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前三十年真是白活了!
第二天下午,川溪村。
徐山從車里出來,捂著腰,走一會兒歇一會兒地往自家趕去。
昨天晚上,他可以說是使盡渾身解數,把從老師們那兒看來的招數全都使了出來,只差一點就完成老趙七進七出的成就。
要不是后面糜貞扛不住了,徐山還真想再努力一把。
畢竟三十年的功力不是白給的。
但代價也不是沒有,他的腰都快直不起來了。
說起來從第一天看到糜貞到現在也就半個多月,徐山自己都沒想到能發(fā)展的這么快,但結果還不錯。
慢慢地走在路上,跟他打招呼的人不多。
旅游行業(yè)不景氣,村子里的大多數壯勞力都出去了,留下的基本是些老人,有些徐山都想不起名字。
路過黎家大院的時候,他往里面看了眼。
院子里沒人,大門也是緊鎖,看來黎叔不在家。
徐山不知道黎富貴這事兒黎叔知不知道,他也不可能去問。
眼下他只有兩個想法。
賺錢和習武。
等自己要錢有錢,要打能打的時候,不管黎家有什么目的,想動自己都要掂量掂量。
而想要達到這個目的,呂綺玲那邊必須牢牢地抓在自己手里,換言之,徐山必須在三國那邊有自己的勢力。
晃晃悠悠地到家后,徐山先是把三國演義中的幾段詳細地看了遍。
從時間上來講,對面現在的時間應該是在第四十二回到四十四回左右,也就是諸葛亮舌戰(zhàn)群儒,劉孫兩家聯(lián)合抗曹的前夕。
小說里并沒有詳細的時間表,但差不多是這段時間。
接下來就是赫赫有名的赤壁之戰(zhàn),曹操敗走華容道。
如果呂綺玲真是呂布的女兒,這就是她報仇的機會,也是唯一的機會。
徐山之前根本就不想摻和到三國的歷史事件當中,可現在,他只能試試。
來到樓上,從床底下拖出那倒霉鬼的尸體。
尸體用床單和被套嚴實地包裹了起來,暫時沒有味道,可日子一長肯定要出事,必須毀尸滅跡。
這事兒,徐山沒經驗。
現代不比三國,殺了人隨便一丟就行。
就算徐山把尸體埋到后面的山里,但一到下雨天,村子里都有人結伴去挖菌,萬一把尸體給挖了出來,事情就麻煩了。
現代暴力機關的威力,徐山還是敬畏的。
可不往山里扔又該怎么處理,他一時間犯了難。
過了好一會兒,一個念頭忽然闖進了徐山的腦海。
老井里的傳送門只有自己能通過,其他人連看都看不到。
活人不行,但死人呢?
想到這點,徐山換好衣服,把尸體一路拖到井口邊,屏住呼吸,帶著尸體一起沉到井底。
光芒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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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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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帶過來了。
另一邊,看著和自己一同飄在井水里的尸體,徐山松了口氣。
沒有尸體,黎家那邊一時半會應該不會懷疑到自己頭上,又多了些緩沖的時間。
可惜泡了水的尸體太重,井壁又濕滑,徐山試了幾次都不能把尸體給背上去,索性就讓他留在了井里,大不了自己以后不從這口井回去。
一個人從井里出來,看了看天色,已經快到傍晚。
徐山不敢耽擱,急急忙忙地朝村子趕去。
照例又是氣喘吁吁,甚至比上一次更累,畢竟上一次可沒有操勞過度。
村子里似乎是剛吃完飯。
百來號人圍在校場上練著拳腳,領頭的正是高邑那小子。
見有人來了,高邑目光警惕地望向這邊,待看清是徐山后,他猛地大喊:“三葬大師!”
一邊喊一邊往這邊跑,看起來很高興。
臨到徐山身邊時,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差點沒把他拍背過氣去。
“三葬大師,你這些天去哪兒去了?”
“那天晚上沒見著你人,小姐還擔心的很,帶我們在山里足足找了你一個晚上,到處都找不到人?!?
“后來還是江叔說你可能是自己走了,小姐還有點生氣來著?!?
“還有……”
這高邑多少帶點話嘮的屬性,一見面就說個不停。
徐山喘了幾口氣,打斷了他的話。
“帶我去見你們家小姐?!?
十幾分鐘后。
徐山和呂綺玲面對面地坐著,旁邊還有高邑他們幾個人。
徐山也沒有廢話,直接開口說道:“我問你,你是不是呂布的女兒?”
“嚓!”
長劍第三次出鞘。
呂綺玲滿臉不可思議地看著他。
他們這些人,一些是當年呂布命隕白門樓時逃出來的,屬于呂布親信中的親信,堪稱死士,絕對不可能將呂綺玲和呂布的關系說出去。
另外一些,也是呂綺玲前前后后收容的孤兒,忠心的很,而且這一波人也不知道呂綺玲就是當年戰(zhàn)神呂布的女兒。
也是因為這點,呂綺玲才沒跟徐山說假名字。
那這和尚又是怎么知道的?
莫非真有神通。
看著呂綺玲懷疑中帶有一絲殺意的眼神,徐山根本不慌。
他端起桌上的茶水呡了一口說道:“你別管我是怎么知道你是呂布的女兒的,這個說來話長?!?
頓了下,他繼續(xù)說道:“不過我問你,你想不想殺了曹操,給你父親報仇?”
都不用問,答案絕對是肯定的。
呂綺玲握著長劍的手頓時收緊,手指都捏到發(fā)白。
徐山點了點頭,放下茶碗,掃視了一下在場的所有人,緩緩開口。
“如果你想的話,眼前就有一個機會,而這,也是你唯一的機會?!?
接下來,在在場之人疑惑又帶有一絲期待的目光中,徐山將孫劉兩家將會聯(lián)合對抗曹操,而曹操則會大敗的事情說了出來。
至于鐵鎖連江,火燒赤壁的事,徐山沒說,說出來實在是駭人聽聞,以后不好解釋。
話音落下,屋子里變得異常安靜。
許久,坐在呂綺玲身后那個看起來跟憨貨一樣的中年人站起身來,朝著徐山行了一禮問道:“三葬大師,請問您說的這事從何得知,按您的說法,劉孫兩家與曹操的大戰(zhàn)尚未開始,您如何知道曹操一定會敗?”
徐山看了他一眼。
他算是看出來了,這貨根本就不憨,自己上次絕對是被耍了。
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發(fā)現自己的秘密。
不過就算發(fā)現了又如何,如果他們想要殺自己,有沒有秘密其實都一個樣。
就算發(fā)現自己從井里消失,這群人也絕對想不到穿越這個事兒上去,搞不好還能給自己這個假大師披上一層神秘的色彩。
而對于古人來講,神秘,有時候是和強大劃等號的。
想到這點,徐山不再去考慮之前的問題,回復道:“我說他會敗,他就一定會敗,你們不用知道原因。我只問你,想不想殺曹操?”
最后這句話,是問的呂綺玲。
而呂綺玲低著頭,身子似乎是在顫抖。
過了好一會兒,她忽然站起來,眼神冷厲,手中的長劍猛地砍在桌子上,斬釘截鐵地吐出來一個字。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