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學院。
肖伊和另外兩人坐在一起，看著對面的懵懂姑娘，自己也一臉懵逼。
他還在想伯克神父口中的英才是誰，沒想到這人居然是艾琳！
“……我？”艾琳不可置信地指著自己的鼻子。
“是的，這是教廷的文件，請過目。”伯克神父從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抽調的正式文件。
“可是，我只是一名見習修女而已啊，再怎么也不該輪到我吧？”艾琳拿著文件一臉懵逼，她確定以及肯定教會是哪里弄錯了。
肖伊看向伯克神父，他也想知道。
叫一個見習修女過去做甚？
伯克神父雙手交叉，非常專業地解釋道：“我們這次要去調查的圣卡塔教堂，是一家女子修道院。所以我們進去多有不便，需要一位修女陪同，方便行事。”
“而且根據教廷給我的資料所說，是考慮到你有在羅馬尼亞生活過的經歷，對我們的調查會有一定的幫助。”
果然是錯了。
艾琳帶著慶幸解釋道：“或許是資料出錯……我根本就沒有去過羅馬尼亞。不好意思，浪費你們的時間了。”
“但是教廷這樣考慮，一定有他們的道理。”伯克神父額頭見汗，咬牙堅持道。
教廷讓他召集這兩個人，這眼看就要成功了，可不能前功盡棄。
“艾琳修女是要拒絕梵蒂岡的召見嗎？那我們恐怕不得不重新審視你對主的信仰虔誠與否。”謝頂神父語含威脅。
“這……”艾琳將求助的目光投向肖伊。
肖伊眉頭微皺，禿頭神父的人雖然渣、話也不好聽，但也指出了一個不容忽視的問題。
他可以任性地抗拒旨意是因為有自身實力支撐，背后還有老爺子支持，而且他當不當神父也無所謂。
艾琳卻不一樣，她若是想轉為正式修女，肯定得經過教會的考察。
肖伊給她一個安慰的眼神，說道：“去吧，有免費的機票去旅游，何樂不為？”
“好吧。”艾琳也只能暫且答應下來。
“太好了，那我們就此約好，明日出發，我們先到梵蒂岡覲見，再轉道羅馬尼亞。”伯克神父生怕再出什么變故，立即拍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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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時。
肖伊問了伯克神父一個問題：“伯克神父是從什么地方拿到我們的資料的？”
“肖伊神父的鼎鼎大名，我早有耳聞。你的資料，教廷可能一直都有收集整理。至于艾琳修女……？這我就不知道了。”
肖伊眼神明滅不定。
他剛剛看了，伯克神父手里的資料極其完備，完全不像是臨時收集而成。
肖伊自己就不說了，明日驕子，教廷不放……把他放在心上，完全是正常的！
可艾琳也會有這樣的待遇，那可就不對勁了。
她可沒當幾天見習修女，教廷哪里來這么齊全的資料。
雖然艾琳長著的這張臉就注定會有故事，但這個名字也不像是女巫版本，那到底是哪個故事呢？
羅琳的表妹，但是他記憶里招魂系列好像沒有艾琳這個人物的出場啊。
難道是后來拓展的劇情？
肖伊思考了半天也沒想起來。
只能說恐怖片確實不是他的領域。
不過想不通就不想了，當務之急，還是教訓一下那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蛋。
肖伊給不遠處的小克使了個眼神。
嗯？小克疑惑。
見肖伊的手指悄悄指向往她后方不遠處的謝頂神父，這才恍然大悟。
她的車燈閃了閃，悄聲溜向謝頂神父……
謝頂神父走在路上，卻見前方道路兩旁的行人遠遠的就尖叫著躲閃，好像見了鬼一樣。
他摸了摸臉蛋，一時之間有些摸不著頭腦。
謝頂神父見遠遠的有一個人，好像指著他在喊叫著什么。
“你說什么？”謝頂神父停下了腳步，打算仔細聽。
那人更著急了，指著他跳腳。
謝頂神父確定了——這是在罵自己！
他氣得臉色漲紅，不就是頭發少了點嘛，至于嘛！以貌取人！你們小心下地獄啊！
他在原地生悶氣。
遠處的人也在干著急。
一聲比一聲大，終于——“小心車！”
謝頂神父聽見了。
“哪里的車？后面？”
他按照那人的姿勢，緩緩轉身。
！
正有一輛無人駕駛的小車失控，朝他疾馳而來。
“上帝！！！”
他提著神袍，拔腿就跑。
小克也不著急，就可著他能跑掉、但甩不掉的速度攆著他跑。
嗡嗡嗡——，甚至還時不時轟油門嚇嚇他。
“！！！”
謝頂神父背后涼嗖嗖的，丟掉手表，丟外套，踢掉鞋子，再脫神袍……
一個瘦弱的男孩，在路邊吹著口哨悠閑地遛狗。
咻！！一陣風吹過，吹亂了他的頭發。
“汪汪汪！”
“oh，上帝！動物園的猴子跑出來了？”
“杰森！快回來，那里不安全。”
“知道了媽媽！”
————
安吉利斯主教堂。
肖伊推開老爺子的辦公室。
在房屋內四處打量。
最后他將目光定格在沙爾文送給老爺子的古董畫上。
肖伊耳朵貼近，仔細傾聽。沒有電子儀器的運作聲。
他不死心地摘下畫框，搖了搖，也沒有異響。
肖伊有些不確定了，嘀咕道：“難道是我想錯了……？”
就在這時，他好像聽到畫框里有了微小的響動。
等肖伊停下話頭，聲音又消失不見。
難道必須要在說話的同時，才有響動？肖伊猜測道。
他拿著畫框，上前擰開收音機。
“滋滋滋……今天能源實驗室搶走女孩一案在y印第安納州最高法院開庭審理……”
肖伊這次貼近畫框，果然聽到了振動聲。
他用小刀劃開畫布，在一個角落發現了一個精密的竊聽裝置。
這個裝置妙就妙在，完全沒有使用電子竊聽。
在人說話時，會根據聲音的震動發出聲波，然后被外界特定的地方接收。
而這一點小震動，在人們高談闊論的時候，根本毫不起眼。整個過程極其隱秘！
難怪茱莉亞告解室的談話，他明明只給老爺子講過。戈登神父卻說許多人都知道，他還以為是老爺子不小心說漏了。
原來從那時起，這個房間就已經被竊聽了！
——wc，你們玩得是真花啊！恐怖片變諜戰片的節奏？
肖伊感到荒謬的同時，也重新認識了老爺子的地位，一個區區的主教，是不可能值得頂頭上司如此忌憚！如此隆重！
——老爺子的身份一定不簡單！
——看來，這次教會選擇艾琳出行，八成也是因為自己的原因。
肖伊嘆了口氣。
估計是這沙爾文知道他叫不動自己，所以才把艾琳綁在一塊，讓自己投鼠忌器。
“嘟……”
“喂？老爺子，打算什么時候回來？”
“……對，要去梵蒂岡了……”
“……梵蒂岡見？……”
“好。”
肖伊一把將裝置捏碎。
打蛇總得先動草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