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喜當(dāng)?shù)?/h1> - 大明:風(fēng)起萬歷
- 常酒
- 2248字
- 2024-01-15 00:02:00
“重輝,你小子興奮什么?該不會這么小的年紀(jì),就想著吃軟飯了吧?”二叔張嗣修直接問道。
張重輝還沒來得及回答,小六叔張靜修就提出了疑惑:“吃軟飯怎么了?我就喜歡吃軟的飯,太硬不好吃。”
四叔張簡修道:“軟飯不是吃的飯,是……唉,反正說了你也不懂。”
三叔張懋修也是感慨道:“軟飯哪有那么好吃,那可是要看人臉色的。”
小六叔張靜修更不解了:“為什么吃軟飯還要看人臉色?我胃不好吃軟點的飯怎么了?”
四叔張簡修道:“老六你住嘴!別瞎添亂!”
一時間,幾個叔叔陷入了‘吃軟飯’的爭議中。
唯有五叔張允修問張重輝,道:“重輝,你應(yīng)該不是這個意思吧?”
“嗯。”張重輝點頭。
“那你興奮個什么勁?”張懋修不理解,又調(diào)侃問道:“你該不會是想娶媳婦兒了吧?”
張重輝無語住了,他問張懋修:“三叔,你是讀了太多的書,腦子都是被那些圣賢道理給塞住了嗎?你該不會真以為祖父那么早就給我們定下親事,是為了傳宗接代吧?”
“你小子!真是越來越無禮了!”張懋修是又氣又不解,心想定親除了傳宗接代以外,還能干什么?
張懋修沒有問出口來,因為他覺得問侄子一個小孩兒有些掉面。
這時張簡修出聲問道:“重輝,你的意思該不會是……用婚約來要挾他們吧?”
張重輝笑著搖搖頭:“怎么能叫要挾呢?他們不想把女兒嫁過來,我們也不想娶。既然如此,那就讓他們交錢了事。這樣的話,兩方也算換了個好聚好散不是嗎?”
“額……”小六叔張靜修都無語了:“這不還是要挾嗎?”
“這不是要挾。”張重輝想了想,說出了一個更合適的詞:“這是——敲詐!”
五兄弟:“……”
三叔張懋修第一個出聲反駁道:“不行!我不同意!咱們張家人坦蕩磊落一世,怎么能行敲詐要挾等宵小之事?這不符合圣人學(xué)說,這是小人之舉!”
“坦蕩磊落一世?小人之舉?哈!”張重輝笑了,他反道:
“三叔,您清醒一點吧,咱們現(xiàn)在是罪臣之后,外頭的人全都在罵我們。還小人之舉?
咱們現(xiàn)在的名聲比小人還差,這種時候拽什么圣人學(xué)說,當(dāng)什么狗屁君子呢?”
“重輝,怎么跟你三叔說話呢!你忘了你爹在世時對你的教導(dǎo)嘛!怎么滿嘴污言穢語!”張嗣修提前出聲呵斥,暗示讓張重輝別老是堵張懋修的話,同事也是在暗示張懋修,大侄子的爹已經(jīng)沒了,別跟孩子置氣。
此話一出,張懋修愣是只能把不爽咽回肚子里去,一想到他那慘死的大哥,突然覺得大侄子也沒有那么不乖了,畢竟他也才六歲。
不對!
他才六歲!
反應(yīng)過來的張懋修道:“重輝,我們這是大人在商量家事,你個六歲娃娃進(jìn)來摻和什么?趕緊跟你六叔一邊玩去!”
張重輝想了一想,并沒有再說出什么反對的話來,他只是看了眼五叔張允修。
二人一番眼神交流后,張重輝就這么‘乖乖’地走了。
小六叔張靜修像跟屁蟲一樣跟在后頭,其實他本不想摻和這事兒的,可當(dāng)他看到大侄子在這兒時,便也想過來摻和一下。
“這才像個乖小孩兒嘛。”張懋修滿意地點頭道。
張重輝走了,這下輪到張允修了,他直接便是發(fā)表意見道:“我覺得重輝剛剛說的有理,反正這門親事我不要,我要他們賠錢!”
……
“大侄子,其實我知道。”跟在張重輝身后的張靜修突然來了這么一句。
張重輝愣了一下,他瞇眼問道:“你知道什么?”
張靜修一副小大人的模樣,拍了拍張重輝的后背,安慰似地道:“我知道你是因為嫌棄新娘子的年紀(jì)比你大三歲,所以你才不想娶她。”
張重輝無語了……
張靜修又道:“其實年紀(jì)大沒事的,年紀(jì)大會照顧人啊。你看看三叔不就是,三嫂比他大五歲,把三叔照顧的跟兒子一樣,他多幸福啊。”
張重輝目光復(fù)雜,最終他還是選擇了沉默。
然而張靜修卻跟牛皮糖一樣一直黏著他,又問道:“大侄子,我們接下來要怎么過啊?”
張重輝回道:“等人上門退親。”
張靜修:“你還真要退親啊?你就不怕退了以后娶不到媳婦兒嗎?”
張重輝:“不怕。”
張靜修:“唉,我不退,我怕。話說我都好久沒吃肉了,我想吃肉。”
張重輝:“我也想。”
張靜修:“唉,這樣的日子到底什么時候才能是個頭啊……”
張重輝:“快了,先猥瑣發(fā)育,穩(wěn)住別浪。”
……
時間一晃,到了萬歷十二年,十二月二十九日。
距離辭舊迎新,僅差一天了。
在這年關(guān)之際,張家終于迎來了‘退婚隊伍’。
沒錯,是隊伍,除了跟張重輝有婚約的那家人以外,其他跟張家有著婚約的人家,都組著隊伍一起來了。
量變引起質(zhì)變,一家人來是退婚;一群人來,那就是‘逼退婚’了!
與此同時,遠(yuǎn)在幾千里外的京師順天府,紫禁城內(nèi)。
后宮。
“啊……”
“娘娘!快使勁啊!”
“孩子就快出來了!快使勁!”
此時此刻的鄭夢鏡是真的想死,死之前還想把這些穩(wěn)婆們叨叨個沒完沒了的嘴給撕爛!
她也想使勁啊,可問題是她實在是沒勁使啊!
與此同時,產(chǎn)房外,朱翊鈞急得來回踱步。
“怎么還沒生出來?都快一整天了!”
朱翊鈞快急死了,他已經(jīng)等了整整一天,從天不亮等到天黑,親耳聽著心愛女人的哭喊聲變得越來越弱。
就在朱翊鈞煩躁擔(dān)憂到想沖進(jìn)產(chǎn)房看看之際,一個穩(wěn)婆滿手是血地跑了出來。
“皇爺!生了!是龍子!”
此話一出,在場的奴婢們紛紛跪下慶賀道:“恭喜皇爺喜得龍子!”
聽到這個大好的消息,朱翊鈞頓時大喜!急忙讓人將兒子抱來看看!
很快,有人將孩子抱來了。
朱翊鈞像是第一次當(dāng)?shù)粯樱中⌒囊硪淼亟舆^了孩子,看著懷里皺巴巴的兒子,他笑得見眉不見眼,語氣滿是寵溺溫柔地哄道:“常溆,我的溆兒,爹的寶貝兒。”
朱常溆,這是朱翊鈞親自給兒子取的名字,也是朱翊鈞跟心愛女人鄭妃生的第一個兒子。
許是太過高興,也許是沒有什么當(dāng)?shù)慕?jīng)驗,朱翊鈞高興到抱著皺巴巴的兒子連親了好幾下,卻是絲毫沒有察覺到孩子安靜的一點哭聲都沒有。
一旁的宮人們在這大雪紛飛的冬季已經(jīng)汗流浹背了,唯有朱翊鈞還沉浸在喜得龍子的喜悅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