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祥過的這個勞動節,真是在地里勞動,兩天的時間基本把地里的活干完了。下午就是砍院子的樹了,這兩顆樹國祥早就想砍了,主要是影響石榴樹的生長,結的果實也小,尤其梧桐樹,把中院的石榴樹全部罩住了,石榴樹得不到陽光充分的照射。而葡萄樹在夏天的時候總是招蛇,而且地面長時間得不到陽光的照射,院子地面上的磚多生了一層綠苔蘚。在往家里擔水的時候經常滑到,把這個葡萄樹砍了,地面上見到了陽光,也就不會生這么多苔蘚了。
臭蛋上午就沒有去地里,地里的活也用不著他去,臭蛋在家里無聊,就去找川江去了,看到他手里拿著風箏。就問到:“去哪里玩呀?”
“去村東的打麥場放風箏。”川江有些故意顯擺的拿著一個燕子樣式的風箏,風箏上卻畫著一條魚,又跟貓頭鷹似的。
“我也想放風箏,多少錢呀?”臭蛋有些羨慕的說道,他也想買個風箏,可是現在爸爸媽媽都去地里干活了,要不到錢沒法去小賣鋪買。
“十塊錢,北場的小賣鋪就有賣的。”川江說道。
“我爸爸媽媽去地里干活了,沒在家,下午我買個,咱們一塊玩,看看怎么放的。”臭蛋想著中午的時候,跟爸爸要個買風箏的錢,上午先去看看怎么放風箏的。
“行”川江回答道。
于是,臭蛋便跟著川江一起往村東的打麥場走去。一路上,臭蛋的眼睛一直盯著川江手里的風箏,仔細觀察著風箏的樣式,甚至從川江的手中拿過來仔細觀察著,只是用幾個小木棍和紙就能讓它飛上天空,感覺很神奇,心里充滿了渴望和期待。到了打麥場,川江熟練地開始擺弄起風箏來,他迎著風奔跑著,試圖讓風箏飛起來。臭蛋則在一旁認真地看著,眼睛一眨不眨,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川江跑了好幾次,風箏才飛起來,在天空中飄蕩著,通過手中的線就能讓風箏一只在空中飛著。那魚和貓頭鷹模樣的圖案在陽光下顯得格外奇特。臭蛋看得入了迷,川江倒也不小氣,讓臭蛋抓著放了一會,可這是他心中更加堅定了下午要買風箏的決心。他在心里默默地計劃著,等爸爸回來,一定要好好跟他說,讓他給自己錢去買那個風箏玩。
中午的時候憐語和國祥從地理回來了,一上午干的活可不少,又把一塊地翻了翻,就等著種植了,一上午的勞作使得國祥和憐語又些勞累。
臭蛋跟著川江放風箏回來之后就在家里等著爸媽回來,看到爸爸媽媽進到了家中就說道“給我十塊錢,我去買個風聲”
“買風箏干嘛,給你的玩具拿個能玩夠一個月的,不是扔了,就是壞了”國祥從地里回來拖著疲憊的身體,正在拿著手巾拍打身上的土,本來就累,孩子還不知道關心家長,就不想給他買
“我看江川在放風箏好玩,我也想放”臭蛋完全是被放風箏迷住了,完全沒有注意爸爸的辛苦
“不給買,要想放自己做去”國祥拒絕了臭蛋的買風箏,但讓他自己制作,看看他有沒有動手能力,制作風箏對于一個小孩來說是并不容易的
“給我買一個嗎”臭蛋粘著爸爸索要的說道
“不給,自己做去”國祥已經打定了主意,就是讓臭蛋自己制作
臭蛋看爸爸態度這么堅決,看來是買不成了,可是自己哪里會制作啊,就想到上午看江川的風箏是細木棍和紙制作成的。想來并不是很難。但最起碼要知道具體的樣子吧,臭蛋就去北場說的小賣鋪去了,在小賣鋪拿著里面的風箏左看看右看看的,心里默默記著都是用的什東西,小賣鋪老板怕臭蛋把風箏弄壞了,就說了一句“不買就別亂動了”
國祥一家吃完午飯后,臭蛋就迫不及待地開始制作他的風箏。他坐在院子里,認真地擺弄著那些細竹棍,努力回憶著在小賣鋪看到的風箏模樣。國祥看著臭蛋專注的樣子,心中暗笑,這孩子還真有股子倔勁。
臭蛋花費了不少時間和精力,終于把風箏的骨架綁好了。接下來就是糊紙了,他小心翼翼地把紙鋪平,一點一點地粘在骨架上,還不時地調整位置,確保風箏的形狀完美。當他完成這一步時,臉上露出了滿足的笑容。
然后,他又找出媽媽縫紉機上的線,綁在風箏上。一切準備就緒,臭蛋興奮地拿著自己制作的風箏跑到院子中間。他學著川江的樣子,迎著風奔跑起來,試圖讓風箏飛起來。可是,風箏并沒有像他想象中那樣順利飛起,而是搖搖晃晃地掉在了地上,一連試好幾次,根本就飛不起來,一把風箏放開,風箏直直的落到了地上。
臭蛋有些氣餒,但他并沒有放棄。他撿起風箏,仔細檢查了一番,感覺風箏有些重,就把風箏全部拆了下來,用小刀把骨架一分為二,再將其連接到一塊,重新糊上紙。再次嘗試放飛。這一次,風箏終于晃晃悠悠地飛起來了一點,可還沒有飛多高,手中的線就斷了,風箏也掛到了樹上。
臭蛋呆呆地望著掛在樹上的風箏,心里別提有多懊惱了。他站在原地,看著那隨風飄動的風箏尾巴,無奈地嘆了口氣。國祥走了過來,拍了拍臭蛋的肩膀,笑著說:“臭小子,還挺厲害的嘛,能做出個風箏來。不過這線斷了也沒辦法,等會兒再想辦法把它弄下來吧。”
憐語也聞聲走了過來,看著樹上的風箏,笑著對臭蛋說:“別灰心,等把風箏弄下來,咱們再想想怎么改進一下,說不定下次就能飛得更高更遠啦。”臭蛋點了點頭,雖然有些失落,但還是燃起了一絲希望。
國祥找來了一根長竹竿,試圖把風箏從樹上捅下來。他小心翼翼地舉著竹竿,一點點地靠近風箏,費了好大的勁,終于把風箏捅了下來。臭蛋趕緊跑過去撿起風箏,仔細檢查著它有沒有損壞。還好,只是有些輕微的褶皺,其他地方都還完好。
臭蛋拿著風箏,陷入了沉思。他想著剛才放飛的過程,覺得可能是線不夠結實,臭蛋滿院子找合適的線,找了好幾遍都沒有找到。國祥看不下去了,找了一個破舊的草帽給了臭蛋說道“你看帽子上的這個透明的線,它就很結實”
“是嗎?”臭蛋有些懷疑的說道
國祥把草帽上的一個線頭截了下來,遞給臭蛋讓臭蛋拽著試了試,果然比縫紉機上的線裝多了,臭蛋從草帽上取拆下的透明線,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他再次開始動手改造風箏,將新的線仔細地綁在風箏上。
國祥看著臭蛋那專注的模樣,笑著搖搖頭,便轉身去忙自己的事情了。憐語則在一旁溫柔地看著臭蛋,時不時地給予他一些鼓勵的話語。
臭蛋弄好一切后,又一次迫不及待地拿著風箏來到院子中間。他深吸一口氣,調整好狀態,然后迎著風全力奔跑起來。這一次,風箏似乎有了一些起色,慢慢地離開了地面,往上飛去。臭蛋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眼睛緊緊地盯著風箏,手中緊緊地拽著線。
風箏越飛越高,雖然有些搖搖晃晃,但比之前有了很大的進步。臭蛋興奮地大喊大叫起來,憐語也在一旁開心地為他鼓掌。臭蛋感覺自己心里升起了一道暖,感覺自己很厲害的樣子,風箏竟然真的被自己制造了出來。白紙做的風箏在空中飛著,總感覺哪里有些奇怪,就把風箏收回來,臭蛋在風箏上模仿店里的樣子畫畫。
臭蛋吃過中午飯后,就拿著風箏迫不及待的跑出去了。
國祥中午睡了一覺,把上午的疲勞一掃而空,起來之后沒有忘記砍樹的任務,就對著北屋說道“媽,砍樹吧”
“要不今天別看了”桂月想著憐語說的話,專門去找了先生看了看,先生說家里的樹不能亂砍,最好找一個合適的日子。
“砍了吧,明天我就去上班了,后面還不知道有沒有空”國祥下定決心的說道
“那行”桂月也不堅持了,畢竟國祥上班回家的次數不多,拿出工具給了國祥。
國祥接過工具,來到院子里。他先走到那棵梧桐樹旁,抬頭看著那高大的樹冠,心中涌起一絲感慨。這棵梧桐樹陪伴了他們家許多年,如今卻不得不砍掉它。國祥深吸一口氣,舉起斧頭,用力地砍向樹干。斧頭與樹干碰撞發出沉悶的聲響,木屑飛濺。國祥一下又一下地砍著,汗水漸漸濕透了他的衣衫。
砍了一會兒,梧桐樹的樹干上出現了一道深深的口子。國祥停下來稍作休息,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接著,他又繼續砍了起來。隨著時間的推移,梧桐樹的樹干終于被砍出了一個大口子,開始搖搖欲墜。國祥用盡全力推了一把,梧桐樹發出一陣咔嚓聲,緩緩地倒了下來。
國祥看著倒下的梧桐樹,心中有些復雜的情緒。接著,他又走向那棵石榴樹旁的葡萄樹。葡萄樹相對來說比較小,砍起來也容易一些。國祥幾下就把葡萄樹砍倒在地,院子里頓時顯得空曠了許多。
此時,臭蛋正和小伙伴們在外面放著自己制作的風箏。風箏在空中高高地飛翔著,臭蛋心中充滿了自豪和喜悅。他和小伙伴們奔跑著、歡笑著,享受著這美好的時光。
國祥砍完樹后,開始清理院子里的樹枝和樹葉。憐語也出來幫忙,兩人一起把院子打掃得干干凈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