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

陳樹動心了。

真正移情別戀。

強中更有強中手。

本來不弱的天賦9+，仍處于成長狀態的衛東陽，在滿級大佬面前完全沒有競爭力好不好。

比起稍微摸兩下就枯竭的‘弱小’天才，顯然先抱大腿發育，然后回頭帶飛比較合適。

至于資敵或者倒戈的問題？

暫時還沒有到那地步。

陳樹的底線是很靈活的。

就是……滿級大佬的血條至于厚成這樣嗎，連個圖紙名錄都放不出來。

正常成長的博學人物，不至于厲害成這樣吧。

【消耗1天賦點，隨機獲取任意數學/物理方向圖紙】

這是從愛德華威滕數據上點出的說明。

旁邊德利涅教授的也類似，只是少了個物理方向而已。

按理講。

這收獲很不錯了。

源源不斷的收益很有保證。

但同時又有個問題，就是現在的陳樹并非光腳的，有根有底，很難妥善解釋出知識的來源。

即便獲取圖紙的時候，從同步灌輸中完美掌握內容，也難以健全邏輯鏈。

通才全才沒那么容易。

所以……

陳樹的目光，終究落在了特殊物品，學術智慧光環上。

這玩意兒的性價比肯定超過一次性圖紙。

放在以前，光是給衛東陽單人用，陳樹舍不得。

然而換在眼下的多人環境。

怕是輕輕松松就能討論交流出重量級成果。

其中或許有冒險的可能。

但較之更出格的暴露自己，陳樹寧愿選擇茍道打輔助。

長時間的高強度學習強化自身。

讓陳樹明白了一個道理。

不會的是真不會。

舉一反三，天生和陳樹絕緣。

是時候接受現實了。

眼神閃爍間。

陳樹做出決定。

就算升級過后的學術智慧光環，效果沒有太突出。

可固定道具的效果，完全讓陳樹站在不敗之地。

當下選擇不行，就無縫更換下一個。

總能有生效的。

逐漸地。

陳樹說服了自己。

“怎么一直心不在焉啊，吃飯那會就沒見你說話活躍，總不能因為老威滕他們在場而有壓力吧。”

吃完飯，衛東陽將眾人聚在書房聊天，特地把陳樹指了出來。

并非挖苦嘲諷，這是給鏡頭的意思。

畢竟存在感太低，連喜歡自個琢磨的衛東陽都看不下去。

“沒那么嚴重吧，我在思考霍奇猜想的證明而已，剛才擔心你們突然提問我功課，臨時做點準備，抱抱佛腳也好啊。”

陳樹隨意胡扯道，勉強搪塞糊弄過去。

并且一心二用，在視野中學術智慧光環的二級界面，狠狠注入了全部家當。

‘9天賦點，開始升級！’

默默給出指令，陳樹一邊等待蛻變，一邊跟衛東陽他們閑聊著。

剛吃完飯都沒怎么進入狀態，哪怕是老威滕和德利涅教授這樣的人物，說的也都是些風土人情罷了。

比如衛東陽離開后，普林斯頓高等數院的變化。

以及最近學術前沿的相關動向。

總之天馬行空。

陳樹光是安靜聽著，在里面并不顯得奇怪。

縱使天賦學識可以跟在場其他人并列，但長期停留在國內學習養成的眼界和底蘊，下意識地讓衛東陽他們有意避開陳樹地這一‘缺點’。

直到……

話題陡然深入高端起來。

【升級完成】

【學術智慧光環，等級：1】

【注：對天賦9及以上有效】

【作用：在宿主感應范圍內，時刻啟發靈感】

這個的神奇之處在哪？

陳樹瞪大眼睛，仔細看著注釋里的每一個字，并不斷開動腦筋思考著。

好像衛東陽的預言應驗了。

自己成了天才的幸運星擺件？

那身為天賦面板宿主的威嚴何在。

陳樹表示不服。

輔助也得吃經濟啊！

光是喂草打輸出怎么超神。

C位不C，輔助來帶飛好吧。

得先認清位置。

正琢磨道具用法的時候，忽然陳樹脫口而出。

“……對伽羅瓦不變性的認知狹隘了，阿貝爾簇上的霍奇環雖然可以是絕對霍奇，但滿足所有代數環將滿足的算術性質，或許還需要前置一個條件！”

這話一出，不單是陳樹自己愕然。

暢所欲言的德利涅教授，以及專心聆聽的愛德華威滕和衛東陽，都有些臉色古怪。

如此打臉著實生疼。

因為原本論述是德利涅定理的重要支撐內容。

也即是德利涅教授在追求對算術代數幾何的基本對象（包括但不限于動機，L函數， Shimura varieties志村簇等）的本質理解時，對伽羅瓦理論做出的詮釋。

用群論的方法來研究代數方程的解。

一貫是德利涅教授的拿手好戲。

盡管這個微不足道的表述，在德利涅教授碩果累累的成就中并不顯眼。

可是并不代表它是能被隨便推翻的。

“說下去。”

德利涅教授沒在意，溫和地讓陳樹繼續。

現在他是真的相信陳樹在數學上的天賦和功底了。

正常的數學研究者很難涉獵，并理解德利涅教授的論著。

但陳樹這個年輕人給他的感受不一樣。

或許。

真的忽略了些關鍵？

學術交流嘛，沒有錯不錯的，就怕三棍子打不出個屁來。

“嗯。”

陳樹面色平靜。

實際上內心的激動，險些平白吐出口熱血來。

合著學術智慧光環是這么用的啊。

仿佛憑空顯化了中樞腦機，陳樹坐鎮核心對接各位天賦9以上的大佬。

綜合他們的學識和科學判斷。

推陳出新！

當然直接拿出來，或者毫不假手的進行改善，是不行的。

可糾正一些他們的錯誤想法，指正他們追逐真理的方向。

卻是學術智慧光環最強的絕活。

源源不斷的內容開始充斥陳樹的大腦。

貫連之前不熟悉的高深領域。

重重吸了一口氣。

陳樹拉過手邊的白板。

霍奇猜想小課堂開始啦~

“霍奇猜想難解的原因，在于其表述極為多元，可以從各種角度入手。像格里菲斯使用霍奇理論來證明代數環同調，與其相關代數等價存在差異。

Mumford使用霍奇理論表明零環模在有理項表述Chow群，可以等價在無限維度。

這些都是很有意思的運用。

Freedman的E8流形，和東陽從中汲取進步得到的衛陳流形也一樣。

推導論證和工具都沒錯，都很棒。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