂真,終獲得圓滿】
“玉環分影步!”左煉嘴角掀起弧度:“有了攻防手段具備,現在又有了身法,越來越完善了。”
沒想到那副畫中的效果,竟然可以激發我,令我對步法有了更深的感悟!
左煉又將畫取出了出來,想要從材質,或者夾縫處看看,有沒有其他潛藏之處。
但是忙活了半天,卻沒有收獲。
左煉猜測那副畫一定有更深的秘密。
看到面板上的信息,自己的金鐘罩只有第六關,秘籍上記載,一共有九關。
左煉看到自己可以使用的斬獲壽元,還有三百三十九年。
毫不猶豫,立刻灌注,繼續修行金鐘罩。
【第三年,你勤修苦練,每日站樁運功,金鐘罩隱隱有突破,達到第七關】
【第十一年,你正身立定,百會朝天,金鐘罩隱隱有突破之意】
【第二十八年,你凝神聚意,身心澄澈,身體有滯礙,突破第八關】
【第四十一年,你呼吸成定,身形合一,久久不得突破】
【第七十年,你運用成功,體外有如金鐘覆罩,不畏刀劍,突破第九關】
……
左煉睜開眼睛,瞬間呼吸,渾身鮮血盡凝,整個人失去血色,呈現一種蠟黃之色。
渾身堅硬若鋼鐵,等閑刀劍,不得損傷。
那就是當他運功至第九關之時,身體腦中劇痛,頭冒金星,似乎有反噬的效果。
“難道是金鐘罩有缺陷?”
左煉雖然練至了第九關,確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
左煉繼續灌注壽元在金鐘罩上,想要演化出更完善的功法。
【第九十年,你運氣若鐵,身體堅不可錯,忽一日,呼吸錯亂,筋脈崩斷,心血逆流,不可自制】
“怎么會!”左煉看到這一段,左煉立馬中斷了演化。第七十年往后的演化,都沒有接受灌頂。
“這金鐘罩演化,到最后,竟然會反受其傷?!筋脈崩斷而死?!”
左煉冷汗連連,對金鐘罩這門武學,生出抗拒之意。
“這金鐘罩在與妖魔戰斗之時,可是與我有大益。怎么越練越是出問題。不過還好,出問題,也是三十年以后的問題。”
“暫時能少用還是要少用。得找個人請教請教,是何緣故。”
左煉想到了一人,那就是醫師孫仲景。
“等到初九到鎮魔軍寨,教冉小姐刀法的時候,向他請教請教,他應該知道。”
左煉心中記下這件事,見天色不早,便是睡下。
幾日無事,終于到了初九,左煉早餐吃了碗面,便單騎前往鎮魔軍寨。
“一是指點冉小姐的小破戒刀,二是請教金鐘罩有隱患,應該如何應對。”
左煉腦中過了一遍,今天去鎮魔軍的任務。
由于已經是來回走了一遍,路程熟悉,左煉花了兩個時辰,到達了鎮魔軍寨。
時間已經是到了中午。
左煉在湖泊邊見到了冉紅纓,冉紅纓身邊跟著一名丫鬟,
冉紅纓小姐立于樹下,正與一人聊天。
見到左煉馳來,微微一笑,如同香花綻放,雪靨生春。
這位來歷不凡的千金小姐,一頭如瀑長發,晶瑩肌膚欺霜賽雪。
溫軟嬌軀曲線玲瓏,尤其是襟懷寬闊,線條鼓脹,幾欲裂衣而出。
左煉卻是被冉紅纓對面,那人所吸引。
那人身裹一副鮮紅甲胄,鐵胄,護項和披膊,具是猩紅之色,金色明光甲。
紅線束甲絆,赤紅縟袍。赤紅烤漆腰扣,雕飾猛虎紋。
下身腿裙上,鑲墜金塊,腳蹬一雙黑色繡虎金線圓頭高筒靴。
全身上下武裝到了極點,臉上都覆了面甲。
遠遠的還有七八名,穿著甲胄的護衛,可知道此人身份非凡。
穿著這一身甲胄,依舊是行動如常,武道修為自然不俗。
左煉馳馬靠近是,有護衛橫刀阻攔,說道:“總兵在此,下馬!”
那紅甲豎起戴著紅色手套的手,示意無須阻攔。
“這一身甲胄,不知道能賣多少兩銀子。”左煉很是煞風景想道。
靠近那人,腰間懸佩的長刀引人注目。
那柄長刀,長約四尺,刀柄上纏著紅繩錦緞,柄頭雕著血火式樣。
刀柄與刀刃的連接處,即刀鍔。雕鏤成火焰囂烈之形,十分霸氣。
“這把刀一定能列入兵器譜!”
左煉心中不自主冒出這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