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花式賣慘
- 家徒四壁?狀元相公為我賣花養家!
- 子宴
- 3000字
- 2024-01-10 11:20:53
盡管先生聽了是滿意了,可卻有別的人像是終于找到了機會能難為姚奕衡一樣。
韓城就是為首的那個人,冷哼了一聲,看向姚奕衡的目光帶著不屑,“什么名正言順的再無干系背信棄義的,不就是嫌棄人家家貧么,有了錢就不能救濟救濟人家?”
襲珍珠這就不愿意了。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來投。
本來覺得先解決事情再解決韓城的,沒想到這個人居然這么鍥而不舍迫不及待,襲珍珠就是看不上他這么想盡了辦法去刁難姚奕衡,冷笑一聲反諷回去,“韓公子不嫌棄我們家貧,大家同為一個書院的學生,就不能救濟救濟我們么?韓公子那么有錢,怎么就一點兒善心都沒有?”
本來是指責姚奕衡的,話鋒一轉就到了自己身上了,韓城覺得這個女人莫名其妙的難纏,居然還想從他的手里拿錢?韓城問她,“我憑什么救濟你們?!”
襲珍珠就看不上這種人,說別人的事情理直氣壯的,等到了自己的身上就什么都不算數了,她冷笑了一聲,沒有半點兒要放過韓城的打算,“方才韓公子不是自己說的?有了錢就不能救濟救濟人家?”
既然有本事能欺負姚奕衡,最好就有本事被她罵。
韓城總覺得自己好像是被襲珍珠給帶到什么圈子里了,但是自己又出不去。想要好好的想一想是哪里出問題了吧,那邊襲珍珠又是滿臉不屑的在那等著,讓他忍不住想要反駁。話說的快了,就不怎么過腦子了,“我是說你們!又沒說我自己!”
這種人襲珍珠見的多了,龐氏就是一個。從她手里分錢的時候巴不得到她手里去搶錢了,等輪到了她自己需要拿出錢來的時候,就和要了命一樣,說什么都不給。
襲珍珠上上下下地打量了韓城一眼,神色好像是在看不值一提的螻蟻,臉上都是完全不掩飾的不屑,仿佛是極其看不上韓城這個人一樣,“哦,韓公子這么雙重標準啊。”
襲珍珠還真就看不上,這個人真是半點兒都比不上她家的姚奕衡。
又要顧及不能和一個女人吵架,又要在和襲珍珠說話的時候贏,韓城找不好這個平衡,只能是指著襲珍珠,“你,你真是要氣死我了!”
姚奕衡怕襲珍珠自己和韓城說話說的多了氣到,加上遠遠地看見李賢和陳叔過來了,所以就伸手握住了襲珍珠的手,低聲開口,“珍珠,陳叔過來了。”
襲珍珠這會兒說的正過癮呢,這個機會剛剛好,一會兒錯過了還不知道什么時候能有,她低聲回應姚奕衡,“你先拖延一會兒時間,看我戲精上身,給你來個雙殺。”
姚奕衡別的沒聽懂,只聽懂了個“拖延時間”。
正好,那邊老陳過來,一臉的莫名其妙,“你們這,怎么回事兒啊?”
咋這么多人?
姚奕衡將老陳拉到了先生身邊,低聲道,“陳叔,你聽我說。”
看見老陳被姚奕衡拉走了,知道這是做自己交代的任務去了,襲珍珠看了一眼韓城,眼睛一眨,就出了幾分淚花。她話說的是情深意切,口氣更是催人淚下,“韓公子這話就只是說說當然簡單,你可知道那戶人家多么的過分,只知道為難我們。”
襲珍珠嘆了一口氣,面露委屈,“我沒嫁過來的時候,奕衡孤身一人帶著個孩子。家中無細軟,只有四面墻壁,孩子雪夜生了病,沒錢醫治,跟龐氏借了些銀子。說好了是一年之后還,可我剛嫁過去就來討要!喝了喜酒不算,還拿回家了一桌的酒菜,要回去的銀子更是漲了五兩銀子的利息!”
五兩銀子不算少,都夠一年的花銷了。
本來就聽說了姚奕衡的三嬸潑辣,沒想到居然還做過這樣的事情,學生有些驚訝,“這,這就有些過分了吧。”
不過也有聰明的,琢磨著好像有哪兒不太對勁,于是就問道,“喂,你們借了多少錢啊?”
“二十兩。”襲珍珠倒是不怕說這個,反正有錯的不是他們,這話誰聽了都會覺得過分的是三嬸,“這樣不算,奕衡是個書生,我又是個弱女子,帶著個不懂事的孩子。日子過的本身就已經很難了,龐氏卻三番五次的以我們有了外財而來要銀子,說是什么當年照顧了奕衡和孩子。可實際上,她不知用多少名頭將奕衡叫走干活,卻連一口飯都不給。”
看見周圍的學生們面色都有些變了,襲珍珠再接再厲,眼睛里面的眼淚都要掉下來了,口氣更是催人淚下,這要是再有個背景音樂,她都能把這些人給說哭了,“后來為了求財,險些將我們一家人葬于火海。奕衡顧念親情不愿報官,龐氏看似有了悔過之心,結果等我們離開村里之后,四處詆毀我們。”
她說著說著,聲音就哽咽起來了,目光依戀地看向了姚奕衡,臉上還有些藏不住的恐懼和對未來的恐慌,,“甚至,甚至還對我們威脅,說如果我們報官,或者我們做什么的話,她就會讓我們名譽掃地。奕衡是讀書人,最在乎的就是名聲了,我們已經很小心謹慎了。”
這倒是也正常,大家也都能理解,一個女人當然會怕這些威脅了。
襲珍珠停頓了一下,然后變得義憤填膺了起來,帶著哽咽的怒火更加深入人心,惹人同情,“沒想到,上次回村里,她知道我手里有祖上留下來的花經之后,一定要搶走。還和我們立下了以后再無瓜葛的字據,為什么,不就是擔心我們耽誤了他們的發財路嗎!可我們做了什么,要這么對我們啊?”
見周圍的學生們都入神了,她才輕嘆了一口氣,看著韓城道,“奕衡要臉面,這些話都不能說,可我,可我不能看著你們這么說他!”
襲珍珠說了這么多,還都是情深意切的,周圍的學生矛頭頓時就對準了韓城。
“韓城你是不是有點兒過分了。”
“就是的,人家都這么慘了,你就別說人家了。”
“他們過的也不容易,還帶著個孩子呢。”
韓城簡直有苦說不出,他那是想針對襲珍珠嗎,明明就是想針對姚奕衡!
更何況,他說了那么多句,有一次從襲珍珠的嘴底下占便宜了嗎?襲珍珠委屈,他還委屈呢,“我說什么了我!”
眼看著那邊再說下去就要沒完沒了了,而且也聽著姚奕衡大概把事情給老陳講一遍了,先生開口打斷了他們的討論,“好了,先不要說這件事情了。老陳啊,我問你,昨天有沒有龐氏女人來過?”
姚奕衡特意在先生旁邊講也是有原因的,讓先生聽著,便沒人能說他私底下和老陳商量過了。
老陳聽見這個問話,知道事情牽扯的不小,所以努力的回憶了一下。不過,這書院里頭來來往往的都是些男人,女人實在是不多,所以都不用怎么回憶,老陳就記起來了,“龐氏?哦,有過有過,來過了。說是要找人,我就讓她進去了。”
先生再問,“找誰的?”
老陳在人群里找了一下,等發現了老張的身影之后抬手一指,口氣是理所當然的,“找老張啊,還說和老張有交情,是老張幫忙,所以過來謝謝老張的,怎么了?”
姚奕衡只說了部分事情,并沒有說現在都懷疑這件事情是老張做的。
“沒事,麻煩陳叔了。”就算是到了這個時候,姚奕衡也還是沒有說什么,而是轉頭朝著老張看了過去,口氣雖然聽著還是溫和有禮的,但是早就沒有了之前看見老張時打招呼的尊敬,就只剩下了淡漠,“張叔,不知您和龐氏有什么交情?您又幫了龐氏什么忙?”
像是怕老張會說什么“你們這是在懷疑我嗎我憑什么要告訴你”之類的話,襲珍珠搶在老張開口之前又補了一句,“這可不是我們在質問你,現在你是最有嫌疑的,奕衡在幫你洗清嫌疑呢。”
這話說出來了,反倒好像把老張追問到這個地步的人不是他們兩個了一樣。
這個時候老張手腳都不知道要往哪兒放才好,他腦子里怎么轉都不知道應該再找個什么樣的借口,“我,我……”
韓城一看這樣就急了,趕緊催促了一句,“張叔,你就說她找你干什么不就行了嗎?就算是你們兩個之間有什么,也比這個事兒小啊。”
他倒不是因為和老張關系怎么好,只是不想讓襲珍珠和姚奕衡就這么簡單的找到罪魁禍首。他巴不得找不到,最后所有的事情都落在襲珍珠和姚奕衡的頭上。
也不知道韓城是哪一句話刺激到了老張,他臉色蒼白,猶豫了好長時間,最終卻就只是塌下了肩膀,說話沒了剛剛的底氣,“我……是我干的……”
眾人嘩然。
盡管已經知道了個八九不離十,但是真的承認又是另外一回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