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

啪啪啪~

衛小雅動作很快，構圖精妙。

在他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大功告成。

“怎么樣，好不好看！”

小手叉著腰，衛小雅滿臉驕傲，用感嘆語句表疑問。

只是…

粉紅邊框是什么鬼？

布靈布靈的，還另外點綴著些貓貓狗狗。

小女生玩這么花的嗎。

而且上傳論文需要數字格式的好不好。

隨便拿個手機拍都比這強。

衛東陽眉頭緊緊皺起，感覺很丟人。

“很可愛的HelloKitty，小雅你等到本科畢業，不如繼續去哈佛商學院進修吧，我給你寫推薦信。”

德利涅教授心情大好。

去年衛小雅前往普林斯頓交流的時候，就是他接待照料的。

盡管是看在衛東陽的人情上，而且這個小女孩沒什么數學天賦，但年紀大了總是喜歡朝氣和活力。

連帶著就愛屋及烏了。

“那行吧。”

也不是不能用，只是追求完美的衛東陽，習慣了吹毛求疵。

……

處理完瑣事。

愛德華威滕和德利涅教授都提出離意。

“衛，感謝你和你家人的款待。我們稍事休息，等整理出成稿后，再作討論！”

風度翩翩，德利涅教授雖然全程參與論證。

但人類大腦又不是精密到極致的機器，整體架構是很難出現疏漏，一些小毛病卻在所難免。

“好的，手稿已上傳到Arxiv網站。

第一作者，陳樹、衛東陽；

第二作者，愛德華·威滕、皮埃爾·德利涅。

排名不分先后！”

衛東陽在那些順序排列的照片下面，重重點下確認圖標。

正常對外發表論文的流程的確不是這樣，如此簡陋的例證是很粗糙。

可強者或者大佬，總是有特權的。

況且。

最核心的內容不是格式排版。

而是充斥其中的數學真理！

讓能看懂的人看懂，便足矣。

“可以，我沒意見，就這樣吧！先走了，好幾天都沒怎么睡，我得好好休息才行。外面的是你們報告會的對接人員？”

愛德華威滕戴上天際帽，披上風衣，很有牛仔的范兒。

“一起走吧，尊敬的德利涅教授，我想過幾天，會有很多朋友選擇遠道而來的，有興趣聚聚？”

善意地刺了下。

兩人數十年的友情，可見一斑。

同時。

門外從一樓上來的楊冬和寧鎮江，也確實早有準備，正翹首以盼中。

然而看他們單純著急于時間的模樣，似乎并不知道，有一場巨大的風暴，開始醞釀了。

……

分道揚鑣。

各自匆匆離去。

結果的光明，畢竟無法抹去過程的曲折。

別說兩位老人家，即便是陳樹衛東陽這身強力壯的小伙子，都累得夠嗆。

當然。

心靈上依舊很活躍，乃至逆轉了生理本能。

“把我署在一作，會不會有爭議？”

沉默半晌的陳樹，終于開口了。

雖說這話，很有種又當又立的意思。

拿了好處還想著立牌坊。

關鍵在陳樹的視角中，貌似并沒有做太多的事情。

主導是主導了，糾正也糾正了。

可要細致到具體推導分析，那陳樹是半點沒干，活生生地像個領導。

然后論功行賞的時候，還要拿大頭…

陳樹自然過意不去。

共一是過分。

他們三去共就行，陳樹拿個二作就很好了。

甚至借此都能去沖擊菲獎！

前些天的臆想，竟然一語成讖。

陳樹眼神古怪地仔細看了眼衛東陽的天賦數據。

9*？

這玩的還真是升級流。

不過獻祭個千禧猜想都沒完全肝到滿級，不科學啊。

“你要自信，我們可以的。”

就是迎著莫名目光，衛東陽逆勢而上，把著陳樹肩膀，連連鼓勵？

總之陳樹確實知道錯了。

黃都快被搖了出來。

“哎哎！”

陳樹反抗不休。

“好好說話，別動手動腳。要不真的考慮下吧，等到論文完善好，把作者變幻下順序。反正以后混數學界的是你們，我就沒必要貪心了。”

找了個由頭，陳樹自圓其說，勉強讓正直的心靈安息。

“你個解開千禧難題的天才不搞數學，想干什么啊，比老威滕還牛逼是吧。”

衛東陽無力吐槽。

別看德利涅教授時常把理論物理學家掛在嘴上調侃。

實際上沒有深厚的數學功底，平白去闖蕩物理領域的話，愛德華威滕能否有如今地位，還尚未可知呢。

“少數服從多數，你的意見無效。還有事嗎？沒事我寫論文去了。”

擺擺手，衛東陽得償所愿后，就翻臉不認人地開始趕人。

“受之有愧，受之有愧啊！”

陳樹汗顏。

眼見說不通，索性笑納。

這個結果對于陳樹，并非不能接受。

張揚就張揚吧！

又不是不會。

完美對接過衛東陽和愛德華威騰、德利涅教授的陳樹，無懼任何下位教授學者們的挑戰。

“那你寫著，我走啦。”

伸了個懶腰，陳樹心情很是暢快。

貼心地給衛東陽關上書房的門。

就是當背影離開視野的那一剎那，衛東陽忽然有些悵然若失。

仿佛腦子或心臟，空了空？

打了個冷戰。

衛東陽覺得是這幾天熬夜太多。

今晚得早點睡，三點前去床上躺著！

……

嗯！？

另一邊。

下樓的陳樹也發現了些不對勁。

學術智慧光環的圖標怎么開始閃爍了呢？

【能量耗盡，自主充能~】

【消耗1天賦點，可加速充能所需的一月時間】

【注：過程中，特殊物品學術智慧光環，僅保留等級0時的基礎功能】

看著貼心的天賦面板提醒，陳樹沉默了。

哪壺不開提哪壺是吧。

而且……總讓人有種被挖坑的感覺。

難道回收天賦點功能，是金手指默認內嵌的底層邏輯？

陳樹長嘆一聲。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被白嫖的份額，唯有通過白嫖其他人，才能實現正面的良性運轉。

這一刻。

陳樹重新斗志昂揚。

優勢在我。

金手指只有宿主一個剝削對象，但陳樹可以擁有的選擇？

2023實時人口數據。

超八十一億！

巨大的懸殊下，笑到最后的注定是陳樹。

“你們這幾天，是去證明霍奇猜想？”

做事井然有序且慢條斯理，在衛東陽面前才會破防的衛振國，突然沖到陳樹面前。

再也不見過往的穩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