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托夢(求追讀!求月票!)
- 大明:每周獲得一項非遺傳承
- 一只小串串
- 2306字
- 2024-01-13 12:58:33
京城-玉熙宮
剛在呂方的精心伺候下舒舒服服泡完腳的嘉靖,靜靜的躺在精舍內(nèi)臥房的龍床上,握著嚴明獻上的那方張三豐玉章,緩緩的進入了夢鄉(xiāng)。
自從握著這方玉章之后,他只感覺自己年輕了十歲,腿上那些長了多年的紅色皰疹也逐個消了下去。
每日修道之余,嘉靖都在想著嚴明什么時候能回來,好和自己一起修玄論道。
恍惚間,嘉靖做了一個夢。
他走在一片黑漆漆的路上,后面是一片黑暗,只有前方很遠的地方散發(fā)著微微的黃色的光點。
“黃錦.....呂方?”
“來人......!”
呼喊了一陣,還是沒有回應(yīng)。
喊累了的嘉靖低頭環(huán)顧著四周,恍然間附近一片漆黑的環(huán)境之中,他自己的身邊卻是亮堂著的。
嘉靖轉(zhuǎn)著頭尋找著光的來源,低頭一看竟然是睡前自己手里握著的那方刻著“清虛元妙真君”的張三豐玉章,散發(fā)著瑩白色的光芒。
難道是張真人托夢?
嘉靖的心里稍微定了定,舉著那方散發(fā)著瑩白色輝光的玉章,沿著黑暗之中腳下一條隱約的小路繼續(xù)前行。
不知走了多久,四周的環(huán)境還是漆黑一片。
忽的,前方隱約傳來了一陣吵鬧聲和呼喊聲,嘉靖加快了步伐,向前跑了幾步,站在了一塊石頭的后面。
只見前方大約有十幾二十個,面色蒼白舉著火把的人,圍成一圈不停的繞著圈子呼喊著:
“冤枉啊~!冤枉啊.....!”
嘉靖定睛一看,人群中間站著三個惡鬼一樣的人,用鎖鏈鎖著一個渾身穿著焦黃色衣服的男子。
環(huán)境昏暗,看不清男子的面容,又因為距離有些遠和那些舉著火把人的干擾,嘉靖聽不清他們在說些什么,只隱約聽見黃衣男子說出的一些零星的話語----武安、欽天監(jiān)、嚴明。
武安?
北直隸的州府武安?
嘉靖心里疑惑著,正要往前聽個清楚,身子忽的一閃,醒了過來。
醒來的嘉靖滿頭大汗,撐著胳膊坐了起來,趕忙低頭看向自己左手睡前握著的那方玉章。
玉章還在!
嘉靖定了定心,對著外面呼喊:“黃錦......!黃錦.....!”
黃錦沒來,呂方進了屋里“主子,奴婢在。”
嘉靖看著呂方的樣子,疑惑黃錦怎么沒來:“黃錦哪去了,今天晚上不是他當差么?”
“回主子,是這樣,昨天夜里,黃錦說他做了一個怪夢,夢醒了身子就不停的盜汗,也在發(fā)燒。
奴婢怕他病著伺候不好主子,就讓他回監(jiān)舍歇著了。”
“夢,什么夢?”
嘉靖陡然起了精神,想起了還印在自己腦海里那清晰的夢境,難道真是南下的嚴道長托夢?
呂方有些疑惑,可還是跪著向嘉靖回道:“回主子,黃錦只說是夢著到了一個漆黑的地方,別的奴婢也沒細問。”
嘉靖心里更加確定了,一定是嚴道長在托夢。
他從床上站了起來,繞著床邊的八卦走了幾圈,轉(zhuǎn)頭看向了呂方:“快把黃錦叫過來!”
一刻之后,黃錦來了,沒等他磕頭行禮,嘉靖就急不可耐的把他叫了進來
“朕問你,昨夜里你做了什么夢?夢到了什么?”
“回主子,奴婢,昨夜夢到.....”
“夢到自己走在一片漆黑的小路上,奴婢沿著路走了很久,看見一群人圍著幾個惡鬼.....”
黃錦有些迷惑,怎么皇上今天竟問起了自己做的夢。
黃錦的話沒說完就被嘉靖打斷了:“朕問你,夢里有沒有聽見‘武安’這個地方?”
“主子神了,怎么連奴婢的夢您都知道?”
嘉靖愈加興奮,在精舍里不停的走動著
“對了,一定是嚴道長在托夢,他定是遇到了什么難處,黃錦去看一下,按路程嚴道長是不是該到武安了。”
黃錦退了下去,過了一陣回來后向著嘉靖跪下道:“回主子,嚴道長是騎著驢子走的,按行程這會兒確實應(yīng)該是在武安一帶了”
“快!”
“你是東廠和錦衣衛(wèi)的都督,派東廠和錦衣衛(wèi)的人去武安,派朱七去!”
嘉靖對著黃錦補充道,朱七是錦衣衛(wèi)里有名的高手,不論什么難事,他去了肯定能夠擺平。
“是,主子,奴婢這就下去安排。”
黃錦倒退著從精舍退了出來,出來之后向著錦衣衛(wèi)和東廠的方向疾步走去。
……
武安州知州王文昌的家里這會有些熱鬧。
午時三刻之后,戲班子的一行人被重新押回了大牢,等王文昌醒了之后再行審判。
嚴明則跟著陸崇文和趙炳楠兩人一起來了王文昌的家中。
客廳里的氣氛有些凝重,左邊的四把椅子上坐著兩個身穿錦衣的男子。
他們是徐夫人娘家的大哥和二哥,左邊排頭的是徐夫人的大哥徐振鏞,字子儀,是武安州最大的絲綢商-錦和慶的當家掌柜,旁邊是她二哥徐振岫,字子貞,做著藥材的生意,家里還有一個哥哥沒來。
嚴明和陸崇文、趙炳楠坐在右手邊。
眾人抬頭看著堂前不停走動著的徐夫人。
徐姣今天穿了一身素色的長裙,俏麗的臉上未施粉黛,眉頭微皺著,露出了一絲愁容。
嚴明心中一動......!
不一會,一個丫鬟急匆匆的跑進了堂內(nèi)
“夫人,老爺,老爺他醒了!”
在場的眾人都松了口氣,紛紛站起身向著王文昌的臥房處走了過去。
進了屋內(nèi),王文昌此時已經(jīng)坐起了身子,在丫鬟的伺候下喝著湯藥,徐夫人走上前去,坐了在床邊從丫鬟手里接過了湯碗,一雙俏眼含著淚
“老爺,你總算是醒了!”
陸崇文這時也走進了屋內(nèi),看著已經(jīng)沒事兒的王文昌,心中有些抱怨:“我說我的王大人啊,你可總算是醒了。今天菜市口要砍那幾個私通韃靼的奸細的頭,你卻一直昏迷不醒,已經(jīng)誤了勾朱的時辰了。
陸崇文又要說話,王文昌聽到已經(jīng)誤了時辰,驚的站了起來:“什么?午時三刻已經(jīng)過了?”
陸崇文接著說:“是啊,昨天我們?nèi)顺跃疲謩e的時候王大人你還好好的,怎么回家之后就昏迷不醒了?”
王文昌懊惱不已,在床邊來回踱著步,一旁的徐子儀走上前:“既然大人已經(jīng)沒事了,我們就先告退了。”
嚴明看著離開的徐子儀,眼神瞇了瞇。
王文昌夢里已經(jīng)交代了,正是眼前這徐子儀和王文昌、陸崇文等人暗中勾結(jié),資助了那些強盜,壟斷了附近州的鏢局和絲綢、藥材的貿(mào)易。
平日里,只要有行商往來,凡是有沒用他們的鏢局押送或者有生意上的沖突,徐子儀就會派裝強盜,也導(dǎo)致武安州附近流傳著的盜匪橫行的傳聞。
王文昌停了下來,眼神看向了陸崇文:“陸大人,你是管刑名的,誤了時辰接下來該怎么處置?”
“時辰誤了按律只能重審再定!但韃靼的奸細還用審什么?后天菜市口問斬就行了!”
“慢著!”嚴明上前一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