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賦：數學物理】

【潛力指數：10+】

這是丘老的數據。

旁邊其它兩位的話要稍弱些，僅僅天賦9，而且狀態還呈現灰色，顯然潛力耗盡后繼乏力。

被衛振國緊急帶過來的陳樹滿臉好奇地，看著國內數學界的幾位管事大佬。

雖然如此形容，或許存在些夸張，但實際影響力倒也差不多，少了華科院的參與而已。

后者的存在感一向不大。

“我剛說什么來著，現在信了吧？”

丘老滿臉笑意。

這首次見面，相互間的印象極佳。

學術智慧光環的效果著實厲害。

陳樹在心里默默點了個贊。

“都是老師們教得好。”

謙虛謹慎的陳樹，稍微推脫了下。

“不老實。”

王院士和洪院長都笑了。

這話是真在打他們臉。

江城能有什么樣的教育資源，即便是衛東陽都得前往北大汲取養分。

能在貧瘠之地，空手搭出通天大廈。

想來陳樹的潛力，要更強幾分。

只是如今想錦上添花，也很難幫到什么忙了。

單靠他自己，普林斯頓高等數院，巴黎高等師范學院這些學術天堂，又不是去不了。

那些外國佬說不定已經樂見其成，早就掃榻歡迎了呢。

“放輕松點，不是喊你給我們這些老家伙講課的。”

丘老仔仔細細地打量著陳樹，含笑打趣了聲，接著又讓人送點清淡的餐點過來。

晚餐不適合吃太飽，自然需要補個夜宵。

“那份證明手稿我簡單看了，跟你之前提出的思路一脈相承，成功的可能性很大，基本十拿九穩。”

沒有去正式的餐桌上，只是在茶幾上用些小點心，營造出的氛圍卻出人意料的不錯，丘老終于開口說了些敏感話題。

而且。

全然站在陳樹這邊！

這讓陳樹有些受寵若驚。

此前應該一次面都沒見過吧。

些許精神的共鳴和交流，就那么令人信服？

“科學是很嚴謹的。”

丘老見陳樹不懂，只簡單解釋了句，沒多聊的意思。

這又不重要，長大以后慢慢就會明白。

裝，是裝不出真理的。

“謝謝，主要是衛東陽和兩位教授的貢獻，我給的點子……大概沒那么無可或缺吧。”

陳樹同樣給予嚴謹的回答，隱約間都透了底。

可惜這在丘老幾人眼中。

還是謙虛！

“你混淆了點子，想法和靈感間的界限……”

未曾實事求是，現在反而有種尋求哲學的意思。

看得出來，這些大佬不單是實干家，在形而上學方面也別有一番見解。

反正陳樹是被侃暈了。

“……我之后需要去寺廟或者道觀進修一下？”

末了，陳樹得出這樣的結論。

高屋建瓴，學海無涯啊。

“佛教就算了吧，道家還能有點東西，偶爾去逛下是能陶冶情操，在江城你可以去長春觀看看，或者來個省內短途游，走走武當山也不錯。”

丘老如數家珍地介紹著。

他回國后曾經花了不短時間，游歷過許多祖國的大好河山。

“嗯嗯，下次一定。”

這接地氣的聊天，屬實把陳樹弄不會了。

可以直接回答，他這個年輕人的生活很無趣嗎。

本科四年加碩士兩年，都沒怎么出去玩過，只是喜歡宅著躺尸。

大概也能算個沒有不良的愛好？

“什么下次，我看你也讀研兩年了，別天天忙著研究嘛，有空帶女朋友出去玩玩。”

仿佛大家長一般，丘老說話跟尋常老人沒什么差別。

“……”

陳樹臉上的笑容尷尬更深。

如果回答，兩個女朋友都被陳樹帶著一起在實驗室，會不會引來不必要的誤會？

“哈哈哈，年輕人是不喜歡這些的。”

衛振國察言觀色，稍微幫陳樹解了下圍。

“好嘛，那就不說這個了，反正還年輕，也不著急。”

丘老扶起眼鏡，看著手里的論文說道。

“證的好啊，之后我也打算寫兩篇稿子，陳樹同學有空的話，幫我看看可好？”

這并非虛言，丘老說的確有其事。

雖然其中恩怨，得從前幾年開始說起。

“您過獎了，我哪里有這本事。”

陳樹轉而正襟危坐，嘴里的草莓慕斯都不甜了。

早知道是鴻門宴，他就不來了。

但好像算算時間的話。

天賦點到賬應該來得及？

所以陳樹沒把話說死。

“還是謙虛，做研究可不能這樣。”

丘老審慎地盯著手稿上，一些論述不太清晰流暢的過程，選擇性地問了幾個問題。

不過卻難不倒陳樹。

涉及其中的邏輯思維不說融會貫通，至少能做到前后通順。

一問一答間。

時間過得飛快。

……

夜深。

一直到晚上十點多，幾位長者才意猶未盡地堪堪結束。

提問的不止是丘老一人。

還有研究方向并非十分相關的偏微分大牛王院士，和解析幾何國內權威洪院長，都從他們的角度出發，在陳樹和霍奇猜想面前刷了個臉。

“這不是很好嘛！”

他們收獲都很大，同時也能斷定陳樹的水平，并不在菲獎之下。

能做出超人成就實至名歸。

“沒有啦，都是拾人牙慧，愛德華先生和德利涅教授、衛東陽的幫助要更大些。”

陳樹想說實話。

奈何并沒有人相信。

畢竟教書這件事情在場的又不是沒經歷過，個個浸淫幾十年了。

能有多少本事主要看自己。

“后繼有人吶，我看我們都可以退休啦！”

洪院長升起愛才之心，開玩笑似的問道。

“等你準備工作了，要不要到我們這幾家掛個名？偶爾來開個講座也是好的嘛。”

達者為師。

況且陳樹的水平，已經比國內絕大多數專家教授都要高了，多承擔點也正常。

即便孤僻自傲如衛東陽，一年到頭多少也會抽出幾天出去講課交流。

當然更多的時候，還是其它學者主動到江大這邊來找人。

不過如此人情往來，卻是比較需要的。

剛好說到就提了一嘴。

“嗯嗯，等我畢業吧。”

這回陳樹沒推辭。

就業難的問題很嚴峻，能提前解決也好。

盡管對他是有些不必要。

或者說單以現在的幾項成就，馬上退學回家躺平，都算是人生贏家，而且還能問心無愧地冠以人類之星稱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