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吵鬧鬧的像什么話!”
就在謝家麒伸手戳著東郭仁時,閻鐵心板著一張臉喝道。
雖說秦墨絆了謝家麒一腳,但也是謝家麒想占扁素問的便宜在先,更可況只要謝家麒多留一份心,也不會被秦墨莫名其妙地絆倒。
所以從本質上講,這依舊是謝家麒的錯。
一直拿不定秦墨與扁素問關系的閻鐵心,也不會幫著謝家麒這總耍一些小聰明的半個弟子。
“這位秦少俠武功并不弱于我,你們千萬不要小瞧了秦少俠。”
聽到閻鐵心的話后,房中的眾人這才審視起秦墨這個迷醉中的大酒鬼。
“這怎么可能,閻老大你都多大了,他才幾歲呀!”
謝家麒看著秦墨幾乎和自己一般無二的年紀,難以置信道。
“而且他還是一個大酒鬼,哪里有時間練功。”
“誰說酒鬼就沒時間練功了?這位公子現在不就在練功了?”
楚湘湘伸手拍了一下謝家麒的腦袋,意有所指道。
就在秦墨那搖搖欲墜的身形下,的確是一種極為高明的樁功。
這小子明明都已經吃了一次虧,居然還反應不過來。
“原來武功也可以這樣練的嗎?”
謝家麒此時也顧不上剛才秦墨戲弄自己,繞著秦墨走了一圈,摸著下巴道。
其實在場的眾人之中,除了秦墨這當事人外,也只有扁素問一人清楚。
在秦墨那迷醉的狀態下,秦墨所練的又何止是打樁的功夫,那霸道的真氣在秦墨的經脈中幾乎就沒有停止過運轉。
所以說秦墨一天十二時辰都在練功,也不是什么空口大話。
以內力的修為而言,哪怕是閻鐵心也遠不及秦墨。
只可惜嫁衣神功的霸道真氣對于經脈的負擔太重,全力運轉之下,哪怕秦墨喝得爛醉,也止不住經脈間的劇痛。
這一身的渾厚真氣怕是也只能發揮出三四成的威力。
可即便如此,秦墨的武功也已然不俗,不然也不會受閻鐵心如此禮遇。
“師傅你是從哪里找來這種高手的?”
謝家麒問道。
“秦少俠又不是我找來的,他是跟著素問姑娘一起來的。”
閻鐵心白了謝家麒一眼,沒好氣地回了一句。
“哦,難道說,,,”
謝家麒的一雙狡黠的眼眸在秦墨和扁素問的身上掃來掃去,顯然是在心里暗暗八卦兩人的關系。
“完了。”
楚湘湘一拍腦門,憐憫地看著正擠眉弄眼的謝家麒。
“咦,這是什么味道?”
謝家麒抽了抽鼻子,疑惑道。
“家麒,你要知道,你是打不贏這位秦公子的。”
“而這位素問姑娘的爹娘是生關死劫扁氏夫婦,她爹醫術神通,有回天之力,她娘用毒如神,有催命之能,素問姑娘集兩家大成,生死只在她一念之間。”
聽著楚湘湘的解釋,謝家麒抓著臉頰問道:“湘湘姐是說這位姑娘也很厲害?”
“怎么我身上這么癢?”
謝家麒越抓越不對勁,往后退了一大步,驚懼地看著一臉含笑的扁素問。
“你,你,你,你給我下毒了?”
“誰叫你隨意八卦素問姑娘的私事的。”
楚湘湘又是調侃道。
“這也不至于要下毒害我啊!”
謝家麒叫屈道,想要躲回風一陣和東郭仁的身后,卻被兩人合力給推了出來。
看著兩人那顧左右而不言的神色,謝家麒心中暗罵這兩個沒有半點兄弟情誼的懦夫。
“姐姐太夸我了,素問蒲柳之質,只不過一些小手段,以防遇上無賴之徒,得以自保。”
“有這位秦公子在,素問姑娘又豈會有什么危險。”
楚湘湘打量了一眼秦墨,笑言道。
“秦少俠只是素問的一位患者而已。”
扁素問答道。
“難道說他有什么大病嗎?”
謝家麒狠狠抓著身上的癢處,再一次作死道。
直到對上秦墨那迷迷糊糊的眼眸,謝家麒這才竄到楚湘湘的身后,拍著亂顫的心房。
差點忘了,這個酒鬼還是一個高手。
“這位公子想要解了身上的灼熾粉,只需在癢處涂上這寒鴉散即可。”
就在扁素問輕而易舉料理了這個八卦自己私事的謝家麒后,風一陣和東郭仁抬頭望天,再也不敢輕視扁素問這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大美女。
一場小鬧劇揭過,本就心急難耐的鳳來儀疾步往前,問起了躺在病床上的鳳九天身份。
“這位到底是誰呀?”
閻鐵心召集他們前來的時候,只說有人能夠知曉鳳莊劫案真相的人,鳳來儀本就是為鳳莊被梅花盜屠戮滿門的真相而來,自然沒有看熱鬧的閑心。
“你自己去看吧。”
隨著臉上的白巾被鳳來儀拉下,鳳九天的病容瞬間出現在眾人的眼里。
“爹?爹!”
鳳來儀難以置信地驚呼。
鳳莊滿門盡是死于鳳莊劫案之中,關于鳳九天的死訊也是散播開來,雖沒有人找到鳳九天的尸體,卻也沒人對鳳九的天生還抱有任何希望。
沒想到失蹤多時的鳳九天居然會出現在閻府之中!
“姑娘救了我爹,恩同再造,請受來儀一拜!”
“姐姐不必多禮。”
扁素問急忙扶起鳳來儀,制止鳳來儀跪下的舉動。
鳳九天本就是閻鐵心救回來的,扁素問也只是出手幫其醫治,而治病救人是醫者的本分,扁素問自是不會接受鳳來儀如此大禮。
“哦,怪不得你總是漫不經心的,原來還留了一手啊!”
謝家麒身上的癢處都還沒涂抹完,又是開口調侃起閻鐵心來。
這個富家子,總帶著一股不著調的氣質。
“此事事關機密,告訴你只會壞事。”
閻鐵心毫不留情道。
“我壞過你什么事呀?”
“你剛見面就得罪了素問姑娘和這位秦少俠。”
“那只是意外。”
“是不是意外你心里清楚,一邊呆著去,我看到你心煩。”
揮手將謝家麒趕走后,閻鐵心沒好氣道:“風來莊主是唯一目睹血案尚在人間的人,有可能是知道梅花盜真實身份的人,我不能冒險。”
“所以你就請了這位素問姑娘和秦少俠來保護他?”
“我只是請了素問姑娘出手醫治,秦少俠從來沒有答應幫我什么。”
“我知道了,你肯定是利用素問姑娘和秦少俠的關系,請了素問姑娘一人,就等于附贈一個高手。”
“這就是出了一份工資,卻要兩人干活,沒想到你居然是這么精于算計的人!”
謝家麒鄙夷道。
“就你話多!”
雖然閻鐵心有這么想過,但是他絕對不會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