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個時候,苦主竟然找上門了,朱由檢于是笑著說,“這個是我撿的,你說是你的就是你的?上面有你的名字?”
“這上面,還真有我名字,”蘇青青見這年輕男人一說,知道他出現(xiàn)破綻,立馬高興地說道,這上面是蘇,背面是青青,你要是識字,就肯定能認出來。
快還給我!哼!蘇青青狠狠說道,只不過這表情在朱由檢看起來撒嬌一番。
朱由檢低頭一看,手上的香囊前后擺弄一下,這是“蘇”?這是“青”?朱由檢好奇的問道。
只見左右兩邊,歪歪扭扭的三個字分別用銀線繡在紅色的香囊之上。
蘇青青此時臉色緋紅不已。你這個登徒子非得讓人家當眾出丑不是。
這時蘇可卿看一眼,丑的不忍直視的香囊,又看了自家妹子,臉紅的像似滴血了,抿嘴偷笑道,看你這個丫頭天天胡鬧,以后做女紅還只顧貪玩吧,這下丟人可丟到家了吧。
正準備打回圓場,給妹妹找個臺階下。
這時朱由檢又說話了:“還給你可以.....但這畢竟是本公子抓賊找到的.....那你怎么報答本公子?”
蘇青青頓時皺了皺嬌俏的小鼻子說道:“你說怎么報答?”
“本公子,家中金銀寶玉不計其數(shù):王侯將相,也不稀罕。什么都不缺,要不你以身相許吧,你干不干”朱由檢揚眉說道。
“哼,姐姐,他就是個登徒子,你這個臭.....臭老公!”
“青青,不許胡言。這位公子跟你開玩笑呢。”
朱由檢聽到蘇青青喊出,臭老公一詞,差點茶水都噴出來了,不由地心虛地把頭低下來了。就像被欺負人家女兒,被家長找上門一般,趕緊掩飾一下自內(nèi)心的尷尬。
這小辣椒真的是...什么...都敢往外說!
蘇可卿覺得這個“老”姓氏實在太過古怪,暗思道,這個肯定假名,這一行人不方便透露身份,但不以為意連忙說道:
“這位...老...公子,青青一向嬌縱慣了,還望公子,多多包涵?!?
“你直接叫本公子名字就好,本公子看起來年齡很大嗎?姑娘不必拘禮?!?
當蘇可卿進來的時候,朱由檢早先就一眼看到風流萬種的,仿佛成熟如水蜜桃的大號美人。
蘇可卿知道這人不懷好意,瞪了他一眼,不說話了。
朱由檢于是又嬉皮笑臉對她笑了笑,把香囊遞給她。
蘇可卿自從休離之后,一直處于內(nèi)宅之中,何時見到這等英姿勃發(fā),器宇俊美的男子,更待這男子靠近,頓時,臉上一熱,臉色更紅了。
朱由檢在把香囊遞給她時候,手指輕觸觸蘇可卿的纖纖玉指的時候,甚至能感到她身上的熱氣和驚人的滑膩肌膚。
朱由檢只見她,芙蓉秀臉,星眼如波,眼光中,又是哀愁,又是羞澀。頓時也呆住了。
眾人哪能看不見,只見王承恩和楊嗣昌以及孫傳庭之間,眼神相互傳遞著,神情中透出了古怪,憂慮,還夾雜著男人都懂的表情。
這回朝之后,又將是一陣風波??!
“哈哈,姐姐,你看這只呆雁子,哈哈,真好玩!”充滿童真,毫無心計的蘇青青開口大笑道。這一說,把兩人都弄的尷尬不已。
“諸位大人,小老兒,有禮了,感謝大人們的讓座。”蘇家管家趕緊說道。旁邊的蘇家大少爺也隨口應和道,說諸位大人的酒席,我蘇盛茂請了,特感謝大人們的幫助。
朱由檢這個時候,說道:“蘇公子客氣了,出門在外,誰都是困難的時候。不必拘禮?!?
幾人正準備道別回桌時,這個時候一個公鴨嗓子的聲音響起了:“你們這個蘇家賤籍的,是不想混了,還是不想活了。
應天府錦衣衛(wèi)副千戶周之儒直接撕破臉,摔了個盤子,大罵道。
還有,別以為你們蘇家有兩個騷貨就了不起,今晚晚上,把那個大的,洗干凈,送到柳二哥府上,那個小的,送到老子府上。別說老子不提醒了你。
皇上就在這南京城,這蘇家老爺,你們的爹,腦袋現(xiàn)在就懸著,皇帝一走,你爹就死罪難逃。行賄官員,暗殺朝廷命官。千刀萬剮都不足為過。
這幾句破口大罵,讓蘇家一行人,又氣惱又憤怒。
只見蘇可卿氣的臉色煞白,渾身顫抖。胸口一起一伏,上氣不接下氣。眼淚止不住流了出來。竟然蹲在地上。
蘇家大公子蘇盛茂也是臉色通紅,氣的不行,正準備說些什么來著,被蘇府管家強行按著了。
原本活潑可愛的蘇小妹也不說話了,雙眼的淚水像似珠子斷了線的往下掉。
“子儒先別走,我倒要看看,這屏風之后,坐的是哪幾位大官貴人,只見這柳二哥松松垮垮的,大馬金刀地走了過來?!?
“喲,還都挺人模人樣的哦,你們都是哪里的大官貴人???”這位名叫柳二哥,斜著眼一臉嘲諷地看著眾人。
“這是俺柳二哥,南京城的這個,只見趙子儒伸出大拇指,趕緊奉承著。他老人家跺跺腳,這南京城就都抖三抖。”
“俺柳二哥可是撫寧侯府的紅人,就是皇帝南巡也是住在撫寧侯府。
“你們這些裝傻充愣的,別給老子在這兒裝大?!?
柳二哥說道,隨后看著器宇軒昂的朱由檢,便氣不打一處了,開口便罵道:“你他媽這個小白臉,肯定是從窯子出來的。專門騙娘們的鱉孫。怪不得那騷貨賤婢不過去陪老子”呢。
還有你們蘇家這群賤人,本來只想跟你們玩玩的,你們他媽的還把自己當回事了,還是那句話,洗的白白的,趕緊給老子送過來。過了今晚,老子就不候了。
“二哥,還有俺的,那個小的,是俺的?!壁w子儒連忙舔著臉地說道。
柳二哥,看了他一眼,輕蔑地笑著,沒說話。
這趙子儒心里暗罵狗日的,想姐妹花一起玩兒。操!真不是東西。
朱由檢一行四人看著這位名震南京城的柳二哥,仿佛像看死人一樣的看著這個跳梁小丑。
朱由檢的血一下子全涌到臉上了,眼中閃出陣陣殺機。
好戲看完了,朱由檢直接揮一揮手,只見孫傳庭幾套軍中拳術一使,就把這群人打倒在地上。王承恩往窗外,吹了吹口哨。
咚咚咚,閣樓的下,傳來眾多踩踏聲。大量平民打扮服飾的,番役探子,直接涌上樓來。在門口站立著在探頭探腦了。還在猶豫要不要進去。
朱由檢對著王承恩耳邊說了什么,只見王承恩,躬身行禮后,便來到門口,對著首位的番子又嘀嘀咕咕說些什么。
南京東廠趙貼刑,便帶著數(shù)十名番役進了朱由檢所在雅間,眾人對朱由檢躬身后行禮后便把躺在地上的人,綁了起來了。
這個時候,趙子儒和柳二哥,還在破口大罵。
但趙子儒看到南京東廠趙貼刑前來,便知道,此事有些大法了。他甚至有點心驚肉跳,看來這來路不明的一行人能量不小。
柳二哥隨后也認出這個東廠趙貼刑,他倆認識,趙貼刑在南京東廠中也算是精明能干,心狠手辣之人。
但他倒也不怕,這南京城地界,還沒有人不怕?lián)釋幒畹?,他爹是撫寧侯府的管家,他也算的是上撫寧侯府的家生子?
這次估計是惹到哪個過來述職的公公的人,大不了自己被父親大罵一通,讓父親上門賠禮道歉。
這柳二哥,在朱由檢下榻撫寧侯府期間,一直在外出辦事,就算是在府中,也難以見到天顏,也許他老爹柳山今天在此,大概能認出皇帝一行人吧。
要怪只能怪這些人平時太囂張跋扈。
“陳大哥,是我啊,撫寧侯府的柳山是俺爹啊,柳二志趕緊嬉笑道,隨后又看著朱由檢一行人,又略帶討好說道:哈哈,這位兄臺,看來這大水沖了龍王廟啊?!?
趙貼刑早就認出此人,這人倒和自己有點交情,但也不深。于是不等上頭發(fā)話,趕緊用破布堵住柳二志的嘴巴。大罵到:“消停點!”
然后心里暗道,老子這是在幫你,不然你再說,你全家都得被你送西天,也算對得起你爹給的那點銀子了。
王承恩看了皇帝一眼,見其沒有說話,便知道,皇帝這是氣狠了。便揮手說道,帶回詔獄,嚴加看守。
放走了一個,爾等都拿命抵吧。
眾番役齊聲應道是。隨后躬身退出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