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分家也好
- 家徒四壁?狀元相公為我賣花養家!
- 子宴
- 3001字
- 2024-01-10 11:20:53
看見老張對此唯唯諾諾的,姚奕衡倒是也沒有追問的太厲害,直接就換了一個問題,“既然這個問題張叔不愿意回答,那我問另外一個問題吧。可否有個女人來找過您?四十歲左右,大概這么高,姓龐。”
他用手比量出來了三嬸的身高,大概比了一下三嬸的胖瘦。
老張看起來神色越來越緊張了,聽見一個女人的時候,更是眼睛四處亂轉,頭頂的冷汗都出來了,不過嘴上還是要逞強,說什么都不肯承認,“什么女人,我沒見過!”
這要是認了,以后可怎么辦?
可是老張不承認,這書院畢竟那么大呢,就算是老張不承認,也自有別的人能看見,姚奕衡這么個問法,立即就有學生回憶起來了,“啊,我好像是見過的。是不是你三嬸?我昨日看見過她來書院里,好像是來找什么人的。怎么,不是來見你的么?”
姚奕衡看著老張,半晌之后才微微地搖頭,“并未見過。”
不僅僅是沒有見過,他連龐氏來過這件事情都不知道。也不知道老張究竟是為了什么,姚奕衡開始有些心疼襲珍珠的那些花花草草了。
院長聽出門道來了,他覺得有些奇怪,心里頭也有了大概的判斷。雖然話是問著姚奕衡的,但是目光卻是看向了老張的,“那你三嬸來做什么的?”
似乎是想要從老張的表情動作里面看出什么來一樣。
讓院長不知該說什么才好的是,老張居然真的緊張了起來。
姚奕衡看著老張的時候,目光和口氣卻都十分沉穩,半點兒都沒有發現了罪魁禍首想要趕緊讓其認罪的樣子,反而是如同事不關己一般,對著老張說話的時候口氣依舊是和剛剛一樣,沒有半點兒變化,“我想,這我就應該問問張叔了。張叔,龐氏當真不是來找你的么?”
老張的心虛顯而易見,目光一直在閃躲,明明就不敢看姚奕衡,但是口氣上卻十分強硬的在否定。然而因為事出突然,所以也沒有準備好什么說辭,否定的方式十分單一,“什么龐氏,什么女人,我沒見過。”
姚奕衡還能沉得住氣,卻已經有學生沉不住氣了。本來就看著老張有些不順眼,現在鬧騰了這么一早上的事情居然是老張做的,更是有人覺得不滿了,見他不承認,主動幫著姚奕衡找證據,“張叔,你昨天可吃的不錯。我都聽說了,你上酒樓要了好些好酒好菜的。”
別的不為,就為了老張做的這件事情,讓他們在先生的面前丟人了。
一聽這個,院長頓時就不知該說什么好了。到底是有些交情,不能由著學生們這么逼問,他皺著眉頭問了一句,指望著老張自己能反應過來,主動承認,到時候還能好好說些,“老張,你哪兒來的那么多銀子?”
可是這個時候老張已經慌了,哪兒還顧得上揣摩院長的意思,只是知道是姚奕衡說的幾句話把事情惹到自己頭上的,頓時就有些惱羞成怒了,指著姚奕衡問,“你,你懷疑我?你別血口噴人啊,我都說了我不認識了!”
這畢竟是兩個人的事情,也不能讓姚奕衡一個人去面對。襲珍珠也跟著往前走了一步,看著老張,也不知道是因為心虛還是因為什么,老張竟然又往后退了一步。
不過,襲珍珠卻沒和老張說話,而是看著院長,一本正經地道,“院長,之前奕衡的弟弟喜得貴子,我帶著孩子回了村里一次。在村里,龐氏要走了祖上留下來的花經,上寫的都是些種花的方式方法。”
老張看著襲珍珠說話就有些慌,他是眼看著作為學生的韓城都沒說過襲珍珠的,只覺得自己也要糟糕。一聽她提起別的了,還是和龐氏有干系的,趕緊打斷,“你說這些沒用的干什么?”
襲珍珠沒理他,依舊是對著院長道,“而且,在說話間,龐氏也知道了我為書院種花一事。”
她相信,憑著院長的腦子,不可能會想不明白這里面有什么彎彎繞繞的。
老張越來越慌張,看起來都要奪路而逃了,“你,你到底想說什么!”
看見院長一副思索的神色,襲珍珠才轉頭來看著老張,目光中有些不屑,“我只是想問問張叔,我前日將花經交給了龐氏,龐氏知道了與書院做生意一事。昨日就有人看見龐氏來過書院,昨天夜里又不知是誰來過,今早花離奇死亡。張叔不覺得,這巧合的有些太過分了么?”
都到了這個時候了,還要逞強,也不知道是為了什么。
老張可不管這些事情聽起來是不是都和自己有關,是不是證據確鑿,只是覺得自己只要死咬著不放,這些人就拿自己沒有辦法,他依舊不肯承認,“和我沒有關系,你別來問我。”
姚奕衡也不急,像是為了確認一樣,又問了老張一句,“和張叔沒有關系嗎?”
聽見這種態度軟化的問法,老張心里稍微是松了一口氣,覺得應該是因為自己的堅持所以讓他們相信自己了。于是他更加肯定地點點頭,并且適當的地表現出來了一些被冤枉的惱怒,“本來就和我沒有關系,昨天晚上我是喝多了睡著了,但是也沒干什么別的事兒啊,你別往我身上扣屎盆子!”
先生看著直搖頭。
姚奕衡點點頭,也不追問這話是真是假,就只是又問了另外一個問題,“原來是這樣,那請問張叔,你見過龐氏嗎?”
老張依舊是死咬著不承認,“什么龐氏,沒見過,昨天書院里就沒來過女人!”
姚奕衡也不急也不惱,甚至都不追問三叔了,只是轉頭去看著院長和先生,提出了一個建議,“既然張叔沒見過,又如此信誓旦旦的保證昨天龐氏沒來過,那不如我們就求證一下吧。院長,先生,可行?”
畢竟這書院里也不是只有老張一個人的,想要知道龐氏來沒來過,還可以問其他的人。
院長這個時候已經對老張極其失望了,甚至都不想再看老張,既然自己不承認,那等這些學生查出來的時候,就別怪他心狠吧。院長在心里嘆一口氣,硬著心腸點點頭,對著姚奕衡道,“你能查出來是誰做的,做什么都行,不用事事來問我。”
一方面是為了老張覺得惋惜,而另外一方面,院長也有些好奇姚奕衡究竟能做到什么地步。這個被先生稱贊了許多次的學生,到底有多么優秀?
得到了院長的同意,姚奕衡先是對院長表示了感謝,然后才轉頭去看著李賢,有些抱歉地詢問,“李兄,能否幫忙請門口的陳叔過來?”
這件事情如果是他或者襲珍珠去做的話,一定會被人說是買通了守門的陳叔。那就只能拜托其他人去做,姚奕衡叫不準其他人會不會愿意幫忙,就只能麻煩李賢了。
李賢倒是不覺得麻煩,自己在旁邊一直都不知道怎么能幫上忙正覺得焦急呢。這聽見姚奕衡主動和自己說了,李賢忙答應下來,抬腳就往外走,“好,你等等,我這就去。”
不管是什么人進了書院,只要不是學生,老陳那里就一定會有記錄。只要把人請過來,龐氏有沒有來過就一目了然了。
這一點老張自然也知道,所以就慌了。他想要攔著李賢,可那么做的話又有些太明顯,一邊在心里懊惱,一邊去姚奕衡,“你,你找他干什么?”
盡管原來還是很尊敬的,但是現在卻成了害襲珍珠的罪魁禍首,姚奕衡對著他也沒了那些尊敬,只是看著老張滿頭都是冷汗,面色不變地問,“只不過是找來問問昨日都有什么人來過罷了,張叔這么緊張做什么?”
老張還在死鴨子嘴硬,“我沒緊張,你別瞎說話。”
這邊是在等著老陳過來,先生卻是看著姚奕衡皺眉。猶豫了一會兒,見這個時候姚奕衡也沒說什么了,最終才嘆一口氣,開了口道,“奕衡,不是我非要在這個時候找你的毛病,但那畢竟是你三嬸,你不應該這么直接叫姓氏的。”
他剛剛都已經聽見好幾聲了,都沒有叫三嬸,而是直接叫了龐氏。就算是先生也知道這個三嬸不是什么好長輩,可做后輩的也不能當著這么多人的面直呼姓氏啊。
姚奕衡對著先生就恭敬多了,“先生有所不知,前些日子內子歸家,已經與龐氏簽了白紙黑字。花經給了龐氏,從今日起,我家與他家再無干系。故而若是如今仍要叫三嬸,方是背信棄義。”
雖然說就算是龐氏還想有關系,他也不愿意了。
“原來如此。”
先生聽著不知為何也替他們松了一口氣。他雖然是沒有問過姚奕衡,但是也聽師娘提起過,據說那個三嬸做事十分自私自利,沒少難為這夫妻兩個,他也有些不平,可沒什么辦法。
如今分家了,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