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錢經理支支吾吾的樣子,我就猜出來了,這里面肯定有事!
而后,我對齊清雨使了一個眼色,讓她繼續追問。
“錢經理,我給你看樣東西!”齊清雨說著,就將錢經理拉到了一邊。
當錢經理和齊清雨向回走時,他的額頭上已經布滿了密密麻麻的汗珠,身體也不自覺地抖了起來,被嚇得不輕。
我心里明白,肯定是齊清雨向他表明了身份。
“說說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要有所隱瞞,應該知道后果!”齊清雨厲聲對錢經理說道。
“我……我說!
這事真和我沒關系。
死者叫姜蕊,是個年輕女孩,本來是和我們店里的一個男孩談戀愛。
可不知道為什么,兩人突然分手了。
姜蕊悶悶不樂地在我們酒店開了一個房間。
我們都以為她住一夜就會離開。
可當我們工作人員去催房費才發現,她在屋里釣上自殺了。
你們可不知道,她當時穿著一身紅色的衣服,披頭散發地吊在房間正中央,舌頭……舌頭能有這么長。
最嚇人的就是她那雙眼,一直睜著,就像是……是要吃人的野獸一樣。
從她死在我們店里之后,店里就一直人心惶惶的,不少老員工都辭職了!
有人說,姜蕊穿著紅衣死的,必定會化身成厲鬼,會找替身!”錢經理哆哆嗦嗦地,邊比劃邊講述說。
聽聞他的講述,我不由得愣住了。
他所說姜蕊的死相,怎么和我們剛剛在206房間里見到的女尸一模一樣啊?
“姜蕊死時住在哪個房間里?”我急忙詢問說。
“206!”錢經理對我回答說。
我的大腦仿佛遭遇了雷擊,身體都不由得顫了起來。
難道……難道說我們剛剛見到的并不是另外一個女人,而是姜蕊的尸體?
難怪……
難怪我們剛剛聽到聲音,急忙跑過去,尸體就僵硬了!
“姜蕊……姜蕊的尸體怎么處理的?”齊清雨的臉色也瞬間蒼白了,強裝鎮定地對錢經理詢問說。
“在酒店里出了意外,當然要報警了!
她的尸體被警察帶走了,而且很快就給出了尸檢報告,警方已經認定了死者是自殺,和我們酒店沒有關系。
至于尸體,可能被她家人領走了,也可能是被火化了!”錢經理搖了搖頭,不敢確定。
“對了,錢經理,姜蕊死在你們酒店里,她家里人就沒來鬧過?”陳少云用好奇的眼神盯著錢經理,并詢問說。
“您要不提她家人我倒忘記了,她的家人很奇怪!
按理說,親閨女死了,做父母的肯定會悲痛欲絕,甚至會不顧警方出具的實踐報告,向我們酒店索賠!
可奇怪的是,姜蕊的父母似乎早知道她會出事一樣,向木頭人一樣,很冷漠。
甚至連我們主動賠償的十幾萬資金,看都沒看一眼,只是在206房間里發了一會呆,就一聲不吭地走了!”錢經理皺著眉,邊回憶,邊對我們講述說。
什么?
怎么會有這樣的人?
女兒都死了,卻一滴眼淚都沒流,甚至連酒店賠償金都沒要。
姜蕊是他們的親生女兒嗎?
天底下還有這么狠心的父母?
種種怪異的現象,讓我覺得,這起自殺事件中,處處透露著詭異!
“能將姜蕊的登記信息給我們看看嗎?”齊清雨職業性地審視著錢經理,問道。
“當然沒問題,在前臺都可以查到!”錢經理答應說。
在錢經理的帶領下,我們很快看到了姜蕊的登記信息。
看到身份證上的照片那一刻,我目瞪口呆!
可以確定了!
我們剛剛看到的那具尸體,就是姜蕊的尸體。
她的尸體不是被警方帶走了嗎?
怎么會又出現在206房間里?
而原本住在206房間的女人又去了哪兒?
“快……快查查昨晚住在206房間的女人信息!”我急切地對錢經理要求道。
很快,那個女人的信息也被查了出來。
讓我們大吃一驚的是,竟然還是姜蕊的登記信息。
嘭!
錢經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臉色蠟黃,嘴唇輕輕抽動,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被嚇破了膽。
一個明明死去的人,卻又回到酒店開房間了!
這也太嚇人了!
難怪我們看到的是姜蕊的尸體!
“秦風,你看!”齊清雨指著電腦屏幕上姜蕊身份證信息地址一行,對我喊道。
我仔細一看,心中陡然一驚。
姜蕊身份證上的地址,竟和項軍老家的地址一樣。
他們是同一個村子的人。
這個信息,讓我嗅到了陰謀的味道。
死人能動,我們并不是第一次見到。
殺害三叔的兇手,就擁有這樣邪惡的能力!
肯定是他!
姜蕊的死,他也難逃干系!
或許,就是他的陰謀!
“幾位…………我看,你們還……還是趕緊離開這吧!
我……我……我一分鐘都不想在這待了!”錢經理面如死灰,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體若篩糠。
“錢經理,我還需要你幫我查一個信息!
在你們酒店,和姜蕊談戀愛的員工信息應該還保留了吧?”齊清雨一把拉住了要離開的錢經理,并詢問說。
“有……我馬上給你查!”錢經理趕忙說道。
很快,那個人的資料就被查出來了。
從長相上看,竟與項軍一模一樣!
只是他的名字卻不是項軍,而是項龍!
項龍!
項軍!
長相又那么像,而且住址也是在同一個地方!
看來,這個項龍肯定與項軍有血緣關系。
“項軍!”我大聲喊道。
可并沒有回音,誰都不知道他去了哪兒。
“看來,我們有必要找項軍好好談談了,如果有必要,要對他采取強制措施!”齊清雨壓低了聲音,在我耳邊說道。
我內心中很不情愿,卻并沒有反對。
項軍是我找到殺害三叔兇手的唯一線索。
我不想放棄這條線索。
可畢竟現在已經鬧出了人命!
詢問調查,都在情理之中。
就在這時,項軍竟從走廊盡頭走了過來。
“秦大師,我有事要和您單獨聊聊!”項軍來到我的面前,用非常嚴肅的口吻對我說道。