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喝完酒，把人送走后，程墨竹洗漱完畢躺炕上進了空間，躺在空間里繼續摳腦袋曾經看過的文獻，資料。

雖然痛苦，但是來了這個時代總要留下自己的印記吧。隨著對事情看法慢慢轉變，跟著改變的就是他對自我道路的修正。一點點的去提供圖紙、參數，費效比實在太低，那些工作調整后現在屬于輔助，不是不去做，而是重點不在哪里了。

得益于后世資訊的發達，小程里存的東西真的不少，但是落實到紙面上很難。涉及到走向性的東西，一個字都不能錯，所以拓印腦海中的資料速度很慢。

華夏科技工作者缺乏創造性嗎？絕對不缺，甚至可以說這是創造力最強的一群人。可是科技和技術的發展是需要試錯的，方向錯了最終是失敗，其間浪費的財力物力人力很是可觀，但是最重要的是對時間的浪費。

來自后世的程墨竹是知道試錯成本有多恐怖的，更不要說一個國家的試錯成本，甚至說一個國家根本不允許試錯，寧可慢和站也不能行差踏錯。

所以，程墨竹提供的是碎片化的道路。給出一個正確的開始，那么華夏這群可愛的科學家們就會還給你一個光明強盛的未來。有了程墨竹，這個道路會比較直；沒有程墨竹，這個道路會偶爾拐個彎，結果依舊，只不過有了他，時間上會提速不少，這便是他現在對自己作用的認知。

程墨竹從來不認為自己對這個國家的貢獻比其他人多，他只是推著這個民族前進人群之一而已，最多力氣稍大一些。

對這個世界心懷敬畏，千萬別飄，這是小程對自己的要求。

時間恍恍惚惚的就到5月了，閨女已經開始滿地爬。說話只學會了爸爸媽媽，還得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姥姥姥爺更別提，肯定叫不出來，反正挺結實，這就足夠了。每天晚上跟著姥姥睡，她媽都帶不走，已經開始學習拿勺子自己吃飯，可惜小程忘了寫一本女兒成長記錄。

中藥方周曉霞收集了不少，自家媳婦兒真要去做的時候，同仁堂還真攔不住她，你看，安宮牛黃丸、烏雞白鳳丸、紫雪丹、至寶丹等等，人家的祖傳秘方都被她拿了，你想想其他的還用說嘛，最主要的炮制和制藥工藝也都給要來了，這媳婦兒厲害。

反正方子放在301也不怕被誰惦記，醫院可不是鬧著玩兒的。能留一份傳承留一份傳承，小程也沒打算拿這些做什么，周曉霞倒是專門另抄一份交給了他，隨手放空間也就不管了。

這一天下班回家后，傻柱跑自己家門口大聲嚷嚷著：

“今兒三大爺牛掰了嗨。”

“呦，勞您給我講講，讓我漲漲見識，有日子沒聽見閻大爺的威武霸氣了，您趕緊的，別等我茶水兒上來再講。”順著傻柱的語氣和他逗咳嗽。

“是這么回事，今兒三大爺回來早一點，剛回家就看見光福跑回咱院兒，跟著幾個頑主追到咱門口就要往里闖。三大爺不干了，嗬，這是不把我閻老西兒放眼里啊，想當年我打張大胡子的時候。。。呸呸，程子別打岔，特么說串了。”

“成嘞，您喝口水，咱還少點行頭，要不我給您拿塊兒石頭、弄個樹葉兒唔得？”程墨竹笑著和傻柱說。

“弄那個干嘛，你又使壞是不是？”傻柱斜楞著眼看著他。

“不是，您不缺個醒木還一把扇子嗎？沒那些個您這說起來書他也差點兒意思，家伙事兒都不全乎，您這又不算撂地兒。”小程笑的很歡快。

“你就拿哥哥打镲吧，我說哪兒了？你給我弄忘詞兒了。”

許大茂早就在邊上看著，笑的直打跌。

“不是，別打岔啊！閻老西兒。。呸，三大爺策馬。。。。呸呸呸，都特么不會說話了。”傻柱停下來喘了口氣兒，好不容易才整理好思路。這可把程墨竹和許大茂樂壞了，根本停不住啊。

“那幾個頑主被三大爺給攔下來了，問‘怎么就闖門吶？’那幾個頑主說光福欠他們錢。這話兒一聽就不對，三大爺多精明一人兒對吧。”

“對呀，言之有理，您繼續給咱嘮嘮。”許大茂也壞，一拍大腿給捧了一句。

“爺們兒，你們可不知道三大爺那算盤成精的轉的多快，那家伙，直接問對方：‘什么時候欠的，多少？說了干什么使了嗎，打條兒沒？’這一頓問的頑主有點傻眼，本就是因著看見光福書包里有五毛錢，感覺書包肯定還有，這是找洋落呢。

嗯，這話是后來三大爺說的。”

“您這一停頓可就沒內個味兒了啊，這樣的話爺可不打賞，說不得還得你拿出點兒銀子賠爺的時間，這年頭兒，地主家也沒有余糧吶。”程墨竹用抑揚頓挫陰陽怪氣的聲音說出這段話可把那倆孫子給驚呆了，還特么能這么說？

傻柱笑的肚子疼：“程子，你特么給我滾蛋，我說不出話來了。”

這仨人正歡樂著呢，巧了不是，三大爺走進月亮門，看著這仨貨都蹲地上笑也不知道發生什么，張口就問道:

“哥仨在這兒喝了老鴰尿了？”

“三大爺您可別逗了啊，這都笑不活了。這不柱子哥正說您單騎救主、一騎闖千軍、單手奪馬槊、一聲喝斷灞橋水、兩手托起千斤閘，剛要說您往天上扔錘子的事兒，這不您就過來了。”

程墨竹也是滿嘴跑火車，主要是這氛圍在這兒了，他就管不住嘴了，瞎禿嚕，一旁剛剛站起來的傻柱和許大茂又蹲下去了。

“我艸，程子你閉嘴，別特么再說話，我腸子都笑斷了。”

“哎哎，繼續來，別停下程子，笑死傻柱這個孫子。”許大茂邊喘氣邊笑著說，只要對上傻柱，這孫子純粹是殺敵八百自損一千五也干的主兒。

“怎么個情況，拿我打镲是吧。”

“不是不是，說禿嚕嘴了，剛才是氣氛到了，剛說您雄姿英發怒斥頑主呢。”

“你怎么也沒溜了程子，那幫頑主就是欺負人呢，沒啥大事兒，說是頑主也就比棒梗大點兒，還怒斥？讓他們滾蛋就得了。”三大爺說完去后院了。

好不容易倆冤家對頭緩過來了，總算是站起來，只是一人兒扶著左邊肋條，一人兒扶著右邊肋條，給小程看的那個開心啊，好久沒有這樣放松的暢快的大笑了。

“走著吧，二位，今兒高興不得喝兩盅兒嗎？”

二人齊聲應答：“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