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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臘八節(jié)

小孩小孩你別饞,

過了臘八就是年。

臘八粥喝幾天,

哩哩啦啦二十三。

二十三糖瓜粘。

二十四掃房子。

二十五做豆腐。

二十六煮煮肉,

二十七殺年雞,

二十八把面發(fā),

二十九蒸饅頭,

三十晚上玩一宿,

大年初一扭一扭。

每年的臘月月初的時候還算清閑,但到下旬就會變的很是忙碌的。眼看明天就到了臘月初八了,每年臘八的時候給家人做臘八粥,還要腌制一道咸菜“臘八菜”。做臘八粥簡單些,把臘八粥需要的小米、棒子糝、黃豆、綠豆、紅豆等準了出來,其中黃豆、綠豆和紅豆用水泡上,需要昨天就泡上,不然今天煮兩個小時也不一定好吃,泡一晚上,快熟的時候放進去就行了,今天早早的就做上,外面還是黑不楞登時候,憐語就從被窩里跑了起來,從缸里滔了一鍋的水,坐到了灶上,為了早晨孩子們睡醒了就能吃到臘八粥。只能早些先做水,臘八粥需要小火慢慢的熬制的。這時憐語已經(jīng)不能再睡覺了,但是又舍不得暖和的被窩,只好又鉆了進去,等一會就起身看看鍋里的水,等鍋里的水漸漸的開了之后,立即將米、棒子糝、大米等放了進去。

清晨的天已經(jīng)漸漸的發(fā)亮了,早晨天亮的很快,臘八粥該放的糧食都已經(jīng)放了進去,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夠透過鍋蓋問到粥特有的香氣了。憐語掀開鍋蓋,看到國內濃稠的八寶粥,為了避免巴鍋不時的需要攪動一下。

漸漸的陽光透過窗簾,柔和地灑在廚房的每一個角落。鍋里的臘八粥散發(fā)著誘人的香氣,仿佛在訴說著新年的喜悅。孩子們揉著惺忪的睡眼,坐了起來,憐語看到丫丫已經(jīng)醒了,就說到“趕快穿衣服,別凍著了,八寶粥好了”

丫丫順著香味看到鍋里的八寶粥,留著口水,用稚嫩的口吻說到“粥粥,香”看到八寶粥,丫丫穿衣服也有了動力,笨拙的自己穿著衣服,穿好衣服后,就迫不及待地奔向餐桌,嘴里嚷嚷著:“粥粥,我來了!”

臭蛋也被憐語從奶奶那屋里叫醒,臭蛋說是知道了,可現(xiàn)在丫丫都起來吃飯了,臭蛋還是沒有過來,憐語只好在去叫,看到臭蛋又躺著進入了夢鄉(xiāng),好氣又好笑,憐語只好再次拍拍臭蛋的臉龐,把睡夢中的臭蛋喚醒。但臭蛋翻了一個身,就有繼續(xù)睡著了,看來只能用蠻力叫醒了,在不叫醒臭蛋,他能睡到中午,早晨的八寶粥也不用吃了,昨天晚上還說的好好的,今天早起自己起來吃八寶粥,可到現(xiàn)在還是睡不醒。憐語只好將臭蛋的被子掀開,一陣冷風吹過,光著身子的臭蛋立即被凍的清醒了。看到是媽媽把被窩給掀開的,也想起今天有八寶粥吃,憐語看到臭蛋這會清醒了,也就會到西屋喂丫丫去了,還沒有喂兩口丫丫的八寶粥,臭蛋就興沖沖的進來了,自己去南墻的桌子下面拿出碗,用勺子盛了滿滿的一大碗,就著昨天剩的炒白菜喝著八寶粥,他們圍坐在餐桌旁,品嘗著這獨特的美食,臉上洋溢著滿足的笑容。臘八粥的香氣彌漫在空氣中,仿佛是新年腳步的到來。家人們圍坐在一起,享受著這溫馨的時刻,心中滿懷對新年的期待。

臭蛋尤其喜歡吃剩菜,覺的剩菜特別入味,而且在喝粥的時候喜歡吧剩菜放到粥里,這樣吃起來能吃到菜的香氣,也能吃到粥軟綿。就著饅頭吃。

吃完早晨的臘八粥,家的溫度被粥的暖意烘托得更加溫馨。臘八,這個傳統(tǒng)的日子,不僅僅是一個節(jié)日,更是一種文化的傳承,一種情感的寄托。碗中的粥,滑過喉嚨,留下的是家的味道,是歲月的沉淀。而此刻,憐語忙碌的身影在廚房里,像是在進行一場無聲的舞蹈,她的每一個動作都那么流暢,那么自然。

這是丫丫覺的脖子有些難受,摸著脖子說道“難受”

憐語立即就變的慌張了許多,詢問丫丫“脖子怎么難受呀?是疼嗎?”

“不疼,就是難受”丫丫肯定的說道。

憐語立即掀開丫丫的衣服,看到里面的秋衣竟然穿反了,勒到脖子了,憐語的緊張的心也落了下來,但看到丫丫穿反了衣服有覺得好笑。幫著丫丫把秋衣調了個,憐語問到“丫丫還覺的難受嗎?”

丫丫高興的說道“不難受了,媽媽好厲害呀”

臘八粥是喝了,早飯過后還需要準備一道過年的涼菜,這道涼菜會一直伴隨著整個過年的期間,就是臘八菜。

臘八菜吃起來清爽可口,酸酸的,丈夫說臘八菜解酒,而且許多丈夫的同事都喜歡吃。

做臘八菜需要白菜、大蒜、花生米等,其他的都是調料之類的東西。在小東屋的案板上,已經(jīng)擺好了新鮮的白菜,這些白菜長得并不好看,但卻是從自家的菜園子里摘回來了的。憐語將白菜外側干巴的臟壞的白菜葉去掉,留下里面白綠白綠的白菜,這部分的白菜,就像是人生的精華,去掉表面的雜質,留下的是純凈和鮮美。憐語把白菜從中間劈成兩半,去除根,再將白菜切成小塊,放到甕里面。鋪一層白菜,在鋪一層大蒜,再放一層白菜,在復一層花生米。撒些食鹽,把翁填快滿之后,在往甕里倒上調好的醋汁,點燃報紙,放進翁里,立即蓋上蓋子。封住口這就算做好了,但現(xiàn)在是不能吃的,并沒有入味,需要等上十天左右就可以吃了。腌玩了臘八菜,還需要腌一些臘八蒜,把剝好皮,放入已經(jīng)洗好的葡萄糖的玻璃瓶中,太大的大蒜放不進去,只能放一些小的,半不大的。填滿葡萄糖瓶子后,放入醋,等上幾天也就能吃了,臘八蒜沒有蒜的辣味,多了許多酸味,在吃面條的時候吃上幾顆臘八蒜覺的幸福多了。比肉還好吃。

而臭蛋,這個家里的男子漢,偶爾也會幫著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幫著媽媽剝蒜皮,去抱著院子里抱著白菜到小東屋來,順便也把白菜的廢葉子去除。但大多數(shù)時間,他都跟丫丫一塊在家里玩。

在廚房里,憐語忙碌的身影,就像是家的守護者,她用她的雙手,用她的愛心,為家人準備著這道菜,想著丈夫放假的時候就能吃上了,就感覺很幸福,在過完年之后,每年的正月十七還是百佛村的一個傳統(tǒng)節(jié)日,在這一天丈夫的許多同事回到家里來做客,在吃飯喝酒的時候都喜歡吃臘八菜。

下午,憐語提著小半布袋的谷子和一些長老了的豆角種子,踏上了去磨坊的路。陽光透過稀疏的云層,灑在她的臉上,溫暖而柔和。她的心里裝著一個小小的愿望,那就是用這些谷子和豆角種子,為家人做一頓美味的食物。

磨坊里,機械的轟鳴聲此起彼伏,憐語將谷子倒入磨盤的漏斗里,機器開始運轉,谷子經(jīng)過磨盤的研磨,變成了細膩的小米面。她滿意地看著手中的小米面,想著晚上可以用它來做炒茶,那是一道簡單而美味的主食,可以生著吃,也可以煮著吃。她想象著加入花生、豆腐條、海帶和少許鹽巴的炒茶,那濃郁的香氣和鮮美的味道,讓她忍不住微微一笑。

接著,憐語又將豆角種子倒入磨盤的漏斗里,機器再次運轉,豆角種子被磨成了細膩的豆面。她心里充滿了期待,因為她打算用這豆面做丈夫喜歡吃的豆面面條,這個愿望他已經(jīng)念叨了好幾回,這次她決心要滿足他。

憐語還打算用豆面做孩子們喜歡吃的面魚,這是一種簡單而美味的食物,孩子們都非常喜歡吃。她在心里默默地計劃著,晚上做飯的時候,就要動手做這些豆面面魚,讓孩子們品嘗一下豆面的面魚。

現(xiàn)在,磨面的過程已經(jīng)完全機械化了,雖然效率高,磨出的面質量也很好,但卻無法磨出石磨磨出來的那份獨特味道。憐語不禁想起了小時候,石磨磨面的情景,一頭驢蒙著眼睛,走啊走啊走的,永遠走不完的路。那時候的味道,是多么的濃郁和真實。

磨好面后,還有一些糠,這些糠是牲口最喜歡的食物。憐語家里還有一頭驢,雖然磨面的量不多,糠也不多,但她還是會摻些其他的食物,讓驢子有一頓豐盛的餐食。現(xiàn)在正是冬天,滿山遍野都沒有嫩綠的草,只有打糧食剩下的秸稈。

憐語知道,家里的驢喜歡吃谷子的秸稈,但又不能天天讓它吃,每天都要換著樣讓它吃,這樣才能保證它的營養(yǎng)均衡。她看著驢子香甜地吃著食物,心里充滿了滿足感。

這天下午,憐語在磨坊忙碌著,她用雙手將谷子和豆角種子變成了一家人的食物,這份付出和努力,讓她感到無比的幸福和滿足。她期待著晚上,家人品嘗她勞動成果。不光如此,谷子磨出來的面還要炒熟,這是一項煩躁的重復工作,但家里人都愛吃,就不覺的煩躁了,反而覺得有些成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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