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做出來啦？”

蘇小小正常的時候，是不會犯傻的。

所以在短暫宕機過后，迅速跟上陳樹的節奏和思維。在他后面看了會，就大致明白眼前的工作內容。

可是……大家都還沒有開始啊！

前置基礎稍微整理了下，然后陳樹一個人就結束了？

這么快的嗎。

蘇小小閃亮的大眼睛里滿是疑惑和不解。

“搞定！”

陳樹沒有讓蘇小小失望，迅速完成他那部分的工作，電腦桌面上長達三十頁的文檔，順利輸出完畢。

“既然你也懂，那之后就跟老張王工他們一起組織吧，要不要給你掛個名字啊？”

小小成果，陳樹現在不大看得上。

何況材料學的創新，貌似只有利沒有名，所以陳樹的心思更淡了幾分。

反正利潤方面有保證，其它的當然應該分點蛋糕出來，給大家一起嘗嘗。

“我，我看看。”

蘇小小驚疑不定，沒仔細掂量說話語氣是否冒犯，站在陳樹旁邊，接過鼠標前后滑動查看著。

“等會。”

雖然沒人在旁邊看著，但小籠包的滋味就那樣，陳樹還指著蘇小小發揮更大作用呢，自然要避避嫌。

省得因為親密關系，導致不良后果。

科研搬磚，陳樹是認真的。

然而比較起來。

似乎蘇小小的上心程度要多一些。

像模像樣的動作，陳樹還以為看到了翻版。

只是陳樹清楚，這并不可能。

難道這丫頭除了幸運屬性，還有隱藏的學術天賦？

或者就是兩者相得益彰，先驅滿級帶動后進弱項？

陳樹安靜下來，沒著急出去找夜宵，就著幾個真·包子饅頭，等待蘇小小的爆發。

同時。

密切觀測天賦數據！

以科學的思維，處理超自然系反饋。

……

另一邊。

張松然回來以后沒閑著，直接遛彎到尤院長家里，準備先打個預防針。

“埃克森美孚？小公司而已，我會讓唐偉警告他們的。”

學校家屬樓里，平常尤院長老兩口都在這住，此刻正慢慢悠悠地在外面納涼，遇到了趕來的張松然。

不過態度卻沒多少重視。

“唐董有這能力？”

張松然并非看不起大唐集團的體量，只是論到在世界上的具體排名……

“行啦，回去休息吧！也就是最開始找到你頭上，否則真要對陳樹有意向？他們連電話都打不出去。”

尤院長老奸巨猾，知道陳樹如今肯定進入了高層重點名單里面。

所以這些最基本問題，無需他們操心。

但凡那些撈過界的家伙有半點異動，都會招致雷霆打擊。

講規矩，按照條條框框來競爭？

不好意思，上三常只能做到互保安全條約。

你我輪流做初一十五。

保住勝利果實需要的不是打口水仗，而是切切實實的強權！

“這個好像，好像……”

張松然聽得古怪，一直想說些什么，但又不知道該怎么具體形容。

是他沒見過世面嗎？

可是國外都交流過幾年，尤院長經歷的或許都沒他豐富呢。

“你啊，得再鍛煉鍛煉。”

尤院長有些失望，他在張松然留校工作后，是想過培養他的。

可惜從種種軌跡看來，僅僅適合做個純粹的科研工作者。

“那我可真不管了，有事別賴我。”

說到這份上，張松然再置喙就顯得不太合適，當下只能作罷。

“你真以為小小教授有多重要啊，發過什么文章，獲得了什么榮譽？小張，可不是誰都有陳樹的風采。”

帶著些不滿，尤院長戲謔道。

“陳樹最近開的水泥課題怎么樣？記得不要催他，現在的主要精力需要放在備戰霍奇猜想報告會上。

你要分清主次，別為了一己私利，就拋下大局，知道嗎！”

尤院長耳提面命，類似論調說過不止一次。

“……要不您去數院，給陳院長做副手吧，哪有胳膊肘往外拐的。”

張松然能說什么呢，無言以對。

他最討厭這些形式主義。

“說你兩句還急眼了。”

朽木不可雕也，尤院長背著手，悠然踱回家里。

張松然討了個沒趣，轉過身自行回家。

想那么多干嘛！

……

“我真傻，真的。”

夜很深了，別說實驗室里，就算整棟教學樓，絕大多數也都已經沒人。

可研究趣味被挑起來的蘇小小，依然沒罷手，最后輸的一敗涂地。

里里外外的全面超越。

先前寶格麗那邊的公開新材料峰會，在認識陳樹后，蘇小小專門溜進閉幕式后排，認真端詳過他的英姿。

本來感覺彼此的差距在于底蘊。

只要自己好好學習，應該能在未來十年二十年的時間里追上。

然而事實表明。

這個想法太過天真。

大佬之所以叫做大佬，就是因為彼此間存在不可揣測的無邊鴻溝。

以蘇小小的水平，拜讀完最新的水泥復合創新材料大作后，唯一的感受是，未來的世界很快要變了。

具體的功效性能尚無法通過理論確定，得從實驗上逐一核實。

不過即便如此，這般完善的成果……課題組其他人存在的意義是什么？

蘇小小目光復雜，眼圈通紅，有點想哭。

“有邏輯錯誤，還是哪個基礎架構有問題？”

陳樹被研究的氣氛感染，沒有其它想法，一心就事論事。

“沒有，材料學太難了。我不會，我要退學~”

嘴一癟，手一擦，蘇小小哭出聲來。

啊咧！？

這從何說起啊，還在等著驚喜的陳樹，呆在原地。

什么時候，心理疏導工作，需要同學來完成了。

陳樹同樣怨念滿滿，可搞哭蘇小小，總不能聽之任之。

“別傷心，不是你的問題，我很強的，跟我比當然吃虧啦。”

嘆了口氣，陳樹化身暖心大哥哥。

自己獲得天賦面板的前后變化，好像不大啊。

充其量就是煩惱的問題，有些變得高級，有些低級……是正常人類無法褪去的固化鱗甲。

“……總之，好好看，好好學就對了。”

陳樹長篇大論，終于見到效果。

可看了看她的天賦數據，依舊定格在幸運屬性上，陳樹就知道找bug的任務山長水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